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然的询问我稍微紧张了一下,不过我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过程不到三秒,希望这个军官没有看出来。我回答道,“我家里杀了鸡,弄得血,几位要不要留下尝一尝我家厨子的手艺呢?”
军官听后回答道,“不了,我们还有要事,闫将军,那些儒生危险。”
我笑了笑说道,“一个儒生能危险到哪里去呢,您太多虑了。”
军官也觉得这话不对,便答道,“是,小人失语,我们这先告退了。”
军官退了出去带着其他士兵接着向前搜索,我忙来到后院,看到谢文淑正给那个儒生包扎,还好伤不是很重,仅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家中常备的金创药就可以解决。
谢文淑一边给他包扎,我一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儒生低着头答道,“朱文。”
我说道,“朱文,你准备怎么办?”
朱文摇着头说道,“不知道!”
我问他,“你家在哪里?”
朱文答道,“城东边靠近城门的地方,挨着那个酒馆就是。”
我叫来了管家对他吩咐道,“你去看看这个地方的那家人现在什么情况,顺便打探一下那些被抓的儒生还有他们家人的境况。”管家应声便出去了,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他回来了报告道,“那些儒生……”他的话语有些支支吾吾,我便厉声道,“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他回答道,“那些儒生都被活埋了,他们的家人也都被拉走关进大牢,说是要过些日子一并问斩。”
朱文听到我的管家这么说便大惊失色的问道,“那我的父母呢?我的家人呢?”
管家叹了口气说道,“一样,都被抓走了!”
朱文听到这瘫坐一团,如失了魂一样,随即他便哭丧着个脸哇哇大哭起来,扯着我的衣服对我说,“将军,你救救我父母吧!我知道您一定行的!”
这下我犯难了,要知道秦始皇这种脾气定下来的事是不会改的,即使我和他关系再好也未必能做的道。
谢文淑看到我面露难色便对我说,“夫君,你就去试一下吧,不行再说不行的。”
朱文也跟着说,“是啊!将军,求您试一下吧,不行我也就认命了,无论成与不成,我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说着他就跪下给我磕头。
我斥责他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你这样动不动就磕头的!”
朱文听我这么一训斥哭的声音没有那么大了,也站了起来,我对他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总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要是男人都像你们这样,那谁去抵御匈奴?”
朱文不吭声了,我对他说,“我去一趟皇宫,你在这等着。”然后我又对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让他立即去办,他听完便出去了。
我穿上新制的官袍,便去了皇宫,这次我到达皇宫来到内殿,与以往不同的是,看守内殿的禁军让我取下佩剑。我颇感意外,问他这是为什么,士兵回答是皇帝陛下新的规定,所有人都不得带件觐见。听到这个回答我觉得这皇帝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见到嬴政的时候,看见他独自一人在宽敞的大殿中阅览文书并喝着酒,看到我进来他笑着说,“闫将军来了啊?找寡人有什么事吗?”
我对他参拜了一下,他这次并没有拦着我,我答道,“听说陛下抓了一群儒生还有他们的父母?”
嬴政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听说您将这些儒生都活埋了,那您准备怎么惩治他们的父母呢?”
嬴政听我问这个便放下酒杯,说道,“是啊!这帮儒生太可恶了,竟然敢写诗骂我,如果不惩罚他们就不会有人把我这个皇帝当回事,我准备过几天将他们父母家人一并斩首!”
我进言道,“可是,把他们都活埋了,是不是会失了天下学子的心啊?”
嬴政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什么狗屁学子,就会空谈大道理,如今天下刚定,那六国的旧臣不知道有多少想造反的呢,尤其以那齐国为首,前几天刚有一个齐国旧将造反,要不是王贲将军即使镇压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乱子呢。这些儒生就会左一口仁爱右一口仁爱,我是仁爱了,我没杀那些旧将吧,可是他们整天就想着复国造反和我项上的这颗人头。当秦国子民有什么不好吗?省去以往的征战杀伐,潜心耕种富国不好吗?我秦国富强如此不好吗?那些儒生让我对这群蠢货将仁爱,他们配得上仁爱吗?还整天大言不惭的说我不配当君主,要是换他们来当没两天这国家就得跨!”
嬴政一通话讲完后,气的是火冒三丈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等到他气消了后便接话道,“这些儒生着实可恶,但是他们所犯之罪应该不及父母啊,他们都是老实的农民小商贩,根本不懂什么儒家那些歪理,如果就这么都砍了是不是有些?……”接下来我并没有说,因为我看到嬴政的眼神里有种怒气。
不过他马上把这种怒气藏了起来,转变成一个笑脸对我说道,“闫将军看来是很体恤民心啊,你说的是,我刚才确实有些欠考虑,不过不给其他那些儒生警告是不行的,必须让他们闭嘴,省得再去传播些影响人心的言论。我看这样吧,就不把他们家人斩首了,全部发配到北边修长城去,你看怎么样?”
嬴政问我,我回答道,“陛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只是建议而已。”
接下来嬴政说道,“这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