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陈钟头也不回,跨过十八铜人的残躯,朝着前方走去。陈钟此刻,终于有了一些头绪,喃喃道:“十八铜人若是不出现,我或许也会心存迷茫和疑惑,如今,却是没有什么想法,只管朝那山顶的亭子看看,想必这一路上,定然会有许多类似十八铜人的关卡等着我。”
他此刻越发地自信起来:“缘木求鱼,本该是本末倒置。寻山问海是不智之举,然而须弥镜湖,真真假假。这大千世界中的小小芥子,又能装下一个芥子,可见大大小小不可当真,真真假假不可执着。路不长,磨难,却不会少。嘿……老子何尝爬过谁来着?”
扬长而去的背后,十八铜人残躯重新凝聚为一人,那人喃喃自语,仰天落泪:“败了,我又败了。懦夫,我终究还是懦夫。啊,难道,难道又要再等五百年?啊,再一个五百年,想必我已经死了。只是死之前,还有数百年的苦熬,这真是痛苦,这真是好痛苦啊。”
哀嚎声响彻四方,然而陈钟的背影,却越发地坚定伟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