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铭在担忧之中再次度过两日,原本奢求青云相助,结果青云却缘故离开了不周山,这下子他是没有任何方法了。
相比而言柳疯子则是轻松许多,整日探讨着关于七星月蛟身体各处该如何利用,倒不是他不担心凌风云,而是体验过一个月与梼杌相处的日子的他还是知道虽然说是惊险比,但至少性命忧,要知道跟着一个喜欢没事捣蛋的主子,做奴才的自然不会好过到哪去,当然这里的主子自然指的是梼杌,而奴才,以前指的是柳疯子,而现在嘛,则是指的凌风云。
两日之后,青云依旧保持着一直以来的站姿关注着被熊熊烈火包裹着的大锅,经过三天的泡煮,大锅之内的液体依旧鲜艳比,只不过大锅上方的那团气雾已经由当初的艳红变成如今的透明,如果不细看,仅凭肉眼根本法看到。
梼杌这几天也安静的一直在一旁盘腿打坐,或许是因为青云给他带来的压力,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疲惫。
又一天过去,此时大锅上方的那团气雾已经消失。
青云拂尘虚空一划,若是此刻从大锅上端看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锅内形成了一个漩涡,而且那鲜红的液体正在逐渐减少,水量慢慢降低,露出躺在锅底漩涡中央的凌风云,此刻余下的液体正缓缓的灌入他的嘴中,如此般大的一锅液体尽数吞没之后,但他的身形却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当真是让人惊叹。
液体吸收完毕后,大火瞬间熄灭,火苗熄灭之后露出大锅的模样,在之前那般烈火中灼烧如此之久,却未发现任何变化,可见这大锅材质也是非同一般。
此时凌风云已经从锅内飞出然后躺在一片绿草上,呼吸平缓,然而双眼依旧紧闭,应该仍在昏睡之中。
“你照顾好他,他明日应该就会醒来,记得把这具傀儡交给他。我先走了。”青云给梼杌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原地,那具之前老头使用的傀儡这几天一直安静的躺在那里,如果凌风云能够操控的话,那么对他而言意味着将会省下很多时间和精力。
青云走后,梼杌叫来了狼王,然后让狼王躺下,将凌风云靠在狼王绒毛中。
不周山后山中,一个身影正在飞速的行走,很他便停在了一个山洞前,洞内有淡淡烛光摇曳。
此刻站在山洞前的正是刚离开凌风云梼杌两人的青云,他缓缓的走进山洞。
“多日未见,怎么看今天这模样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傲天行放下手中的棋谱,手持一枚黑子,站起来道。
“把他交出来。”青云只是淡淡说道,并未理会傲天行提问式的开场白。
“不如你我下完这盘残棋如何?”似乎是为了回敬青云之前的视,傲天行亦没有对青云的话做出任何表示。
“你为何要救他?”
此时若是有第三者在,他会对着两者之间的对话完全弄迷糊,仿佛两人完全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两人对话似乎根本没有关联。
“你为何认定人是我救的?”两人的谈话终于回到同一纬度。
“不周山中,除了长老们只有你能在我眼皮子下不留痕迹把人救走。”
“既然你都说了不留痕迹,那么就意味着你就没有任何证据,况且这遗忘大陆并非只有我不周山,而且不周山里也不止我一个老妖怪,再说,我是离不开这后山的。”傲天行重坐下,拿起棋谱,隐约之中似乎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我可从来不认为这座后山能困住你,既然人你都救走了,而且想必他也早已不在这遗忘大陆,那你为何还不愿意告诉我你这般做的理由?”
“那么我也要问你,你的目的都已经到达了,但为何一定要杀他?”
“带罪之人为何不杀?”
“呵呵,带罪?这便是你的理由?这个理由只能证明你是心虚而已。”傲天行缓缓落下一子,再捏起一枚白子继续道,“你既然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为何一直以来,你都在欲盖弥彰,是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至少我不会对不周山的未来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看这棋局,从表面上看,双方胶着,似乎难分胜负,然而局外人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棋盘,往往入局者却只重点关注聚焦点,就如你现在一样,自以为控制着整个棋局,但却未发现自己已入棋盘之中成了一枚棋子。”
“哈哈,若是你质疑我所做的一切,你就应该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我的决定错了,你才是那个可以带领不周山走下去的那个人,而不是窝在这后山之中做一个自以为是的高人,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嘴脸,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救他?是在表明你的态度?”
“没错,人是我救的,我救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对不周山有恩,即使没有恩,亦有苦劳,纵使曾经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
“就因为如此,你就放他走了?”
“是的,事情是我做的,理由我也说了,如果你要给我定罪,我不会有任何异议,反正我也不在乎再在这后山之中多住些日子。好了,如果你要陪我下棋,那么便坐下来,如果不愿陪我下棋,那么烦请你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清修。”
青云站定片刻,缓缓行了一礼,道,“时候不早了,晚辈先行别过,下次再来陪前辈下棋。”
青云走后,傲天行缓缓落下那枚白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