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没有进入流水线,让狗儿三很是郁闷。但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在成型流水线也就是贴合大底,他在成型流水线做了几年,对于成型各个流程都很是明白,有时候组长不在,他都代班。却是满以为能把颜春弄进来,结果很不理想。
回到工位,倒是一边压大底的男孩子对他说了一句:“苟师父,你不是说有一老乡要来吗?现在人呢?”
说话的人叫王青林,也就是前几天刚招进来的一个,狗儿三很是不满,但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人家新员工。对王青林说:“这不本来是要分到这里的,但你们已经先来了,也就暂时不进这里,人事给他另外安排了工作/”
说这话的意思多少还是有些怨气。
这么一说,王青林倒不是傻子。略带歉意的对狗儿三说:“不好意思,是我占了你老经秀的位置。”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也就是个找工的新员工。
“这不关你事,再说出门打工,谁都不想在外流浪。”狗儿三心地好,倒是善解人意:“说不定现在他分了更好的工作呢?”
狗儿三很不想说颜春的事,本想为了颜春的友谊帮颜春一把,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帮成,反倒让漂亮的人事把这事给做了。把颜春分到载断,要知道,载断可是最好的工做,工资高,而且没有人管理。说真的,或者颜春三个月后工资有可能要超过他,这是很明显的,就是磨大底的结巴高都没有载断工作好,磨大底有很多灰尘。这是众所周知的。
大家最向往的工作就是载断,而且那还是个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听到狗儿三这么一说:“王青林倒是心安理得。眼角瞥到一个红色身影向这边走来。
王青林来了两三天,也听说了一些狗儿三跟田甜走的很近的事,倒是随口而出:‘你老婆来了。“
“别这么说。”这现在这几天组长请假,狗儿三代理,两个走的很近,接触有点多,倒是让其他男同事对狗儿三另眼相看。而狗儿三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自己跟田甜的事,心里高兴却是不好表现出来:这小伙子会做人,是个人才。
“车间里大多人知道你们的事,什么时候回家把喜糖给发了。”这王青林就是嘴甜,看到田甜还有一段距离,说话的音量控制在两个听的范围。
“办什么事?发什么糖?人家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狗儿三冲王青林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说了。当事人听到也就不好。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一个劲的往上冲,还怕什么?“王青林小伙子一个,说出的话也就随口喷。
“你有什么事吗?”狗儿三怕王青林再说下去,让田甜听到,先说话把王青林的话给打断。
“那个加大号的大底没有了,要再弄十层,要不我们出不了货。”田甜有事要问狗儿三,也就随口说的。
“那个大底,我记得我们都够数了,再说了,载上来的大底都是有批数的,就是少了,也要到最后来补数。”狗儿三都代理组长,对这事肯定明白,每一单大底上数,都必须是他去过数。田甜这话肯定不能忽悠他。他心里却是高兴着,他认为这是田甜故意要来跟他聊天找话说。
“有几个坏的,我们包装挑出来了,也就是要补数。“田甜也是有备而来。
“我不清楚这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清楚?”狗儿三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想法,但心里却是没有怪田甜的念头,也就觉得两个人说事是再理氯当然的事了。
“上午你有事去了,我也就是把这补货单给了刘课长,刘课长都签字了,我亲自拿到下面李组长手里,不信你问你老乡,你老乡也在。”
“我那么多老乡,哪个老乡?”狗儿天被田甜的话说的晕头转身,以前从没有看到她有走出车间的时候,这是什么事让她上心了。他心里有猜想,却是有苦难言。
“就那个在载池=断那个?”田甜脱口而出:“有些帅气的那一个?”
“我还有那个老乡帅气?”狗儿三装不知道,颜春这整的是什么事?
“你前天不是介绍了一个人进来吗?那个帅哥,对,你怎么不把他弄到成型,我们包装还能要人,在赶货的时候都忙不过来。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那个时候你不也在帮忙弄吗?”
“我不是也没有事有时间吗?这点事其实你们过后还是可以弄完的,再说了,你也不跟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们那里还差人。”狗儿三有些被抽心的想法。
“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忙的时候根本是做不了什么事。缺一个人特别有压力,这事都看起来这也没有做那也没有做。”田甜还不死心。
“那也不是我说了算,再说了,刘课长都说了我们这成型人手够了,要是以后缺人手再说。现在已经把人分到载断去了,也没有办法,你去跟经理说把人要到载断来,经理不骂你几句才怪?”狗儿三一双眼睛在田甜的身上打转。
今天田甜着的是一袭红色的连衣长裙,这颜色想不成为全车间的焦点都不行。主配上这身材这样貌,多看几遍也是一道风景。而一头披肩发显得特有风情。
“我也就是一个代理的组长,又不是真正的组长,要是真正的组长,或者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就像我们说的话,刘课长都当放屁。”狗儿三说话之时,那些习惯了的脏话也就喷了出去。“你都是你老乡,你根本没有上心,不想真心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