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伊母叹了口气,便说:“你们还没吃饭吧?且随老身一起去用膳吧!”
厢君和伊汤见伊母都主动相邀一同用膳了,说明伊母已是原谅厢君了,高兴极了,伊汤更是高兴地牵住了厢君的手。
第一次伊汤这样主动地牵厢君的手,厢君感觉触电一般,心里暖暖的,脸热热的红红的。
其实伊汤只是下意识去牵住了厢君的手,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小小的心已对厢君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产生好感。
伊母与伊汤、厢君到膳房坐定,饭菜上来了,厢君忽然说:“儿媳想亲自做几道菜给母亲尝尝。”
伊母一怔,随即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不必麻烦了。你一双金枝玉叶的手,如何能下厨房呢?”
伊汤笑道:“母亲有所不知,这几日,孩儿的饭菜全是厢君亲自下厨所做,厢君极为聪明,只用几日,便将一些菜肴学做得十分精美可口。”
伊母惊奇地看着厢君:“哦?果有此事?”
厢君笑道:“且让儿媳一试便知。”
厢君去厨房了,伊母问伊汤:“为何只消几日,她全然变样?”
伊汤说:“厢君过去是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从未有人教过她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所以初为人妻,不识礼,但好在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女孩,孩儿晓之以理之后,她马上便明白了自己之前犯的错,便全部改正过来,且立志要做一个人人夸奖的好妻子、好儿媳。”
伊母赞赏地点点头:“如此,则是老身过去错怪她了。她的确是个心地单纯的好女孩子。”
伊汤点头称是。
伊母又问:“方才见你们在院子里感情甚笃,足以可见她对你一往情深。可是,我的儿呀,你莫非也已将过去的事全部放下?”
伊母的意思,伊汤懂。伊母说的过去的事,指的是紫灵与他的一段不了情。
真是知子莫过母也。伊汤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伊母岂会不知。
而今毕竟已娶了当今皇室公主为妻,又是一个如此懂事的好女孩,伊母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还在留恋过去。
“儿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旧的不去,新的如何会来呢?”伊母语重心长地说,“我儿是个明礼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感情的事,是么?”
伊汤脸色沉重,不用说,他又想起了紫灵。毕竟是初恋,而且紫灵又长得像天仙一样,怎么能让他一下子便全部忘记呢?
只是为了不让伊母担心,他说:“母亲且放心,孩儿明白,会处理好的。”
这时,厢君已做好菜端上来,伊母尝了一口,果然味道极好,连连称赞道:“厢君,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哪!”
厢君笑道:“儿媳纵是再心灵手巧,也不及母亲半点。”
“这张嘴也甜得很哪!”伊母笑个不停。
于是,三人便很开心地边吃边聊。
伊母对伊汤说:“儿哪,你可真要珍惜你的这个好妻子呀!”
伊汤会意,说:“是,母亲。”可是心里却并不真的有谱,他毕竟还是忘不了紫灵。
在厢君的诚意打动下,伊母当晚便跟着他们回去住了
收拾完毕,农夫高人换上蓑衣,戴上青色的斗笠,随手拿了把铁锄,要去“躬耕于南阳”了。
绣儿则换了件农家姑娘穿的下田的衣裳,衣身很窄,紧紧地缚住绣儿娇美的身体,裙尾只过膝一点,弯出一个简朴的弧度来。她穿上这件衣裳显得很是精神和利索。
若风见他们这样一身打扮,自己也要了一件蓑衣,穿在了身上。
绣儿则给末香也拿了件粗布麻衣,说:“红剑公子都下田了,香儿也同我们一起去吧!”
末香于是换上了衣服。四个人一起下田去了。
田里的庄稼长得绿油油的,苍翠欲滴。末香与绣儿俯身摘着成熟的果实,若风和诸葛亮则弯腰锄地。田野里散发着果实诱人的香味与泥土的自然气息。
末香毕竟很少干这种体力活,没几下就累得瘫坐在地。若风爱怜地看了看她,说:“大小姐,支持不住就不要硬扛着,要不让黄小姐先送你回去歇息?”
末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不碍事。我能行的。”
若风于是自去锄地去了。
“红剑公子,你一定很少干过这体力活吧!”农夫高人问道。
“不然。叶某学过武艺,这点体力活还是吃得消的。”若风边说边用力挥着锄头。
“其实有时候,做一个农夫,倒是最幸福的选择。”若风感慨道。
农夫高人笑道:“闲来下厨弹琴,忙时下田做活,如若是在太平盛世,这自然是极好,可惜生逢乱世,常会身不由己。”
末香坐了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又下田去了,这次干活的时间比前一次久了很多。
“香儿体弱,却顽强坚持,争强好胜却不强出头,令人佩服。”农夫高人望着绿叶丛中的末香,对若风说道。
“嗯,她就是一股牛脾气,性子倔得很。”若风笑笑说,“只是有时候,又柔弱得让人很想疼惜。”
“香儿是好女孩。她往往不轻易流露出她的伤痛,她喜欢把快乐的一面展示给她爱的人。红剑公子,你要好好珍惜她啊!”农夫高人说。
若风听了,心中一触,也许自己过去一直过少关心她,忘记了她笑容的背后,有多少故事。
绿叶中,末香玉白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金溢透明。她娇弱的手臂有力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