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体时间,一辆小四轮停着学校门口。那是收摊后的颜良娇周新年两人。他们心思缜密,也知道,自己就是把小锋看到了一时,怎么可能时时看着小锋。在学校里的事回去说也没有用。岳父都八十多了,老人家知道了反而多增烦心事。以前要是金凤在家,还可以把这事告诉金凤,而现在金凤都几天没有人影了,这告诉谁?自己是孩子的姑父,而真要是回去告诉颜秋他们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这做伯伯的天天只顾着闲着逛,那还有心情理这些事情。要说把这事告诉秋娇。但前提是秋娇在颜春出事的前那年,跟金凤为了这地基之事大吵一架,就差两妯娌动上手了。
周若男正靠着床头休自己,手机铃声响了。她设置的是:懒猪,快起床了,太阳老高了。而且还是她自己的录音。
一看来电显示,她倒是对这个号码有些熟,但就是不知是谁的。
“你谁呀?”按了一下通话键,但她可以确定自己一定知道这个号的主人对自己熟悉。
“我,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新民哥,你今天不是在做生意吗?怎么还有心情打这电话,我记得我没有把电话告诉给你。”说这话时,周若男脸上有那么一丝的发烫。自己追求的人等待的人却是他的小弟周新福。而周新福又不打电话给自己,
“我是从我弟那得到号码的。”周新年直接把话摊开了说,藏着掖着反而伤人。
怠慢不得。周若男给自己提醒了一下,周新年有三兄弟,老大周新乐,这周新年就是老二。所以,周若男也就跟他弟一样的叫:“二哥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是到坪时赶集,但现在都一两点了,那还有东西卖,都要回去呢?”周新年也没有说清什么事?这些话还是要当面把事情跟她反映一下。自己心里也踏实一些。
“你们现在在家里吗?还记得给我来一个电话。”周若男心里一震,立即精神起来:莫不是,周新福自己不好意思打,让他二哥打过来了,这真还不能怠慢了。
“我现在在坪里小学大门口,你有时间出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周新年不愧是生意人,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他怕万一把事情说出来,那她要是不出来,自己心里也就无底,而只有见了面,才能说清楚。
“那行,我马上出来。”周若男对着镜子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毕竟是奔三十的人了,别人不急,自己不有不急。自己一直等着的人,想必现在还是有些回心转意了,只要他还没有结婚,或者这二哥还真能帮上自己的忙呢?
她眼睛稍微有那么一丝近视,但做为一个有文化的教师,那么一点近视真还可以忽略的。她站起身,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身。看着这镜中的自己:这身材这样貌不要说百里挑一,真还可以说少见。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句:“那家伙是不是现在回心转意了,也不枉我等他一场。”
老远就看到校门口的熟悉身影,颜良娇对周新年说:“这若男配老三,真还绰绰有余,都三十岁了,无论皮肤还是身材都跟十八岁女孩子一样一点也不走样。又读了那么多书,农村里的老师,农村什么事都在行,老三还有什么不如意的,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他们两个人的事,怎么说的清楚,等一会到了你不要说话,我来说就是。我怕万一你说错了那话,就收不回来了。”这么些年的生活,周新年还是知道妻子说话有些过于直接,要是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反而不妙,他还是选择了曲线救国。
“二哥,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周若男觉得这话有些过于生涩:“什么话他自己不能找我说吗?还要麻烦哥嫂。”
周新年一下子,不知如何出口了。
好一会:“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一直不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都跟他说起过这事,他有一点动心了。并不是说他有多好?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你。你读了那么多书,他也就是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怎么了?我又没有跟他说过有些看不起他,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有心灵感应。”周若男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也听出来,周新年这话有些擦边球,但周新年是周新福的二哥,这话的份量可是不一般,不管如何,在二哥二嫂面前,这礼仪还是不能失的。
“这个你放心,他一直没有找别的女孩子回来,我们也都知道他心里还有些坎没有过去,你放心,我们的一票是投给你的。我都几次跟我老三说了,要找一个外地的还不如找一个本地的。要找一个外村的还不如找一个同村的,这样就是吃一条鱼或者什么鸡狗什么的都有份,这又近,比什么都好。关键是你爸那边,毕竟他是个教育局长。你还是要考虑到他的感受。”周新年心知说话太多了,到时正事又耽误了:“是这样的,若男,我们今天来找你有别的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内侄也在读你那个班,他昨天被同学打了,那脸上被打的青肿了好几外,我就寻思着你帮我看一下,不要再让他跟人打架。”周新年考虑着要不要把小锋的身世给说出来。
“这孩子打架那是正常,也不会伤筋动骨的,只要在学校,我就会看着,你们放心。”想到什么:“你那内侄是不是叫颜小锋?”
“是的,就是那调皮孩子。”周新年续上。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