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眼前和我交战的不是狐妖而是凌霄,这一幕证实了我刚才的推测,并没有让我太意外。
因为从我进到这个所谓的祠堂中,“狐妖”就一直朝我攻击,而“狐妖”的招式基本都是用前爪向我各种抓挠,这与凌霄用爪刃的招式一模一样。那时我就开始产生了疑惑,眼前的“狐妖”怎么这么像凌霄。
我又仔细一琢磨,这座祠堂出现的位置太过古怪,还有很多疑点。比如,老李说过他除了那一次之外,并没有见过这个祠堂,还有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进祠堂,而我不但能走进这个祠堂,祠堂的大门还是自己打开。还有,我们刚看到天池时,那种反常的如镜子一样的冰面,周围的雪也有些太白了,星空有些太亮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狐妖的法术,那为什么和我战斗的狐妖却不用任何法术?种种这些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如何从幻觉中破解出来?一般有两个方式:一、消除引起幻觉的源头;二、让在幻觉中的人受到强烈刺激。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产生幻觉,所以,我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这种方法其实就是对自己的神经系统产生强烈的刺激,无外乎用强烈的刺激气味或疼痛两种方法。我与“狐妖”在战斗,最快的方法就是拿刀捅自己一下。但是,如果自己受伤后,很容易被攻击,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想起身上带的臭鼬的臭囊。这东西的味道实在不好闻,闻过之后可能三天不想吃饭。在这种刺激下,我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发现了眼前的一切。
我们根本没有在天池,也没有什么祠堂。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我们从刚才过了河之后,根本没有沿山谷向上走,反而是沿山谷向下走到了一个盆地中。那条河水一直沿着山谷流淌到盆地,水中散发着极其刺鼻的硫磺味。我想,难道刚才的幻觉与这河水的气味有关?
我虽然清醒了,但是眼前的凌霄仍旧向我不断攻击,他的双眼充满愤怒,而且眼珠发红,好像被人施了魔咒一样。
我对凌霄大喊,“别打了,是我!刚才我产生了幻觉,把你当狐妖了!”可是凌霄的回应只有不断的攻击。
看样子,他也产生幻觉了,当务之急是赶快让凌霄清醒过来,否则他和我都会有危险。我与他边交手,边观察四周。发现,在不远处,刘丰衣瘫坐着。我连忙对他大喊,“刘叔,快过来帮忙,凌霄中邪了!”
不过,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时候,我看清了刘丰衣的脸,惊恐的脸上也是一双发红的眼珠。看来,我们谁也没能幸免。
面对凌霄的猛烈攻势,我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不小心,被他的爪刃划破了左肩。一阵疼痛袭来,疼?这阵疼痛给了我灵感。
我用弩箭射向凌霄,在凌霄挡掉弩箭的时候,我冲到了他身前,故意将身子右侧向他卖了个破绽。如我所料,他全力用左手爪刃朝我劈来,这次我并没有躲,而是扔掉弩箭,上前用右手将他的左手抓住,但是他的爪刃也同时将我的右臂划的皮开肉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接下来,我只要一个犹豫,凌霄右手的爪刃就会挥过来取我性命。我忍住疼痛,不给凌霄这个机会,身体向后猛的一退,将凌霄的身子向前带了一下。凌霄的重心不稳,身子就向我这边倒了过来。我顺势左手手起刀落,用匕首照着他的左臂猛刺了一下。凌霄“哎呀!”大叫一声,然后就捂着脑袋跪在了雪地上,慢慢抬起头,无力的说到,“怎么是你?狐妖呢?”
看到他的双眼已经不在发红,我长出一口气,“这是玩老子呢啊,差点要我命啊!”
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呼啸的风中夹着一丝低沉的箫声,这时我的脑子再次开始混乱,头疼欲裂。凌霄也开始愈发的头疼,并发出哇哇的怪叫,双眼再次开始变红。曲子听着很悠扬,让人的情绪舒缓,但是也开始意识模糊。“难道是有人在用这曲子对我们施幻术?”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幻术这东西从古至今都被人传说,但是究竟幻术的威力有多大,却没有几个能道明白的,甚至很多人都怀疑这东西是否存在。如果问那种能变化外形,甚至能将虚幻的东西实物化的幻术存不存在,我不敢打包票。但是,那种让人能产生幻觉的幻术是肯定存在的。人的感觉无非就是看、听、味、嗅、触等五种感觉,再加上神秘的第六感,也就只有这几种。人对外界信息的认知都从这些感觉而来,只要干扰破坏了人的感知系统,人就会产生幻觉。人的感知系统中最关键的部分就是人的大脑。以前,多数人曾认为人类是无法对大脑干预控制的。但是,现如今,人造视觉听觉器官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对这点的认识。
与科学界的伟大发明发现相比,其实有小部分人群,早已通过原始的方法掌握了对人类大脑干扰的技术,而且如今仍然存在,并广泛应用。心理学界常说的“催眠”就是这种技术之一。催眠是他的科学名称,催眠通俗来讲就是“幻术”。那些被催眠的人,有不少说自己经历了不寻常的事,听到了、看到了种种奇怪的事情。可能很多人到这还不相信,但是您别忘了,人类的大脑自己就能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让人身临其境,任何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就是做梦。如果把神秘的幻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