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害我呢?”他不可置信地笑笑。
“我是问如果。”她执着地要他回答。
他对她的执着感到有一丝好奇,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的。
“香,你怎么像别的女人一样,问我这样无聊的问题?”
“我也只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她回答。
他想了想,笑道:“纵然你要害我,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话说得深情,简直像鞭子要打在她脸上一般,她心里更加痛苦了。
她宁可他回答“当然,我不会原谅你”之类的话,他的好令她更加惭愧难当。
二人边走边聊,她将他越带越离人烟渐远,他丝毫没发觉他的处境,反而更加高兴了。
“末香,你将我带到人烟稀少之处,怕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讲吧?”他颇为暧昧地拉她到自己怀中,双手捧起她的手,深深地凝住了她的眸子。
她的眸子泪光闪闪,透亮晶莹,看起来是那样楚楚动人,他忍不住将唇贴了上去。
深到令人窒息的吻,温热的舌尖拨开她的贝齿,她如饮甘露,一股电流流遍全身,下竟夜地,她将头紧紧依在他臂弯中,也深深吻着他。
花枝勾斜,二人动情吻着,浑然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忘记了一切。
乌鸦啼声响起,她陡然一惊。是时候了。
她闭上眼睛,再一次紧紧抱住了若风,恨不得将他压入自己肌肉里。
紧紧相拥之后,她含泪与他继续走着,来到了上次明曦与陌离tōu_huān的那个房子外面。
“我们进屋内坐坐吧。”她不敢看他。
“这里风景秀丽,清静,倒是极好的聊天所在,末香,这个地方,怎么被你找到的?”他高兴极了,想不到她会带他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低着头,说:“进去就知道了。”
“好。”他点点头,抢先一步向屋内走去。
“若风——”她叫住他,“你先进屋,我有事先去一下。你在屋内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着便跑走了。
若风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但并没怀疑她什么,很听话地走到房间门口。
躲在树丛里的末香几乎要叫出声来:“若风,不要进去!”可是嘴忽然被人捂住,一股熟悉的梅花香袭来。
她扬头一看,果然是明曦!原来他早就要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脸上是得意的、志在必得的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你做得很好。”
她拼命挣扎,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忘记了你的娘了么?”
她挣扎的手停止了,泪水奔涌而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房子。
“你与我,便等着看这场由我们共同策划的好戏吧!”他狂笑着说。
若风走入房内,见里屋的床上,好像有人在打哈欠睡觉,他很奇怪,便走近床头,却一陌离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你怎么会有这里?”他吃惊极了。
陌离却拉住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太子殿下,您不要走!太子殿下!本宫有事要与太子殿下讲!”
他想抽出她的手,忽然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倒了过去,正好栽在陌离衣冠不整的身上。
这时,房门被人踢开,“皇上驾到!”太监拉长了声音在叫。
若风听了大惊,连忙要起身,不料陌离却一把扯破他的衣服,将她紧紧搂住。
“你做什么?”等到皇上走到他身后时,陌离狠狠推开他,大声哭道:“皇上!太子殿下他——他要非礼臣妾!”
“你说什么?”若风大惊,“你不要乱说话!”
未及分辨,皇上怒不可遏地冲上去抓住若风的衣领,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父皇!她在血口喷人哪!父皇不可相信她!”若风还一头雾水,怎么陌离会出现在这里,而这时,末香又为何迟迟不出现?
陌离早已哭着扑入皇上的怀中:“皇上,他将臣妾骗到这里,要非礼臣妾,还好皇上您来得快,若不然,臣妾纵然是死,也不会对不住皇上的!”
皇上搂着陌离,说:“爱妃不要怕。朕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父皇,您竟然相信她的话,不愿意相信儿臣的话?”若风心在抽搐着。又一次,他的父皇这样地伤害着他。
“朕决不会不相信陌离的!”皇上气得咬牙切齿,“你莫非不知道朕有多喜欢陌离么?可是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这个孽子!”
于是令:“来人,将若风打入天牢,夺去其太子之位!”
沉重的枷锁,刹那间取代了太子之冠冕。若风拖着铁链,一步步走到冷风中。
凌乱的发,随风飞扬着。
末香一直没有出现。
而这一切,是那样明显,是末香害他进入这个陷阱的。
潮湿的牢房里,阴暗晦臭,衙役将放在牢门口的饭菜端走,看了坐着发呆的下位太子李若风一眼,叹了口气,说:“太子殿下,你还是想开点,吃点吧。这往后的路,还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呢!”
若风目光呆滞,一扫往日的笃定与神采,阴冷的风中,他双唇轻嚅:“我要见末香。她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有带梅妃去那里。”
衙役叹了口气,说:“太子殿下,您要奴才办的这事,奴才都已呈报皇上了。至于皇上是否受理,奴才委实无能为力了。”
他说着摇着头走了,边走边说:“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有为的太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