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祖昭向所有辽东辽西百姓下榜文,家中两男者,其中一人参军,两兄弟都可以获得等额军饷,以此来刺激百姓投军,发展军队,家有一男者,如实从军,家中妻小,由官府抚养。
此文一出,响应者十分众多,甚至一传十,十传百,外州人士也纷纷跑来祖昭这里从军。
对于祖昭这一举动,玄菟郡太守公孙王或也是十分支持的,他让于禁跟着祖昭,同时介绍一人前来,此人宽额阔目,甚是威武,姓满名宠;后满宠又介绍一人,姓毛名央,使双刀,无力了得。
祖昭大喜,封二人为帐前校尉。后二人又推荐多名勇士,都是大勇之人,祖昭尽皆收了。
时至此刻,祖昭手下有谋士有武将,其军队数量和装备更是远超过其他诸侯,威震辽东。
而公孙瓒听闻祖昭势力大增,唯恐威胁到他在幽州的势力,急急地就率领军队回了幽州固防,甚至还亲自派人探祖昭口风。
祖昭当然知道公孙瓒这是在试探自己,所以也是尽量放低了姿态,谦虚对待,并说他现在的势力只是为了剿匪,没有其他。当然,他也知道寥寥几句话还是不太可能就这么打消公孙瓒的怀疑的,就算自己姿态放的再低,再谦虚地舌灿莲花这都没有用。
最主要的,还是实际的东西。
所以,在陈宫的建议下,故意在那个使者的面前点阅粮草和财务的账面,连连叹息今年粮食欠收。
使者却说:“将军这辽东地广物博,总好过我们,我们幽州的粮草和将军却是没法比了。”他这倒是一句实话,若不是因为没有粮草的话,公孙瓒又怎么可能在之前的盟军中一城都不得呢?!
而现在看祖昭那账面上的数字,使者又是羡慕嫉妒,又是担心。羡慕嫉妒,为的是辽东这着实是富裕;担心则是担心辽东这般富裕,这实力定然也强劲。
“既然使君这般说,那不如就就带着我这的粮草和财物回去,也算是本人对公孙将军的一点心意。”祖昭笑道,说着,他又转头对站在身边的陈宫道:“只留我军够吃用的,剩下的都让使君带回去。如今逆贼已诛,想也不会再有别的祸事了。”
此言一出,左右皆劝,张远道:“将军,如今这境况,万一要打仗,如果没有屯粮,可是要大事不妙的啊!”
“逆贼已诛,若还要出兵,朝中总能拨一些来的。况且,再过一两个月,地里头的也能收了。”祖昭微微皱眉,“如今我有的吃,没道理叫伯珪饿着,好歹同朝为官,他有燃眉之急,我自是要帮衬。”
“将军三思啊!”张远忧心忡忡,“如今时局纷乱,朝廷定也是自顾不暇,这……”
“你不要多说了!”祖昭忽然打断他,“我意已决,此事便交由陈宫去办!”
张远气的当场就离开了。张远走后,大家见祖昭连最看重的副将张远的话都不听了,顿时也不说什么了。
而那使君这才开始假意推脱了一番,后来一见陈宫递上来给他看的单据数字,顿时两眼发光,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公孙瓒这一次会盟,就是因为缺少粮草而不得城,现在得了祖昭的粮草,心中甚喜。
他细细盘问了一下祖昭送粮草的情况,听说还因为此事祖昭和张远有了矛盾,并且听使君描述了祖昭看账目的场面之后,更是对此事信以为真,抚着胡须笑道:“如今倒也是真的没了威胁了!他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粮草,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了。”
“可不是么,”那出使辽东的属下道,“地里头的还青黄不接,辽东今年有些干旱,这收成定然也不好。恐也只够日常用度。”
公孙瓒点点头:“他待我这般仗义大方,日后若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自也不会袖手旁观。”收了东西,他也不在怀疑祖昭,而是认真在他们的地盘周围发展、扩散势力,以求将来能和其他诸侯抗衡。
祖昭见公孙瓒果然不怀疑他,心中放心。
而陈宫找到了张远,私下里偷偷地和他说了祖昭那么做的用意,他也就不生气了,反而心里觉得祖昭有远见。但是对于给出去的东西,他还是觉得有些肉疼。
陈宫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的,便小声和他说:“将军在那使者来之前就有准备了,那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于我们是丝毫没有影响的,还让公孙瓒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可今年辽东不是雨下的少么,这收成……”
“都尉有所不知,今年辽东的雨水虽不如往年充足,可因了将军要求大量生产的水车缘故,光是那点儿雨水,便已经能润泽大地了,这收成是只好不坏的。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去苍郁山后去瞧瞧,一眼就能望见!”陈宫笑道。
得了这消息,张远为了打消自己心头的疑虑,果然按着陈宫说的,去了苍郁山上查看。结果一眼望去,山下的农田中果真是长势惊人,而田间稀稀拉拉的,立着很多的轮子一般的东西,分明就是之前赶工出来的水车。
这下,张远彻底放了心,并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部下,让他们都安心。
且说祖昭平了公孙度之事后,距离之前的计划也不过是完成了一半,打发了公孙瓒派来的使者之后,另一边的全之虞派人传了消息来,说她那边已经全面准备完毕,就等祖昭有动作好配合。
祖昭大喜,便欲整兵出发,然而,就在祖昭要发下令箭整兵出发的时候,陈宫上前来拦住了他:“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