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铁,沈良思有些晃神,手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指尖微微触碰那一张薄薄的便条,不敢太用力怕‘弄’皱了他,又想‘摸’着它,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走着。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许澈给他这张纸条时的表情,脸上带着局促不安,又有些忐忑。像是很期待自己能够找他帮忙,又怕自己会拒绝他一样。
沈良思自认他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年,早过了那种对爱情会‘迷’茫猜测的年纪。他似乎可以肯定,那个市长公子是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的,最少是很有好感。
这种感情,似乎是建立在这两个多月以来那每日的默契和那些转瞬即逝的目光‘交’集,或者还有自己每日的与等待,他从客气到安心接受。
他和许澈,从初见到现在可以聊上几句,似乎没经历过什么,就是这样平淡如水的每日见面,为他送上那一杯蓝山配上那一份水果塔,就这样潜移默化的,慢慢的他就如一股温泉般进驻到自己心里。
现在看来,似乎许澈也是呢。
想到这沈良思嘴角微微向上仰,右手不觉‘摸’上自己跳动频率开始异常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似乎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是心动。
一直平静如水却就被这一张只有一行数字的电话号码‘激’起了一层涟漪,沈良思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摸’上面墨水已干涸的笔迹,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可以么?”
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周噪杂涌动的车流都停止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不可以。”
很肯定的给出了答案,沈良思自嘲的笑笑,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那一张字条,沈良思又看了两遍,好好的折叠整齐,不舍得丢入路旁的垃圾箱里。
眼看着那张小纸条飘落,沈良思伸手想抓,还是收回了手。
算了吧,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岂不是很丢脸?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事实上是,这种逃避是在故事未开始前就该扼杀它注定悲剧的结局。他不是孩子了,哪还能再次放任自己不顾一切抱着一个一捅即破如同泡沫的幻想,和那个身份地位都与自己天差地别的名‘门’公子去谱写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动那个念头,其实都是一个笑话。
就当他这个电话号码只为了日后通知他继续来这里消费而留吧。保持住那一点距离,维持往日的默契,还能再看着他坐在窗口下的侧影就好……
却还是心怀遗憾。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帝国,他总是刚要步入进童话世界却率先来到现实的‘门’口。
沈良思都没有勇气再跨入这个大‘门’,昨天闹出那么大的事情,罪魁祸首已经拍屁股走人了,而他留下那个烂摊子自己该怎么收拾。
这个地方自己早想离开,可也得让他把债全部还上之后啊,只能厚着脸皮去给安迪姐道歉了,再给她打两下他也认了。
不觉一笑,忽又想起昨天小‘药’伸着两条大长胳膊挡在自己面前,像小老鹰一样护着自己的模样。虽然不喜欢清醒后的他,可小‘药’还是‘挺’可爱的。
只可惜享受那片刻被保护的感觉,却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有些得不偿失。
今晚主要是道歉,为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沈良思估计没那么容易解决,安迪姐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了两把掌,不把自己剥得皮包骨她是解不了恨的。所以沈良思今天没有接客的打算,一身素服便衣,本来他在这里存在感就非常低,这样一来更没什么出奇之处了。
想不到,刚打卡,‘门’口两排保卫忽然一齐低头弯腰还整齐的打招呼,“维斯好。”
“腾!”给沈良思吓得一蹦,瞅瞅那两排深鞠躬还没起身的保卫,这是什么情况。
“维斯请进。”
为首的保卫伸出右手做了个请字,额头汗津津,还不进去他们怎么起来。
沈良思指指自己的鼻子,“你们嘴里的维斯,是我?”他可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平常进‘门’不遭俩白眼就不错了。不会是帝国新来个头牌也用了他的卖身名,他们搞错人了吧……
“维斯大哥您开什么玩笑呢。”
这么突然沈良思哪反应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来回蹦跶,心里好没底,抓住为首那个保卫,“大哥,你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保卫直起身,一脸讨好,“维斯您现在可是帝国的大红人,兄弟们以后还望您多照顾照顾,以前有什么得罪,您大人大量别记挂在心上。”
“我?”“大红人”“不是大霉人?”
一连串的问句也得不到答案,那保卫就知道满脸堆笑的傻乐,沈良思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这不会是安迪为了赶自己搞什么鬼吧?不至于吧?
一步一回头兼四处打量,所有人都对他微笑连带问好,沈良思心里越来越虚,后脚跟都着不到地,看见酒水台后欧文在那甩酒瓶子,一个箭步窜过去,“欧文啊,你快告诉我,帝国的人是被什么人下‘药’了么?集体疯了?”
欧文放下酒瓶子,重重一磕,“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我们算朋友了呢,我记得我刚到这的时候,我师父就跟我说,绝对不能相信在帝国的友谊,我还真是个大傻‘逼’。”
“什么啊?”沈良思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欧文这口气酸得都能沾饺子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哼。”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