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居然连校医都不在。
八成是校庆的晚会太吸引人了。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消毒药水和纱布等物品,亲自给江直树止血包扎。
然而,慌乱的手脚并没有令对方满意,在折腾了好几分钟之后,只听见一脸沉默的江直树不耐烦地开口了。
“算了!我自己来!”
“哎哟……那个……”眼看着他气呼呼地一把夺过本小姐手中的纱布和棉球,我只能略感委屈地缩了缩脑袋。
人家只不过是太紧张而已!第一次给人包扎难免会生疏嘛!而且又靠得那么近……呃……
偷眼看着江直树快速地消毒着脸颊上的伤口,我的心情不自禁地又多跳了几下。哎哟……这个家伙这么漂亮的脸蛋上被划了那么大的一条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呃……如果留下疤的话……他会不会找我算帐啊?这个……真的很大条……
就在本小姐忍不住在心里盘算、害怕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他命令式的口气,“喂!把脸转过来!”
“呃?干嘛?”我不明所以地抬起眼朝他望去,只见对方正用捻子夹着酒精棉花向本小姐的额头探来。
“不要动——!”
我正犹豫着想要后退的头被他用手一把挡住,眼看着那团酒精棉花越凑越近,我当场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你你你……你干嘛要给我消毒啊……喂!等一下……啊——!”
随着酒精渗透进肌肤,本小姐的惨叫也一发不可收拾,喊得破天荒地响。想要极力躲避那股难以忍受的刺痛,却始终敌不过江直树的控制。慌乱之中,双手只能情急地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服,口中不停地求饶着,“痛……痛死了啦……好了没有啊?快放手啦……”
“不消毒清楚,万一细菌感染了怎么办?”眼前的江直树十分冷漠地瞪了我一眼,径自用力按着本小姐的脑袋一刻也不肯放松。
我只能懊恼地数着时间慢慢忍受,心里期盼着这种折磨赶快消失。
终于,强按住本小姐的手放松了,酒精棉球也离开了我的额头。我迫不及待地把脸转向不远处的玻璃橱柜,立刻被玻璃上反射出的一张花猫脸而吓得目瞪口呆。
“啊——!有没有搞错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我……我什么时候受伤的?”瞪着额角的那条伤口,我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地开始惨叫,“这个……会不会破相啊?如果留下疤痕……那可怎么办啊?”
“破相的话,你该不会真的去韩国整容吧?”江直树好气又好笑地凑近我,看着本小姐慌张的表情,忍不住牵了牵嘴角,轻笑道:“你还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居然连自己受伤了都不自觉?真是!”
“人家……人家当时……以为你死了……只顾着叫醒你嘛……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我气鼓鼓地厥起嘴,对他还有心思调侃人的表现很是不爽。
“那么说还要多谢你了?”只见江直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夹起一片酒精棉花向我的额头探来。
“哇——!你想干什么?不是……消毒过了么……?啊——!快住手啦——!”
不顾我的鬼哭狼嚎,对方又强行按住了本小姐的脑袋,十分敬业地把那片可恶的棉花使劲地往我的伤口上涂来抹去,并且老神在在地解释道:“多消毒几次,才不会留下遗憾!你不是怕有疤吗?我现在这么做就是直接在帮你啊!”
“啊呀——!痛死了啦——!你轻一点好不好?真的很痛啦——!555……”
看着我眼泪鼻涕一大堆的衰样,江直树无奈地再次摇头,叹息道:“真是受不了你!这么一丁点的伤也可以叫得象杀猪一样!”说着说着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边轻柔地擦着我的伤口,一边用嘴轻轻地吹着我的额头,表情也在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么温柔的脸色,怔怔地感受着他吹在自己额头上的空气,尤其是意识到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体时,没来由地,脸上迅速地象着了一把火,全身的细胞都不由自主地燥热了起来。
这个……那个……他他他……看起来……怎么那么温柔……怎么那么帅……?
真是让人受不了……
“用ok绷就可以了!”终于消毒完了之后,对方又拿起ok绷轻柔地贴向我的额头。
就在他的手碰触着我额头肌肤的一刹那间,本小姐又僵硬着身躯,完全不能自己。
这个……那个……江直树的手……摸着我的脸……
扑通……扑通……
为什么我的心跳会变得那么快……?
扑通……扑通……
还……有……这这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医务室……
扑通……扑通……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好暧昧……
扑通……扑通……
气氛好象也越来越诡秘起来了……
扑通……扑通……
呃……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扑通……扑通……
就在本小姐涨红着脸、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地,从门口传来了两具兴奋的尖叫:“啊——!湘琴——!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你在这儿——!”
呃……?
我和江直树一样诧异地转头望去,只见留农和纯美全都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大声喘息。
“怎么啦?你们两个?”
还未等我把话说完,留农就冲过来一把拽起了本小姐的胳膊直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