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演变到最后,我完全趴在了江裕树的肚子上大哭特哭起来。
对方满脸恐惧地睁大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本小姐把眼泪、鼻涕统统都往他那件t恤上擦,随后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往身边的哥哥看去,只见后者始终沉默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动容,并且不想被人看穿心事似地迅速扭开了脸,径自往窗外看去。
“呜呜呜……我要……回家……好想……回家啊……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听着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哭泣声,前排开着车的阿利嫂更是被感动得泪流满面,神情激动不已,“乖啊!湘琴——!我们马上就可以到家了啊!宝贝!别再哭了啊!你哭得伯母都心疼死了呢!呜呜呜……”
“妈——!你又没喝醉,说什么醉话啊?”顿时,江裕树更加受不了地大翻白眼。
“裕树!你湘琴姐姐从小就没了妈妈,心里的苦,你是绝对体会不到的啦!现在你还在这边说这种风凉话!真是太没礼貌了!记得以后要对姐姐好一点!听到了没有啊?”
听着老妈伤心不已的叮嘱,江裕树立刻不爽地翘起了嘴,却也绝对地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好痛苦……受不了……了……我好难受……呕……”随着车体的颠簸,我的哭泣声猛然地终止了,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忍受的干呕声。
刹那间,江裕树第一个火烧屁股般叫了起来,“啊——!哥——!哥——!救命啊——!”然后,抢着推开本小姐的身体,惶恐地朝他哥哥那一边爬去。
“妈——!湘琴吐了——!”江直树同样紧张地一把扶住不停惨叫的弟弟,试图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帮助对方转移。
“呕……”一直强忍着胃部煎熬的本小姐,再也不受控制地在江裕树爬过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对着他的裤子猛然地呕出了胃里所有的晚餐。
顿时,山洪爆发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江裕树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那一大堆恶心的液体,再也忍不住胃部泛起的阵阵酸楚,立刻跟着一起干呕。
“怎么了?怎么了?湘琴有没有怎么样?”驾驶座上的阿利嫂情急地看着反光镜中后排的动静,赶紧朝身边的江万利吼去,“爸爸!爸爸!醒醒啊!湘琴吐了……快点帮忙啊……”
“啊?”正闭目养神的江万利立刻被惊醒了,急忙手忙脚乱地低头去找纸巾。
“裕树,也要吐了——!”后排十万火急地传来了江直树紧张不已的叫声,“拿一下纸巾啊,爸——!拿袋子……”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纸巾……没有啊……找一下……哪里有纸巾啊……”与此同时,江万利急得满头大汗。
“呕……”
“裕树……”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朝自己的手掌里呕出一大堆恶心的“晚餐”,近水也救不了火的江直树,只能哀叫着痛苦不已。
“哪里有纸巾啊?……妈妈……哪里啊……”
“你找一下后面啊……快点啊……”
听着前排父母们还在紧张地找寻纸巾的议论,江直树径自抬着那只粘乎乎的手,一脸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