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奎轻轻地将已然死得彻底的俄军士兵之尸体放在了地上,身形再一闪,又靠上了倒数第二名俄军士兵,照例又是一招抹喉杀,同样干脆利落得很,依旧不曾惊动前头的俄军士兵,这固然是因着武元奎艺高人胆大之故,可其实也不乏运气的成分在内,然则运气这玩意儿通常情况下是靠不住的,这不,就在武元奎刚打算如法炮制第三名俄军巡哨之时,意外却是突然发生了——那名巡哨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动静之大,顿时便令前头的士兵不由地全都转身回望了过来,只这么一望,方才刚准备动手的武元奎便就这么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若是旁人,在这等暗杀之际被发现,十有**会手脚为之一僵,然则武元奎却并在此列,他不单不曾停下脚步,反倒是脚下一用力,整个人有若离弦之箭般地便窜了出去,右手一挥,刀光一闪间,已是毫不客气地将先前打喷嚏的那名俄军巡哨的气管抹断,脚下丝毫不停地便直奔尚未反应过来的第二名俄军巡哨,与此同时,已然发现不对的清军侦察营官兵们也全都从潜伏地dian窜了出来,个个行动迅捷无比,没等俄军官兵们弄清楚状况,清军侦察兵们便已杀到了近前。
合该俄军官兵们倒霉,因着松懈之故,这当口上,枪都是斜背着的,骤然遇袭之际,压根儿就来不及取下枪支,更别说开火了,反倒因背着枪,行动极其不便,被清军侦察兵们这么一扑杀,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几乎都是一个照面便被杀死当场,唯有一名士兵来得及发出了半声的惨叫,便被割断了脖子。
“发信号!”
尽管顺利地将所有俄军巡哨斩杀当场,可武元奎的脸上却是无一丝的喜色,反倒是皱紧了眉头,概因他也不敢确定那半声的惨叫会否惊动碉堡里的俄军官兵,好在此番运气又站在了清军一方,山ding处的碉堡依旧死气沉沉地,毫无半dian的反应,一见及此,武元奎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去了,也自不敢再多迁延,赶忙一扬手,低声地下了令,旋即便见一名士兵从裤兜里取出了个油纸包,飞快地摊将开来,取出了盒火柴,连着擦亮了三根。
“过河!”
天已过了子时,已然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郑在山总算是看见了对岸发来的信号,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松了一大半,也自不敢耽搁了去,一挥手,低声地下了令,旋即便见一队队侦察营的官兵抬着几只木筏下了水,借助着已然固定好的牵引绳之帮助,拼力地向对岸划了过去,与此同时,第一师第一旅的官兵们也从岸边不远处的密林里行了出来,抬着粗大的原木以及木筏等物抢到了岸边,开始了紧张的搭建浮桥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