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就在他们学校的升旗台上,升旗台是木头的,就是在台子的侧面,有人写下了这些话,上面写的是马金彪爱上了陈顺儿,他们亲嘴儿了。哎呦,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崽子,能知道啥是亲嘴儿啊?这诬陷的够狠的啊!
不过也确实能看出一些问题来,这个‘彪’字并不是很常见,所有说,会写的范围定在了他们班级,既然是这个字漏出了马脚,就可以从这个字寻根究底,‘彪’字属水,而本班级内,属水的人,那这个人的范围就不难差了。
顺儿正研究的开心,旁边突然有人说道,“马金彪来了。”
循声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的布衫,扎着红领巾的小子出现了,看看这个人,顺儿真是好开心啊!哎呀,和老舅一样,帅哥一个,大眼睛,眼珠很黑,这说明这小子聪明啊!五官不算新奇却搭配得当,个头也适中。真是个好孩子。虽然顺儿现在很享受孩子的生活,但不表示她的审美也会出现变化,哎呀!可惜了。
就在顺儿惋惜的时候,人家马金彪有动作,直接用手在上头抹,抹完了之后,狠狠的瞪了顺儿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瞪我干什么?难道是我写的吗?哦,知道了,这个小子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丫的找死。哼!
现在啥都不能做,可不能让隐藏的敌人在背后偷笑,和那个马金彪对着干,别人会说这是欲盖弥彰,完全不理睬,人家会说是故意逃避,贴上去,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顺儿的做法就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这件小事,传的还挺广的,顺儿经常逃学,演出也都是在大礼堂,轰动效果有限。可是人家马金彪是名人,升旗啦!讲话啦,都是人家,又是大队长,在他们的这个小学来说,马金彪要比陈顺儿更出名。陈顺儿的几次跳级,人家完全以为这是因为有个老师妈妈的关系。
几天之后,事情变的很有趣儿了,如果事态严重,当然要找家长了,听说马金彪的反应是,谁敢在他面前提起陈顺儿,他就跟谁急。已经起过两次冲突了,但越是这样,在他面前提的人就越多,简直是‘表白门’啊!而陈顺儿这里的,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事件是冲着她来的,别人在她面前故意提,她也不当回事儿,完全不理睬。每次上午做操,所有学生都在操场上集合,陈顺儿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很多的目光都投入到她身上,而来自马金彪的目光,那就彻彻底底的是凶光了,要杀人。陈顺儿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事件没有成为自己的桃花运,反倒平白填了一个敌人。
死鱼眼不放过这次机会,陈顺儿她妈就在她们隔壁的学校,虽然是民办的幼儿园老师,可是人家也是老师,有时候碰到也会打招呼,他很开心的告了顺儿一状。又说上课不认真听讲,成绩下降,今年绝对不可能跳级了,好遗憾!呵呵呵!
这天下午放学,于桂荣特意来到顺儿班级的门口,要和长女一起放学,顺儿一看到老妈来了,心里好无奈好无奈,我的亲妈啊!你说我上学这些年来,你从来没有接过我放学,出事了,你却来了,这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事儿是真的吗?这是毁坏我的闺誉吗?我多注重名声啊!
放学了,于桂荣一把将闺女拉过来,走着走着,等看到周围没人了,就哼道,“你个小兔崽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那个马金彪处对象了?”
“妈,你今天这表现,就已经把这个传说给坐实了。”
嗯?于桂荣也不是傻的,可是关心则乱啊!有些气弱了,“少跟我扯犊子,这要是别的孩子,我还真不信,可你跟个小大人似的,你老舅的婚事你都能插一脚,我能不担心吗?你学习不错,将来也许能被推荐上大学呢!”现在上大学,要推荐,不是自己考的。她妈还真有野心,
“妈,你想啊,你既然知道我懂事,那我能那么糊涂的现在就处对象吗?多明显啊!死鱼眼整我呢!你可不能被他给利用了。”
“什么?什么死鱼眼?”于桂荣不明白,
“我们班主任啊!”
啪,一巴掌扇在后脑勺,打断了顺儿的话,“那是你老师,我也是老师,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跟老师打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顺儿上辈子就习惯了,她妈向来暴力,还是说正事,“妈,知道死鱼眼为啥看不上我不?就是因为他讲应用题,讲错了,让我给指出来了,当上说的好好的,还夸了我,后来跟我算账,处处整我,你想想,我才十一,就说我处对象了,这多毒啊!妈,他是不是追求过你啊!”
啪,又一巴掌!
“胡说,你可别瞎说啊!让人知道,可是要死人的。”于桂荣脸都白了,
“妈,你放心,我是傻子吗?你可得给你姑娘想想后路了,这事儿真要是让他闹起来,你女儿没前途了,你所有的女儿都嫁不出去了,你儿子娶媳妇都难。”这话不是吓唬人,家风不好的人家,只能在屯子里不怎么正经的人家搞内销。他们家可是很正派的。上到陈德水,下到陈磊,那都是很爱惜羽毛的。
还好,就这样过去了,其实顺儿心里清楚,就是一些看不惯自己的人,在整事儿罢了,没有闹起来,这事儿也就算了。
顺儿虽然有能力考上初中,但是,如果提前毕业,那就得提前下地干活儿,还算了吧!继续跟死鱼眼耗着好了。反正他上课可得小心了,让顺儿给抓住把柄,那可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