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了被军士欺负的老头和女子,两人立刻跪地磕头拜谢,却被祖昭和马元急忙扶起。祖昭问道:“老先生,你们因为何事得罪了官府,他们居然要如此打伤你们?”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累的哭诉道:“我等小民,岂敢得罪官府,只求能过平稳的日子。”
“那到底是为何?”祖昭心中疑惑,这官府士兵没有理由无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的,其中定有内情。
老头拉过女子,说道:“恩公有所不知,几年前黄巾贼人作乱,这孩子的父亲和哥哥应诏参军,可惜第一战就战死。后来黄巾贼人终于被赶跑,孩子她母亲也病故,现在只有我和她。日子过得异常的艰苦。可我们自食其力,孩子她做些纺织缝补的事情,倒是也能过日子。谁料有一天她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人,却是县令大人的小侄子。他眼看我家孙女有些姿色,就想行乱,被我家孙女抗拒,最终不小心将其推到一木桩上刺死了。”
老头说道此处,马元忽然大声说道:“刺死了好,那等鸟人,这样刺死倒是便宜了他,若是让俺遇上,非得拧断他的手脚,再慢慢将他折磨致死。如此看来,你们县令也不是什么好鸟,带我稍后去端了他县衙。”
老头摇头道:“县令虽然有些无能,可是也不算是一个坏人。众人都看到是他侄子使乱,此被我家孙女不小心给杀了的,所以最终县令大人也没有给我家孙女定罪。可是他的亲戚却誓言不会放过我家孙女,天天有人来捣乱,干扰我们的生活,还扬言要将我家孙女买到青楼。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今天,县令老婆的弟弟,就是白壮士打死的那位,突然带人冲进我家,说是天子要修宫殿,让我们交白银几百两。可怜我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别说几百两,就是几十辆也交不出来。于是他们并用强,说要将我家孙女卖去青楼,以好抵赋税,否则天子怪罪下来,一定殃及所有人。”
“真他娘的,哪有如此重的赋税,这完全就是趁机报复么。”马元忍不住一张拍在桌子上,哗啦一阵响,一张好端端的木桌居然散在地上,变成一堆废木头。众人惊呼一句,大赞他好功力。
老头和那女子也是浑身一颤,继而说道:“今日承蒙恩公相救,无以为报,若是恩公不弃,以后小孙女就跟着恩公,鞍前马后侍候你一辈子。”说着拉着孙女,又要叩首。
这可极坏了马元,他换忙看向祖昭,希望他说句话话,表情看起来很是惊慌。祖昭心中不由得好笑,这马元,打起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有人要将孙女托付给他,他却急成这个样子。他想看看那马元会如何答复老头,故意不理会他,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话。
马元见祖昭不说话,心中更是慌乱,又将目光看向苏德,希望他快说几句话,帮忙自己解围。谁知苏德也是眼顾四周,没有搭理他。马元双臂一挥,哀叹一声,说道:“老先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天下有情有义之人都会做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图什么回报了。你说要让你家孙女侍候我,这个万万不行。不行啊!”
老头也慌了,道:“莫非壮士嫌弃我家孙女不成?”
“不不不,我岂会嫌弃她呢,只是我是一流浪之徒,居无定说,这会儿正跟着主簿大人回冀州,我又岂能让你家孙女侍候我呢,万万使不得。”马元说道。
老头闻言,心中明白,原来年轻的祖昭才是主儿,怪不得这壮士一直用眼睛看向他的。现在自己和孙女算是彻底得罪了县衙了,既然遇到一个主簿大人,若是能让他带着孙女离开,自己这老骨头就是死了也能瞑目。
“主簿大人,求求你帮帮我们。”老头哀求道,几乎又要跪下。
祖昭急忙将他扶起,说道:“老先生休要如此客气。不如我们给你们些盘缠,到外乡谋生去。”
马元见祖昭接过了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快速移动到苏德身边,小声说道:“世德,亏我还认你是知己么,想不到你居然不帮我。”
苏德淡然一笑,说道:“你看那姑娘不错,要是能给你做娘子,怕是不错。你这年纪,也是该找一个内人的时候了,现在遇到这种好事,你应该接受才是,难道我要帮助你拒绝不成?这可是昧良心的事情啊,我又岂能做得。”
“呸呸,我一个粗野汉子,独来独往惯了,要什么娘子,这不是苦了人家女娃么,这可万万不行啊。”马元说。
苏德道:“那我们打个赌。”
“赌甚么?”
“你说那一老一少是会同意主簿大人的说法接受我们的一些盘缠远离这里呢还是会一直坚持跟着我们?”苏德说。
马元思量了一下,心中想,他们在这里是居住不下去了,他心中可不愿意那女子跟着自己啊,这样多不自在。要是跟着主簿大人,那倒是与自己无关,可是他就怕那老头和女子认准了自己,这可就不好了。于是他赌老头和孙女会带着盘缠离开。
苏德笑了笑,说那么他就赌老头和孙女会跟着他们。两人约定,输的人请一大坛子美酒,然后静待祖昭的处理结果。
祖昭细看那小女子,发现她很是有些姿色,虽然衣着普通,可是那天生的丽质,还是无法被这一声粗布衣服掩盖。若是能换上一身合适的漂亮衣服,那姿色只怕不在冯落雪和蔡文姬之下。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是没人当前,却也忍不住一番遐想。眼看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