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瑜斯条慢理的接着说道:“若是各位大人在治河之时鼎力相助,本官与王大人是不会追究过往之事,过去的都过去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如若何人出来受那各县富豪大户之请干涉治水之事,那各位大人也莫要怪本官与王大人不顾同僚情分……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各位身为各县百姓父母官,为官一任若是能够造福一方也多少积些yn德,望各位大人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在座的县令和县丞到此时也算看明白了,蔡州这一任知通乃是和穿一条k子,彼此相互合应。通判王景范年轻唱白脸做那凶人,而知州孙瑜便做那红脸,说起来这治河一事原本早在十几年就提出来了,只是这蔡州知州十年间换了五六个,最短的一个连三个月都未曾坐满便调为他用,空有治河之心却无治河之力,甚至就连在这里做了几年知州的现任集贤相富弼亦是如此。这个年轻的状元郎一任通判一个月从那通判厅立威之后便出手各种举措,现在细细想来无不是为了治理汝水而来,每一步走得都是极为jn细。
王景范运道也好碰上了一条心的孙瑜,京西路转运司转运使沈立更是水利方面的行家里手,只是一次上折便敲开沈立得其鼎力相助。对此在这蔡州转了几圈做到县令的老人,抛开前面被王景范夹枪带ban的要挟之外,心底还是颇为佩服这位年轻通判的手段――上任几个月的时间便将治理汝水的事情nn成了,只要钱财没有问题,这蔡州上下州县官吏齐心,只要不是太愚不可及汝水工程必成。
不过各县县令县丞回想过来,心中亦是确定此次主事之人绝不可能是老迈的知州孙瑜,必定是这个阎罗判官。
“这个杀神可是不太好伺候啊!”各县县令县丞相互打量了一番之后,心中有些暗暗叫苦,只是此时已经走到这一步,年轻通判留给他们的余地已经不多了。一州知通联手之下,在座的各位县令县丞相信未必两位长官会将十个县的所有人全部一扫而光,但是恼羞成怒之下折腾个他们死去活来还是轻松之极的,心中也只能哀叹蔡州的县官不好当,知通联手这县官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好在孙瑜已经任职两年年岁且高,希望朝廷明年将这老家伙快快调走换个通判的对头过来,否则这日子还要苦上两年。
九月末天气已经明显的褪掉了夏日的酷热渐渐转凉,此时也是一年当中最适宜进行农田水利工程开工的时期。从那日知州府会议之后,各县县令县丞见蔡州知通两人亲密无间,且手中抓着自己大把的小辫子,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收拾人的架势,所有人回去之后都明智的选择鼎力支持汝水治理工程――这一州知通联手实在是让他们吃不消,不合作是不行了。
“王大人,真是好手段,在下算是心服口服了!”站在高高的土丘上,看着庞大的工程场面,卢绍冉叉手拜道。那日知州府会议的事情卢绍冉也曾听闻一些,加之他已决定若是孙瑜和王景范联手还做不成此事的话,那自己就干脆投奔外地亲友再也不回这蔡州伤心之地了。现在眼看这工地上都是壮年男子,卢绍冉便以明了底下的县令县丞已经被眼前这个恶名横行的通判大人折腾服了,至少不会再治河之事上怠慢。
王景范自然清楚卢绍冉说得是什么,便笑着还礼道:“这乃是小事一桩,若无先生此等治水大才,本官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的,这治河之事要多劳先生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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