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挂着他们的结婚照,慕橙菲穿着漂亮圣洁的白婚纱,幸福而娇俏靠在身侧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陈安则低下头,同她深情的吻在一起。
郎才女貌,煞羡旁人。
梁白眉梢湛芒,眯着眼嗤笑了一声。
他转过身,见蓝柚也站在那,神色羡慕而带着少女的期许,怔怔看着那婚纱照,“那是你妹妹吗?”
“嗯。”
“她好美。”
刚刚她也看见慕橙菲了,跟拍这婚纱照时没多少变化,只是更成熟妩媚了。
梁白走到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放着一本去年的杂志,封面人物恰好是莫南爵。
被评为国际年度热议企业家,第一位。
果真是步步高升么。
“少爷,”蓝柚走到他面前,显然也看见了这杂志,她低声问,“你准备……怎么对付莫南爵?”
莫南爵不好对付,她不用去接触都知道。
“我不止对付他一个。”
“那……莫南爵,陈安,童染,”蓝柚记得他说过的这些名字,她在他身侧坐下,握住他的手,“少爷,你准备怎么做,会……有危险吗?”
养精蓄锐的沉寂了20年,她知道……他要准备开始了。
梁白盯着杂志封面,“就那么做。”
“如果单纯只是跟莫南爵打,估计……”
梁白阴柔寡淡的笑,“不跟他打,有些亏吃一次就够了。”
若论打斗,没人能赢得了莫南爵。
这个答案,20年前在藏门一战他就已经知道,不必再尝试。
有陈安这种神医在,莫南爵没那么容易死。
恰好,他并不需要他死。
死不可怕,也没什么好痛苦的。
蓝柚不解的望着他,“少爷的意思是……”
梁白侧首看她,淡笑问道,“蓝柚,你认为,对于莫南爵,陈安,童染,这三个人来说,最能痛苦一辈子的事情是什么?”
蓝柚蹙起眉心,“我……不知道……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吗?”
“当一个男人有生死之交的兄弟,还有深爱入骨的女人时,他是幸福的,”梁白嘴角勾起抹阴暗不明的弧度,“可当他的兄弟上了他的女人,当他看到自己兄弟跟自己女人在床上热吻做/爱的时候,他会痛苦——永恒的,不可挽救的痛苦。”
“一旦这件事发生了,此后他莫南爵的人生,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会被这件事沉重的压着,痛苦,悲愤,煎熬……他不会忘记陈安跟童染上过床,不会忘记他们用过什么姿势,是多么沉醉享受……那些画面会变成枷锁,死死缠着他,不放过他。”
“而他们的孩子们,也不可能再是共同一心的一家人,不可能再开心快乐的聚在一起,他们会疏远,会远离,或者……漠视、仇恨对方。”
“让他带着这样不可能忘掉而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一直到死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会恨他自己。”
“蓝柚,你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不是莫过于此?”
…………
藏门。
轿车通过红外线扫描,驶入紫玉堆砌而成的大门。
只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