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蒙面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西城秀树。西城秀树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司徒浩然倒转剑柄,快如闪电般,封了西城秀树膻中,璇玑二穴。西城秀树顿时委顿在地。
纳兰浅语冷然道:“你为何救我们在先,又施毒手于后?”西城秀树一脸傲慢,看也不看她一眼。司徒浩然轻咳一声,缓缓的道:“西城兄,这到底是为什么?”西城秀树紧闭嘴唇,毫不理会。
纳兰浅语不禁大怒,娇靥一变,凤目带煞,冷然道:“你说是不说?”西城秀树傲然道:“要杀就杀,多言无益!”纳兰浅语一听,怒气上涌,一下从司徒浩然手里接过长剑,娇叱一声,道:“你道我不敢?”说着,长剑向西城秀树前胸刺去。
司徒浩然忙伸手架开纳兰浅语的长剑,焦急的道:“纳兰姑娘息怒,有话好说!”其实纳兰浅语也只是吓唬西城秀树而已,并不是真有心把他毙于剑底,是以,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司徒浩然向西城秀树疑惑的道:“西城兄,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就真的难以启齿?”西城秀树深深的看了司徒浩然一眼,冷笑两声,才淡漠的道:“你不必有所顾忌,要杀就杀,在下解救你们,并不是我本意,而是……而是……嘿嘿,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感激之情!”
司徒浩然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轻叹一口气,道:“西城兄,你我交情不错,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西城秀树沉吟半晌,脸色一暗,才凄然道:“是……是因为香姑娘!”
纳兰浅语闻言之下,也不禁好奇。于是接口道:“香含韵?”西城秀树点点头,道:“不错!香姑娘被雪山姥姥等所伤,被我所救,她伤势甚重……”说到这里,黯然长叹,又缓缓道:“但她一心挂念他的安危……”说着伸手一指依靠在石上,昏迷不醒的南宫琼楼,又续道:“我不忍心见她不开心,所以便赶来瞧瞧!”
司徒浩然听罢,脱口道:“很好啊!你喜欢香姑娘,便要为她开心而开心,为她心烦而心烦,你这样做很好啊,你又为何要加害南宫琼楼呢?”西城秀树闻言之下,冷笑两声,道:“我可没你那么高尚、清高,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拱手让人,哼哼,我没你那么大方!”
司徒浩然闻言,愣在当地,脸色黯然,偷眼看了纳兰浅语一眼,长叹一口气,道:“西城兄,你这可错了!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占有她,只要她快活、幸福,你也就心满意足了!你若害死了南宫琼楼,香姑娘知道了,她还会快活吗?还会喜欢你吗?只怕一辈子都要恨你入骨了!”
西城秀树大声道:“我就要姓南宫的死,这个人一天不死,香姑娘便不会有一天会喜欢我,所以我恨他,他非死不可!”纳兰浅语大怒,飞起一脚,把西城秀树踢了两个筋斗,怒声道:“我今天就杀了你!”说罢,玉臂一伸,一掌拍向西城秀树。
司徒浩然大惊,暗想虽然西城秀树此举可气,但不至于就此了结他性命,当下急急伸手一格,架开纳兰浅语手掌,解劝道:“纳兰姑娘,你又何必为这种人生气?”纳兰浅语大声道:“你走开,我今天就免除后患!”
司徒浩然苦笑道:“这又何必呢?再说他刚才也帮了咱们忙,这次就饶他一次吧!”纳兰浅语见他眼中满是祈求之色,心想近几月来,他陪同自己,四处天涯奔波,从不忤逆自己之意,今日他这样恳求自己,不忍拂逆他意,又想他说的不错,于是便撤回手掌,冷冷的看了西城秀树一眼,自顾走到南宫琼楼身旁,查看他伤势。
司徒浩然见她依允,心下大喜。于是转身对西城秀树道:“西城兄,在下奉劝你一句,情之一字,不可强求,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以她的幸福而幸福,只要看见她脸上挂满笑容,就足够了!”说罢,伸手解开他身上被制的穴道,又道:“你走吧!”
西城秀树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身形一展,如飞而去。司徒浩然看着西城秀树离去的背影,心想自己二人同时天涯沦落人,暗自长叹一声。此时,暮色降临,四野渐渐昏暗,寒风吹拂,微有凉意。
司徒浩然长叹一声,似乎落寞孤寂,于是低声道:“咱们尽快找个地方,让南宫兄静养才是,况且这里也不甚安全!”纳兰浅语点点,道:“甚好!”说罢,俯身去抱南宫琼楼。司徒浩然连忙拦住,柔声道:“你也疲惫不堪了,还是让我来!”
说罢,当先抱起昏迷的南宫琼楼。纳兰浅语苍白的脸孔上,嫣然一笑,柔声道:“司徒大哥,真的谢谢你!”司徒浩然微微一笑,道:“走吧!”说着,当先展开轻功而去,纳兰浅语从后跟上。两人一路疾奔,约莫初更时分,来到一个小镇上。
这一路疾奔,司徒浩然额头微见汗珠,纳兰浅语已是娇喘微微。两人找了一个客栈,司徒浩然把南宫琼楼安顿妥当后,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一桌酒菜,纳兰浅语因为南宫琼楼还在昏迷不醒,也就没有什么食欲。但经不住司徒浩然苦口婆心的苦劝,是以,草草的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两人用过酒饭,来到南宫琼楼床前,见南宫琼楼还在昏睡。纳兰浅语不由焦急得泪珠涌现,凄然道:“这可怎么办呢?”司徒浩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安慰道:“我想应该没有大问题,南宫兄功力深厚,福大命大,这点小小难关,应该能够度过!”
纳兰浅语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