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姜喜春很快的睡着了。以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看着院子里正在往下落的枣树叶以沫有点愣神儿,五年了那个叫“世锦园”的地方以沫始终没有机会进去。
不是年龄小就是要上学。现在娘亲病了私塾都没有再去了,娘亲跟她说让她去读书她自己可是照顾自己。以沫看着站都站不住的娘亲哪还有心思上学。
走到晾晒衣服的绳子那里以沫踮着脚尖正在整理晾晒好的衣服,这时候大树从外面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上都是灰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以沫对着大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屋里。大树也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他轻声的说:“阿妹,娘睡着了?”以沫点点头。
大树把手里拎的纸袋给以沫看,以沫凑过去一阵肉香飘过来。以沫真真儿的咽了一口口水。大树笑起来露着洁白的牙齿他点了一下以沫的脑门。
然后说:“走,给你解解馋!”以沫用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两个人做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石桌上的纸袋子里散发出诱人的味道,以沫被这种味道勾起了食欲,原本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伺候娘亲吃饭的时候以沫并没有吃多少。
现在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以沫觉得自己饿的紧就说:“阿哥,你吃过没有?”大树拆开纸包一阵更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只金黄色的烧鸡。
“这可是镇子上最有名的‘李氏烧鸡’咱俩吃一只给娘剩一只。”说完就拎出来一只,把另外的一只包裹起来。
“阿哥,你洗手没有就用手拎着?”大树好像是办错事儿的孩子一样,赶紧把鸡放在包裹上,麻利的去洗手了。以沫看着烧鸡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撕下来一个鸡腿开始大口的啃。
“阿妹,你洗手了?”大树过来的时候以沫已经满口都是肉了。以沫白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当然,我刚洗完衣服手比水都干净!”
“你慢点别噎着,这个鸡腿也是你的哈。”大树看着阿妹吃的很开心对于许掌柜的感激又增添了几分。临回家的时候许掌柜非要给自己买两只鸡说是给娘亲还有以沫补补,刚开始大树一直是拒绝的,但是许掌柜很快的买了回来,并且也不像是故意让他大树就道了谢接着两只鸡回家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石桌上,石桌被平常时候磨得很光滑,好像能折射出两个人吃的满脸油光。屋里的姜喜春安静的睡着,屋外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孩子吃的格外香。时不时的两个人低头笑悄悄的说着什么。
吃完两个人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大树才依依不舍的去上工,以沫则是去了前堂帮着店小二把该擦的地方擦的亮亮的,以沫觉得大树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既然人家对咱好,咱也不能白吃。
以沫在前堂干完活儿回到西屋的时候姜喜春已经醒了。她斜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笑。以沫微笑着过去将她扶起来把枕头放在她的背后面。
“娘,饿了吧?给你拿好吃的东西去。”
还没等姜喜春说什么以沫就冲了的出去,很快的以沫就拿着纸包回来了。当姜喜春闻到肉味儿的时候有点纳闷两个孩子怎么有钱买肉吃?钱都给治病了,剩的钱维持家用还很困难。这个钱从哪里来的。
“娘,给你吃啊!”姜喜春看着以沫然后接过纸包说:“这是谁买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微弱。
“许掌柜给阿哥的,今天上午阿哥一直在帮他运送粮食。好多人都去参加什么优秀男人比赛了,阿哥没去还一直帮他的。所以娘你吃吧,这是阿哥的劳动成果。”以沫一边说漆黑的眸子闪闪的看着姜喜春。
“许掌柜一直帮咱们,帮他一点小事儿还那人家的东西。哎……”姜喜春想等大树回来再说他几句。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咱们不能总是占人便宜这样很容易被人捏在手里的。这些道理姜喜春没有跟以沫说,她想小孩子估计不懂这些。但是大树已经成人了,有些事情必须知道。
以沫伺候姜喜春又是擦脸又是小便。忙活了一阵子。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等以沫得了空闲的时候出来已经看到夕阳了。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边正在往下落,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以沫有点怀念华灯初上的都市,怀念那些纷纷杂杂的都市夜生活。还有那高楼林立中的万家灯火。
太阳下去就要睡觉了,以沫总是睡得很早。这个镇子上的人们也都睡得很早。不过一个月总有几天隔三差五的外面总是很嘈杂。以沫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想知道为什么,都是早早的睡了。
今天阿哥一直没有回家,以沫有点担心。伺候娘亲吃完晚饭又洗洗脚擦擦身子娘亲很快的睡着了。以沫蹲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等阿哥回来。奇怪的是今天前堂关门也很早。店小二跟掌柜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人难道都人间蒸发了?阿哥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说曹操曹操立马到。以沫刚抱怨了一句,大树就推门而进。然后匆匆的说:“阿妹,你早些睡觉。别乱跑看着娘亲。阿哥有点事儿办完就回来了。”以沫看着阿哥匆匆忙忙的来了又去。
以沫纳闷的看着门的方向有点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难道去约会了?以沫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阿哥带女孩子回家。不是约会这么晚了能去干嘛?会不会跟今天吃的烧鸡有关系?会不会去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