万俟宸唇角勾了勾,眼底的深不可测却蒙上了雾气。
“蓝儿,终于娶到你了。”
轻轻的一句话瞬时让夏侯云曦心底某一处轻轻地一疼,她是女儿家,在她的心中这个仪式自然不是不重要的,只是,曦朝初立,对于她而言,这仪式固然重要,却重不过朝纲重不过百姓,并非是她超然与外物也不是她心胸如何的博大,只是她已经站在了这个位子上,得与失都需要另眼看待,可是她未曾想过,在他心中只怕将这个仪式看的比她想象的还重。
夏侯云曦也抬手,仔细的去描摹他的眉眼,一边却道,“我竟不知大婚是要这般,幸而我未曾错过,皇上,臣妾……”
万俟宸募得握了她的手,眯着眸子睨着她,“你我一体,你不是我的臣,也不是我的妾,你是我的妻子。”
夏侯云曦唇角微勾,她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新鲜的叫法想要试试而已,可是显然他不是那么喜欢,既然如此那不叫便是,万俟宸将她揽进怀里来,颇有些叹然的抚着她的背脊,“你相信吗,我曾经很多次想过我们大婚的场面,一次次的,而今,你我之间才算是圆满,这红色我看着十分喜欢,往后,为我穿红?”
夏侯云曦喉头微紧,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万俟宸叹气的伏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语声闷闷的,“蓝儿,你身世艰难,一路坎坷,从此刻开始,你有家了。”
“万俟宸……”
夏侯云曦是真的红了眼圈,当他将在东齐住的好好的洛青衣不声不响的接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生怕这长安城中她有一星半点的失望寥落,曦朝初建,即便她住在长乐宫,可是他们这两个月来能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常常他回来之后她已经睡了,等她醒来,他却又走了,并非是他为了百姓一定要勤勉到呕心沥血,只是他身在了这个位子上,得和失,早就没有权利,也没有退路计较了。
夏侯云曦哽咽的埋头在他怀中,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矫情的话来,“万俟宸,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万俟宸覆在她背脊上的手臂微顿,轻轻地后退一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来,她嫣红的唇上有胭脂花了妆,他凑上去啄了一口,一边抵着她的额笑,“从今往后,每日都陪你用膳,每日都伺候你沐浴,每日都抱着你睡……”
夏侯云曦红了脸,却仍是嗔他一句,“谁要你每日每日的——”
万俟宸眉头微抬,“不信?”
夏侯云曦咬着唇揪着他的衣裳,万俟宸左看右看了一会儿,眸光落在了屋内的桌子上,此刻那桌案上正摆着他们行礼之时要吃的食物,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去让她落座,“饿了吗?先用一些垫着——”
夏侯云曦自然饿,就算她不饿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饿了,这些吃的大都做的十分精美,每样一点点的看起来十分可口,这边厢万俟宸已经开始给她布菜,说着他自己也吃起来,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笑一起用膳,不由得就添了两分世俗的温馨来,夏侯云曦吃了七分饱,刚放下筷子万俟宸便到了她身边,一倾身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做什么?”
见夏侯云曦大睁着眸子,万俟宸将她抱着放在了床上,又转身去拿了那高脚杯来,两个杯子里都有酒水,夏侯云曦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未喝合卺酒呢,万俟宸也坐在了床上,手执酒杯与她交杯,夏侯云曦随着他的动作一仰,杯中的却是一杯清甜的果酒,她笑了笑,万俟宸起身将杯子放下又过来抱起她。
“又做什么?”
话音落下夏侯云曦便被放在了梳妆台之前,万俟宸看着镜子里的夏侯云曦将她的凤冠取了下来,又一点点的,将她身上所有的饰品都拿了下来扔在一边,转而又将她抱了起来,夏侯云曦快要被他抱晕了,不由得又是一问。
“还做什么?”
“沐浴。”
万俟宸答得简单,夏侯云曦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换上常服了,夏侯云曦左右看了看,“不叫人进来侍候吗?”
万俟宸低低看她一眼,“我侍候你不好吗?”
夏侯云曦摇了摇头,“你等一下还要出去赐宴呢。”
万俟宸碰她额头一下,“赐宴也是稍后的事,不妨。”
未央宫的浴房是重新装修过的,此刻看过去,那一片汤池正是夏侯云曦前所未见的大,比长乐宫的大多了,地上铺着的都是触手生温的白玉石,赤脚走在上面也不会冷,此刻沿着台阶往上走几阶便到了汤池台子上,万俟宸将夏侯云曦放下来一边去解她的衣裳,夏侯云曦面色绯红,却到底未曾制止。
“那……你要不要洗?”
夏侯云曦试探着问,万俟宸眸光微眯,眼底却有明亮的光闪出来,热辣辣的落在了夏侯云曦身上,夏侯云曦顿时有两分懊恼,所幸面不改色的继续道,“等一下你要出去的,该来不及了。”
万俟宸唇角勾起两分惑人的笑意,哪里会决绝佳人美意,所幸拆了她的凤袍往旁里架子上一扔,排开了双手,“更衣——”
这些事情自夏侯云曦怀孕以来就很少做,此时她摇头一笑倾身贴了过来,一点点的将她的腰带取下来,放在一边,又将他的外袍剥下来,搭在手臂上,再去解他的里衣,万俟宸眸光紧紧眯着,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干净,又转身把她剥光了,揽着她滑到了池子里去。
万俟宸禁欲时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