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笑道:“我说过一定要只好你的,我又怎么能够骗你呢!实话跟你说罢,我曾经误食过诛仙果,所以啊,只要去少林寺,取得千年神龟的血,你的病就可以治愈了!”
云飘香一听,又惊又喜,颤声道:“真的吗?你……你是怎样误食诛仙果的,诛仙果奇毒无比,你没事吧?”随即又自嘲道:“看我说的,你若有事,此时又怎会好端端的在这里!”只因云飘香自从经脉被封后,数年来,一直浪迹江湖,寻找灵药,但久寻无果,此时乍问这消息,自是心神激荡,犹如做梦一般。
南宫琼楼见她双眼关切的看着自己,于是把黄山大会后的遭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到香含韵时,神色又是痛苦,又是愤怒无奈!云飘香岂有不察觉之理,当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总有一天,香姑娘自会明白你的心的!”
眼中满是鼓励之色,南宫琼楼感激之下,柔声道:“咱们别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啦!”这一述说,直说了两个时辰,南宫琼楼眼见也到半夜时分,于是柔声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云飘香点点头,南宫琼楼拉过被子,替她盖好,才走出房去。云飘香一直目送南宫琼楼出去,拿着南宫琼楼给她的瓷瓶,在手里把玩。突听一个声音在旁边笑道:“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云飘香一惊,抬眼见茜雪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啐道:“你这死丫头,无声无息的想吓死人吗?”
茜雪“叽”的一声,格格娇笑道:“这南宫公子一来,小姐就有力气骂雪儿了,哎,看来这南宫公子还是一副灵药呐!”云飘香见茜雪取笑自己,笑骂道:“死丫头,乱嚼什么舌根呢!”想起南宫琼楼为了自己,寻得龙涎果与毒龙草,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愉快;但又想起虽然寻得龙涎果与毒龙草,但千年神龟乃武林中泰山北斗的少林寺的镇寺之宝,要想取得神龟之血,谈何容易,是以,不禁长叹一声。
茜雪见云飘香原本挂满笑容的脸上,随即又浮现出黯然之色,不禁好奇,侧头询问道:“小姐,你又怎么啦?”云飘香咳嗽一阵,摇摇头道:“没什么!”茜雪噘了噘嘴,又道:“南宫公子如此待小姐,足见有心,往日小姐整天烦闷,不好好保养身子,小姐虽然心里不说,婢子心里也清楚,是为了南宫公子,如今南宫公子待小姐,情深意重,小姐该保重身子才是,如若这样,婢子见了,也是欢喜的很!”
云飘香听她越说越是有劲,不禁娇嗔道:“你这丫头,大晚上的不去睡觉,在这里唠叨不停,你就不困吗?”茜雪小嘴一撇,道:“是,是,是!现在你又撵我来着,你就好好想你的公子爷吧,我走还不行吗!”
云飘香娇脸一红,斥道:“你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茜雪做个鬼脸,格格娇笑一声,出门而去。云飘香独卧软榻上,心内一上一下,辗转缠绵,意象辘轳一般。叹了一回气,吊了几点泪,无情无绪,又哪里睡得着。
躺了一会儿,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围着被坐了一会儿,觉得窗缝里透进一缕冷风来,吹得寒毛直竖,便又躺下。正要朦胧睡去,听得窗外竹枝上,不知有多少家雀儿的声音儿,啾啾唧唧,叫个不住。想到:“冬天来了,转眼春天将临,那时草木当春,花鲜叶茂,想我小小年纪,便像三秋蒲柳,若果真能遂愿,或者渐渐的好起来。不然,只恐似那花柳残春,怎禁得风催雨送!”
此时窗外大雪正狂,白色的雪光进得窗来,屋里微光闪烁,四处杳无人声,甚是凄凉寂静;只听呼呼的一声风过,吹得那树枝上枯叶积雪,满园中唰刺刺的作响,枝梢上吱喽喽的发哨,将那些寒鸦宿鸟都惊飞起来。
云飘香胡思乱想一阵,朦胧睡去。次日一早,云飘香睁开双眸,窗外一股强烈的光线射来,心想不知昨晚一场大雪,此时是否已经停了。正要挣扎起身,房门启处,一股寒风就像猛虎出笼般肆掠而来;寒风中,茜雪娇柔的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见云飘香已经醒了,于是关上房门,笑道:“小姐醒得好早!”
说着,把水盆放在凳子上。云飘香道:“外面的雪可停了?”茜雪一面扶云飘香起身,一面答道:“还没呢,外面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了,但是没有停的迹象!”云飘香“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当下茜雪服侍云飘香洗漱完毕。
云飘香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风势虽不如晚上狂急,但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窗外到处粉妆银砌,白茫茫的一片,而天际,鹅毛般的大雪,还在如伤心的少女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飘落。茜雪从行囊里取出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轻轻披在云飘香身上,道:“小姐,小心着凉!”
云飘香双眼看着窗外,幽幽的道:“这雪花好漂亮!”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又满含惆怅的道:“也不知明年还能得见这漂亮的雪花!”茜雪在旁一听,看了云飘香一眼,暗思:“小姐整日介的胡思乱想,对她身子不利,怎生想个法儿,让她高兴高兴!”
正思忖之际,一个人影从院门处缓步而来,大雪飘在他身上,就如是从天际随大雪而来一般。茜雪见状,欢声道:“南宫公子来了!”云飘香早已看到了,闻言之下,“嗯”了一声。说话之际,南宫琼楼已到近前,茜雪忙去开门,笑道:“公子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