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康熙、大阿哥、太子见礼后,回到住所,吴嬷嬷小心翼翼地回话,说年秋月身子不虞已经睡下了。
吴嬷嬷心里叹息着,自己主子性子过于执拗,主子爷刚刚回来,她就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主子爷难免不生气。
她悄悄地抬头瞄了眼胤禛,发现他不仅没有显现出不悦,神色还很紧张:“请了太医没有?要不要紧?”吴嬷嬷松口气道:“主子说不打紧,就是有些困乏!春困秋乏,加上行的路多了些,疲劳也是有的!”胤禛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进了内室。
淡蓝色落纱帐已经放下,胤禛看她呼吸平稳,本想摸摸那白玉般的脸颊,以解相思之苦,但看她呼吸清浅,终是没舍得弄醒她!
胤禛轻轻退出内室,悄声说道:“好好服侍你们主子!”他虽然很想重温软玉在怀的感觉,只是……罢了,处理好白日的事情,她会更加安心!
胤禛来到书房,高斌和戴铎已经等候多时。
二人和胤禛见过礼,戴铎率先打破沉寂:“四爷,皇上的确给工部尚书王鸿绪下过密谕,让他彻查南巡随行人员买卖苏州女子之事!”
胤禛心下略惊,只是他一向表情阴冷,二人也没看出他与先前的不同来!胤禛接过苏培盛递上的茶杯,紧紧地握着,看向高斌。
高斌心里一紧,连忙回禀道:“回主子,那几个人被关押在一处农户的地窖里,不会有事的!”
胤禛啜了口茶,思虑片刻,望着高斌吩咐道:“想办法查查侧妃近几天和谁在一起!”高斌抱拳退下!
戴铎见胤禛靠在太师椅里久久没有说话,拿不准主子的心思,只得默默地退下!
胤禛睁开开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头顶摇曳的烛火的影子,思绪却飞快地翻滚着:白日月儿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又没有和他细说原因,难道她在康熙身边安插了人?不可能,她连府内安排的几个暗卫就尽数告诉了自己,在皇阿玛身边安插人会不告诉自己?
不是他不信任月儿,只是月儿今日的表现太过反常,白日不和自己解释就算了,晚上还装睡不和自己见面,是怕自己发现什么,她不好向自己解释?
胤禛心里有些气闷,他自认为和月儿的感情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可是今日的事情却让他如鲠在喉,心慌不已!这种相处方式,他觉得很不舒服!
皇阿玛令人彻查随行人员贩卖女子的案件,跟着皇阿玛南巡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大哥和太子都有可能是背后的黑手,为了那个高位,他们不惜一切手段拉拢身边的朝臣,极有可能用美女笼络人心。
哼,正愁找不到机会寻大哥的晦气,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下有机会让他们母子喝一壶了!
年秋月见胤禛离开,总算舒了口气,心下一宽,很快入睡!
这边高斌很快回话:“侧妃来苏州的几日,一直在拙政园流连忘返,今日和梅朵姑娘相遇也纯属巧合,没有和其他人见过面!”高斌见胤禛没有搭腔,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满意。
他的腰身又弯了几分,恭敬道:“一路上,侧妃除了给皇上做过几次羹汤,做了一次甘草膏,没和其他任何人来往,就连几位爷的福晋也没见过,一直是独来独往!”胤禛一直保持沉默,高斌快要绷不住了,双腿就快打颤了。
良久,总算听到胤禛的幽远的声音响起:“嗯,退下!”高斌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胤禛心神总算松懈下来,还好,月儿没和别人有甚瓜葛!
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刺探,也不希望和月儿的关系变成相敬如冰的齐眉夫妻!只是对白日的事情他仍然想不明白月儿的动机!
罢了,也许只是巧合,月儿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
翌日,年秋月醒来后,瞬间又为昨日的事情犯起愁来,到底找什么样的借口呢?说自己是穿越来的,知道历史?
胤禛知道了,不把她当做疯子打死也会把她当做妖怪关起来,这个险万万是不能冒的!
说自己做了个梦?
年秋月正在纠结,小丫鬟禀报,四爷来了!
年秋月让朝霞给自己简单梳洗,透过镜子年秋月见胤禛身着官服,衬得他本就俊朗的容颜更加晃眼。
年秋月见胤禛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脸颊顿时染上了红晕,她站起身来给胤禛行礼,被胤禛抢先扶起,然后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迷惑人心的气息萦绕在年秋月的的鼻端,小手被胤禛的手紧紧地攥着,电流迅速传遍年秋月的全身,她的心擂鼓似地跳起来,身子柔弱无骨地软在胤禛的怀里。
朝霞见状红着脸出了内室,然后乖巧地站在堂屋门口。
胤禛呼吸急促起来,闻着年秋月头上散发的清香,喉头滚动,声音沙哑:“月儿……”随即衔住了年秋月的香唇!
年秋月亦被胤禛的热情感染,口中呢喃软语:“爷,四哥……”胤禛捞起年秋月走向床头!
室内鸾被翻滚,一片旖旎!
事后,年秋月满脸娇羞、眼神迷离地用粉拳捶打着胤禛的结实的胸膛嗔怪道:“爷最坏了,这大清早的,叫人家怎么见人!”
胤禛一把搂过年秋月按在自己果露的胸膛上,难得说笑道:“睡自己媳妇儿,谁敢胡说?爷看你屋里的人调教得很好,没有胡乱瞎说的人!”
他摸着年秋月嫩滑如凝脂的肌肤,仿佛很随意地说道:“那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别放在心上,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