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年秋月冥思苦想,什么病症可以让太医无法诊治、而又被确定为怪病呢?突然马车颠簸起来,只听马儿一阵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年秋月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暗卫无奈的声音响起:“属下无能,一个小乞丐突然冲上马路,属下没来得及制止!”
年秋月心下纠结:“孩子怎样了?伤得重不重?”暗卫道:“不重,孩子小,很机灵,只伤了皮肉。”她拉开帘子,发现是个女孩儿,烂糟糟的头发外灵气,只是那孩子似乎是生了大病,脸上的颜色灰白暗沉。
年秋月吩咐道:“把孩子送到医馆去救治!”那孩子听了,急忙跪地磕头道:“贵人,求您做做好事,给点银子让我给我娘和妹妹看病吧!我身上的伤不打紧的,求求贵人了!”
听那语气,是故意碰瓷的,就是为了挣几两银子为娘亲和妹妹看病,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年秋月叹了口气道:“给她十两银子!”暗卫应了,给那孩子银子。
孩子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银子泪流满面,她啜泣着:“谢谢恩人!”说完,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三角形的黄色灵符:“恩人请接收这个灵符吧!这是我跪了几天求弘慈广济寺的主持和尚为母亲和妹妹求灵符时,那主持说我心诚、善良,给我送的。今日恩人送我银两,我无以回报,就请您笑纳这个灵符吧!它一定能保佑恩人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
年秋月笑道:“难得你的善心打动了主持,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孩子不依,继续说道:“恩人如若不受这个灵符,那这银两我也不能要!娘亲说,无功不受禄,这灵符虽然不值钱,但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求恩人笑纳!”
年秋月见拗不过那孩子,答应了。暗卫准备上前接着,那孩子却执拗地要亲手交给年秋月。
她正准备去接,一旁的朝霞却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小心地用手帕包好放在自己身上:“主子,那小孩的东西你可不能粘身,她娘亲和妹妹不是生病了吗?过了病气可不好!”外面的东西还是不能直接给主子,否则出了问题,吴嬷嬷不会饶过她。
孩子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离去。
等年秋月的马车离去后,那孩子从墙后转出来,盯着马车的背影看了许久。
不只是吸了冷风,还是吃了不干净东西,朝霞回到清晖园就大烧大热,盖着两床厚被子还颤抖不已,且时时喝凉水才舒坦。
年秋月心下大惊,难道朝霞得了疫病?
此时正值春夏交替之时,气温不稳定,时冷时热,最容易得疫病,就和现在春季流行性传染病一样,传染性相当快。
年秋月知道此病的杀伤力,在清朝根本还没有攻克。
为了安全起见,年秋月让所有跟着的人都蒙上布巾,然后亲自为朝霞把脉。
脉象的确是憎寒壮热之症,朝霞真的得了疫病。年秋月从未有过的慌乱起来,这可是夺命的病症啊!清朝的医疗条件低下,只要感染上,死亡的机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可是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吴嬷嬷见年秋月惊恐的表情,知道出了大问题。
她急忙上前搀扶着年秋月劝道:“主子,别着急,不是还有贝勒爷吗?”
年秋月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令小太监去请胤禛。她略略静坐片刻。让自己镇定后,吩咐道:“吴嬷嬷马上把朝霞移到后罩房独立的小院子里,记得把门窗都打开,但又不能让朝霞冻着,派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服侍朝霞。伺候的人必须带上布巾,每天一清洗。屋子里每天要用醋消毒。立即按我的吩咐去做!”
王嬷嬷听到年秋月的吩咐,也立马吩咐丫鬟拿来食醋放在铜壶里,然后架上火炉烧着。
年秋月坐在书桌前已经恢复镇定,她想着最有效的杀菌的方子,然后刷刷地写下来。
刚刚写好,胤禛跨入内室。
年秋月迎上去,拉着胤禛的手急切道:“爷,朝霞感染上春瘟,府里的人都要预防以免传染,疫情如果蔓延将无法控制。”
胤禛见年秋月虽然一脸焦急,但还算镇定,心里不由得暗暗赞许她的果敢。他揽着年秋月,温润的眸子里露出关切:“别怕,有爷呢!一切按照你说的去做!”
年秋月有些医术胤禛当然知道,此时如此说也是安慰她,免得她着急。
年秋月心下大安:“爷,我这里有一个吴嬷嬷说的方子,当时她的家乡闹春瘟,她们村子就是用这个方子救治了自己,王嬷嬷说村子里没有死一个人!”
她要把这药方的疗效功能说到最大,才能让胤禛同意她的治疗和预防方案。胤禛眼睛眨了数下:“有这么好的疗效?”
年秋月使劲地点了点头。胤禛喜道:“好,你来安排!不过,还是要请太医来斟酌一番!否则会给人诟病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答道:“好!”
有了胤禛的支持,年秋月舒了口气,让自己的紧张情绪得以舒缓:“苏公公,请您按照这张药方去买药,记得,按照三百人的剂量去抓。”
“三百人的剂量?”苏培盛惊得长大了嘴巴!
年秋月望着胤禛解释道:“府里的人都要喝药预防,以防瘟疫蔓延!”胤禛眼中精光一闪,对年秋月的认识又加深了一步。
他的月儿不仅美丽而且胆大机智。
乌拉那拉氏此时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无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