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布心中寒意还未消,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战马,要是自己没有跳下马来,可以想象现在躺在地上鲜血泉涌的会多一具人的尸体。
“呔!”
吕布惊魂未散,只听到一声炸雷响起,原本张飞被甩落下马却很快反应过来,搅起黄沙之后快速奔到吕布马下长矛凶狠地洞穿马脖子。
本以为吕布会大意,自己就得逞了,可没想到吕布竟然无事,这才怒吼一声挺起丈八蛇矛又杀向了吕布。
可是他不知道,此时的吕布听得他这一声怒吼,双眼瞬间充血,死寂一样的眸子盯着他,同时心中更是怒火万千,张飞差点要了他的性命,骄傲的吕布怎能忍受!
“卑鄙环眼贼,去死!”
张飞惊魂的一矛,虽然找回了劣势让吕布也失去了坐骑,可是这种行为却是为人不齿的,毕竟斗将之时哪有张飞这样对别人战马动手的,不成文的规矩一直被人遵守,张飞竟然挑动了它。
两人相互仇视,都想杀死对方,这一次陆战的交锋更加暴虐!
“杀!”
“去死!”
张飞狂暴,吕布凶威。
转瞬之间二人已经交战数十个回合,两军将士何曾见到这种顶级武将交战的热血长场面,纷纷怒吼为自家将军呐喊助威,战鼓更是轰轰如雷,似要战动天地。
将士们赤红了双眼,可张飞和吕布二人何尝不是,只不过张飞此时已经崩裂了背上的伤口,对付吕布本就吃力的他已经完全落到了下风,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他还在苦苦支撑。
但是嘴上却毫不留情,不断的挑衅吕布,希望找到吕布的弱点,反败为胜,只不过战神一样的吕布在交战之中全无弱点,身心都在战伐之中,张飞心中有苦难言,主公说的一点没错啊!
可是吕布却更加郁闷,出道以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他从没有这么憋屈过,他能感觉到张飞武艺并不如他,可是为什么每次都偏偏欲坠的他还能坚持到现在!
金属碰撞的铿锵之音散的老远,让所有的人都热血沸腾。
战阵之前,幽州诸将目光灼灼盯着战场上的两人,吕布之名天下皆知,张飞也是主公爱将,这两人的交战让他们心中火热,你来我往之间让他们感受到了顶级武将才有的巅峰武力,只不过白挣脸色越来越难看。
“将军,张飞将军神勇,看来此战可为啊!”
“没错,难怪主公看中,张飞将军真乃神将也!”
“这就是顶级武将的实力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样的风姿!”
众将心中热烈,嘴上交流不断,可白挣却越来越不安。
“将军,张飞将军有难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白甲校尉皱着眉头说出了令众将不愉的话。
众人怒目望去,小将却面不改色,只是蹙着眉头看着战场上的二人。
“无知小将,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张飞将军神勇,焉能有难?”
“就是,你是哪个营的,竟敢无视上官,口出狂言!”
“大胆,乱我军心,居心何在?”
众将难得看到这么厉害的交战,对张飞自然不吝夸赞,而且第一战有关军心士气,怎么能败!可没想到这小将如此大胆,口出狂言。
众将的口诛言伐让小将低头,对于这些将领他很敬佩,只不过战场上形式的确如此。
“诸位将军,张飞将军伤势未好,连番大战难以吃得消啊,那吕布可是主公口中的狠人,决计难以对付,这样一来张飞将军岂不是有难了!”
校尉心思急转,很快找到了一个绝佳理由。
此言一出,众将顿时色变。
没错!张飞将军的确有伤在身,此时对战本就处于不利,而吕布之名他们也都知道,果真和校尉说的不假,张飞将军难道真的有难了,众将连忙看向战场。
“他说的是真的!”就在此时白挣终于说话了,他的眼睛盯着小将,充满了赞赏。
“将军,那可怎么办才好?”
众将与张飞都认识,张飞为人豪爽,结交甚广,与众将关系都不错,他们自然为张飞着急,更何况主公将至,张飞乃主公爱将,若有意外,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白挣双目再次转向战场,此时张飞已经岌岌可危了,吕布连番大招让他很是吃不消,背上伤口鲜血寝室内甲,他也越来越虚弱,可是吕布却越来越神勇。
“好你个环眼贼,杀我战马,卑鄙可恨,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手中蛇矛似乎越来越重,张飞心中有些绝望了,与吕布的每一次碰撞似乎都让他五脏错位,这种感觉难受的要死,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感觉这次自己危险了,可是吕布这样看轻他,张飞怒了。
一咬舌尖,张飞突然暴起,丈八蛇矛犹如活了一样,连连刺向吕布。
原本以为张飞就要束手就擒,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之后,张飞竟然这么猛了,吕布心中一惊,连连抵挡,方天画戟与丈八蛇矛你来我往,面对张飞的狂暴进攻,吕布似乎只有抵抗的机会。
“吼吼吼!”
幽州军儿郎们见到张飞发威,激动得难以自持,不断的怒吼,兵器拍击胸甲,气势冲霄!
可是白挣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张飞这是最后的挣扎了。
“将军,快点想办法啊,张将军快不行了!”
小将急切不已,他是张飞帐下的校尉,见过张飞在邺县城前的狂暴天威,对张飞发自内心的崇拜,万箭之中射断敌军大纛,彪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