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三人原本以为可以安然离开,但此时听了定闲师太的话,他们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吴明明显不是恒山派这些心软仁慈的尼姑,现在由他来处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其实,吴明想过将嵩山派这些人全部杀掉,以除后患,但定闲师太既然已经发话饶他们一命,他转念一想便也作罢。
其实对于武林中人来,失去武功远比失去性命要来得痛苦。
于是吴明转身看向三人,冷冷道:“龙泉一役,你们杀了这么多恒山派的弟子,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不过正如定闲师太所的那样,上有好生之德,我今不会杀你们,但却要剥夺你们继续为害武林的本事。”
吴明着,不等三人反应过来,人已经电射上前,拍开他们穴道的时候,真气侵入丹田,瞬间废掉了他们的内力。
三人脸色惨白,瞬间坐倒在地上,那姓赵的颤声道:“姓吴的,你废了我们的丹田,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你们若是不想活的话,大可以自杀,我绝对不会阻拦。”话的时候,吴明脚下一动,挑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长剑,那长剑在空中飞舞之后,正好掉在他的身前。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姓赵的看着兀自摇晃不定的长剑,却是迟迟没有自杀。
仪和、仪清等恒山派弟子充满了鄙夷之色,曲非烟不屑道:“我师父都解开你们穴道了,不敢自杀那就快滚。”
三人咬了咬牙,谁也没有多话,站起身后,踉跄着向谷外走去。
这时,谷中的火光越烧越旺,恒山派众人早已将本派死伤弟子挪到安全的地方,而嵩山派死伤的人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火光之中。
十几个伤势较轻的嵩山派弟子爬起躲避火势,至于重伤之人,则根本无法移动,眼看火烧眉毛,自然便大声哀呼求救。
定闲师太听得不忍,当即道:“这事其实跟他们关系不大,都是左掌门下的命令。算了,咱们便救他们一救。师姐,劳烦你率众去将他们挪到安全的地方,顺便帮他们看下伤势。”
恒山派众弟子都知道掌门人向来慈悲为怀,此时听到吩咐,心里也只能暗叹嵩山派这些人好运。
在定静师太的带领下,恒山派众弟子当即出动,纷纷检视嵩山派死伤之人,只要还没断气的,便扶到一旁安全的地方,然后拿金创药给他们敷上。
看到这一幕,吴明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到钦佩,这便是以德报怨的典范,若他是定闲师太的话,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时,忽见定闲师太跪在一具尼姑的尸身前,泪水滚滚而下,叫道:“清晓师太,都是我们恒山派连累了你!”
悲呼的时候,只见她身子晃了两下,便向前直摔下去。
恒山派众弟子见状大惊,却是来不及去扶,这时吴明眼疾手快,抢上扶住她的身子。
只见定闲师太口中鲜血流出,显然内伤不轻。
吴明轻叫道:“师太,我给你疗伤。”
着,吴明当即右掌抵在定闲师太后背,徐徐输出内力,替她疗伤。
待得真气进入定闲师太体内,吴明通过内视,很快便掌握了她的内伤情况。
以吴明那高绝的内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将定闲师太的内伤完全治愈。
定闲师太只觉体内真气充盈,竟然似乎比没受伤前还要更进一步,便知道这是吴明的功劳,心中不由既是感激又是震惊。
定闲师太双手合十道:“多谢吴大侠。”
吴明正待客气几句的时候,仪琳忽然叫道:“吴大哥,我师父昏过去了,你快来看看。”
其实,定逸师太的内伤比定闲还要重一些,只是定逸师太向来好胜,再加上强撑着,直到这一刻才撑不住,昏倒在徒弟仪琳的怀中。
“琳儿放心,有我在,你师父不会有事的。”话之间,吴明已经来到仪琳身前,并接过了昏迷的定逸师太。
“琳儿,扶好你师父,我马上替她疗伤。”
“嗯。”仪琳当即扶住定逸师太,吴明则再次运功,替定逸师太疗伤。
又是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吴明收手道:“琳儿,你师父的伤已经没事了。”
这时,定逸师太也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道:“吴大侠内力高绝,贫尼实在佩服之至,多谢了。”
而仪琳虽然没感谢的话,但一双妙目中却是充满了感激。
吴明淡淡笑道:“师太谬赞了,举手之劳,无须客气。”
这段时间,恒山派众女弟子本就对吴明心折不已,现在见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掌门人和定逸师太的内伤治好,心中越发敬佩感激。
吴明替两位师太疗伤期间,定静师太已命人取水并采摘野果,同时清点本派伤亡情况。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龙泉这一役,恒山派弟子竟然死了二十八人,而水月庵包括清晓师太在内的十余个尼姑,全部牺牲,若非吴明等人来得快,并且快速处理了嵩山派最强的三人,恐怕恒山派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想到昔日同伴从今往后阴阳相隔,有人忍不住便放声大哭。
众弟子心中本就十分悲伤,此时一听到哭声,便也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山谷充满了哭泣的声音,就连吴明心中都有些莫名感到难受。
这时,定逸师太厉声喝道:“哭什么哭,死的已经死了,你们怎么如此想不开?大家平日学佛诵经,为的便是参悟这‘生死’两字,一副臭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