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今身上的衣服几近全湿,怀里抱着一堆用透明塑料口袋裹着的东西,头发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出发前裹在身上的雨衣此刻不见了踪影。
秦可歌和肖飞同时朝古长今走过去,异口同声地问。“你怎样了?”古长今有些惊讶两人的默契,秦可歌和肖飞则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顿了一顿,秦可歌把眼光收了回来。
古长今站在中间只得对着两人说,“我没事,就是风雨太大把我都打湿了,资料我藏得好好的,应该都没湿。”说着还拿出抱在怀里的透明袋,扬了扬里面的资料,对着秦可歌吐了吐舌头,她有点怕秦可歌不高兴。
但秦可歌却对此没反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倒是肖飞一把捉住了古长今湿漉漉冰凉凉的手,放在掌心捂着,关切地说,“安全为上,资料没了就没了,其他人都没事吧?”作为一名编辑,肖飞也是极其关心手下人的安全,眼里不仅仅只有古长今。
古长今不习惯肖飞这样的亲近,她尴尬地笑笑,把手从肖飞的双手里抽出来,“都好好的,他们扛着设备要走得慢点,马上就到了。”双手在湿湿的衣服上胡乱擦几下,向秦可歌靠近了几下,手便自然而然地牵上了秦可歌的手。
对于古长今的小动作,秦可歌和肖飞都看在了眼里,肖飞脸都给气绿了,秦可歌则是开心地勾了勾嘴角,眉眼里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秦可歌真喜欢古长今对她的亲近以及对肖飞的疏离,轻轻回握古长今柔软的小手,终于对古长今露出了个笑意。
没出息的古长今因为秦可歌的一点点温暖一点点示好就得意忘形起来,甩着秦可歌的手等着其他人的回来。秦可歌则是拿出口袋里的手帕,给古长今擦拭脸上的雨水。
秦可歌好心情地在想,也许只是肖飞单恋古长今,古长今并没有对肖飞有相同心思。眼眸里的柔情多了几分,下手的动作更是轻柔。
果然不一会儿,两个扛着器材的大男人就回到了酒店,他们甚至比古长今更要狼狈,衣服全湿甚至还在往地上滴水,手里的单反全部都裹上了专用的单反雨衣,以至于单反还是出门前的模样,干干爽爽。
两人在门口甩了几甩身上的水渍,头发湿哒哒的紧贴在额头上,古长今赶忙走过去给他们递上纸巾,肖飞则是接过了两人手里的器材,秦可歌依旧那副事不关己的冷冷模样,只是静静地跟在古长今身后。
“这台风劲头挺猛,全湿了。”同事a边擦着脸上的水渍边说,“听气象局说,明天会消退点,还是等明天再出去好了,今晚先把稿子照片发回总部。”同事b接着话题继续讲。
“估计我们还要在这边待上几天,外面风大雨大的,就怕等会停电停水。没电什么都不好整。”古长今有些担忧,台风过境总会引起停电停水,信号也时有时无的,连电都没了那么就算得到多少第一手资料也难以发出去,现在这个情况开车离开b市明显不是明智的决定。
四个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他们的工作内容,秦可歌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安静地等着古长今听着她有条有理地分析。
肖飞是镀过金的海归,虽然平日说话时已经极力抑制,但是一旦工作起来专心起来就顾不上这些,各种英文单词从她嘴里接二连三地蹦出来,古长今虽然不是负责国际新闻版块,但是她也曾在加拿大做过交换生,英语对于她来说也只是小case。
虽然秦可歌很认真在听,也仍旧有许多专业名词无法听懂,如今他们四人又再扯上了英文,秦可歌更是听得云里雾外了。
古长今和肖飞讨论得热火朝天,你说我写,你写我画,好不亲热,至少在秦可歌眼里看来是这样的,又联想到肖飞刚才那番众生平等的爱的宣言,连带古长今,秦可歌也看不顺眼了。
渣渣,越来越胆大了!熊熊烈火积压在胸腔,尽管秦可歌脸色越来越臭,但她仍旧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以至于埋头工作的古长今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他们说得极快,运用的单词许多,秦可歌大约只能听懂you,make,do之类的简单词汇,她忽然后悔没有好好学习英语了,后世的人早已经不是单纯只掌又再次有了文盲的感觉,而且还是在肖飞面前,这种局面让秦可歌恨得牙痒痒。
秦可歌有种被肖飞比下去的感觉,更有种她是局外人,肖飞与古长今才是一个世界的失落感。只是,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自己只是忽然出现在这本不该属于她的地方,不是么?
心脏随即收缩了一下,有些难受。秦可歌按了按左心房的位置,古长今究竟是何时开始便能牵扯她的情绪,何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是不知不觉中吗?应该是吧,秦可歌觉得古长今早已不知不觉走入她的生命走入她的世界。
因而她开始对古长今有占有欲,因而她不喜欢肖飞对古长今的故意亲近,因而她觉得她对古长今有些许不一样,与对待其他人不一样,可这种不一样的原因,秦可歌还是找不到。这种懵懵懂懂摸不着头绪的感觉越发让秦可歌觉得担心,事情似乎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一阵大风吹来,恰好站在大厅门口的四人默契地打了一个冷颤,古长今身上还是湿哒哒的衣服,全身也是凉飕飕的,刚才在和同事热议倒是没有察觉到这凉意,现在经由这大风一吹,不由得全身跟着抖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