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自出道以来,虽经历几次较量,但要说凶险这次为最。就算如冷清月这样的绝世高手,南宫琼楼都没动用他的折扇。他那副折扇扇柄乃虎骨所制,是一位武林异人送给他的,并不是不败神童所授。
只见他,一柄折扇灵活飞舞,或戳或点,或刺或削,一会儿使用打穴功夫,一会儿作刀用,一会儿又作剑使,十八般兵器变换尽在一柄折扇之中,招招暗藏玄机,真是变幻莫测。
空空儿越斗越是惊心:“这小子武功真是变化无方,如果不是先偷袭把他重伤,还真不容易对付!”
心惊的并不止空空儿一人,“云岭四怪”的其他三怪固然与空空儿同般心思;尤其西城秀树更是惊讶无比,暗想:“难道刚才他与我动手并未尽全力!”
见他一柄折扇挥洒之间尽是精妙绝伦的杀着,不禁都看的如痴如醉。然,香含韵对身旁之事却视若无睹,只是心里一直想:“他为何要帮我?难道蓝家堡之事他不怪我。再说我是武林中公认的魔头!”
正思忖间,花在飞冷笑道:“臭丫头,你受死吧!”也不等香含韵答话,双掌一错,当胸就是一掌。
香含韵此时只感心口隐隐作疼,一点劲也提不起,今见花在飞来势猛恶,于是施展轻身功夫向旁避开。花在飞见她一味躲闪,不禁哇哇大叫。
司徒皓然见“云岭四怪”武功高强,而自己受伤不轻;此人最是工于心计,暗暗度量一番,心想:“必须尽早离开此地!”见剩下的二怪正注视南宫琼楼与空空儿恶斗,于是向西城秀树一使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双双向水潭边的一片丛林中掠去。待得活死人与笑煞神惊觉,二人也在数丈之外。
笑煞神与活死人见追赶不上,不由大怒,怒吼一声,笑煞神扑向南宫琼楼,活死人扑向香含韵。
香含韵不禁暗暗叫苦,一个花在飞就令她只能腾挪闪避,如今再加上一个活死人,立刻就也险象环生,凶险异常。而活死人二人招式毒辣,狠劲十足,显是要制香含韵于死地不可。
南宫琼楼此时也是危急万分,空空儿与笑煞神都是当今武林高手,而四怪的“邪神掌”更是霸道无比,就算南宫琼楼没受伤,以一敌二尚且不及,此时,剧斗之后有受偷袭,尽管招数精妙,也恐怕难支片刻。
南宫琼楼边斗边斜目打量香含韵,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花在飞五指如钩,抓向香含韵面门,活死人左掌右拳从后包抄,使香含韵避无可避。避了前面必定伤在活死人的手底,避开后面拍来的一拳一掌,身上必定留下五指指印。
在此危急关头,也不容南宫琼楼多想,也不顾自身性命难保,奋起神勇,一招“大海无量”一片扇影排山倒海般向空空儿二人涌去。
笑煞神二人见此招威力无穷,倒也不敢硬接,身形微退,南宫琼楼借此良机,飞身一跃,见活死人手掌就要按上香含韵后背,此时出招解救亦已不及,只得运劲于背,附在香含韵后面,挡了活死人这掌。
说时迟,那时快,活死人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按在南宫琼楼的背心,霎时之间,南宫琼楼与香含韵一起摔出去。
南宫琼楼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快裂开,全身真气快被震散一样,喉头一甜,喷出几口鲜血。但此时,南宫琼楼也顾不得自己伤势,摔出去之时,右手一探,握住香含韵左手,强聚仅剩的一口真气,借弹起之势,斜掠出去。
笑煞神森森笑道:“想逃?没那么容易!”四人一提气急如流星般赶来。南宫琼楼只感全身快要散架一样,知道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于是边跑边道:“姑娘,你快逃吧!”
一边说一边运劲,想把香含韵扔出去,香含韵见他不顾自身安危,毅然替自己挡了一掌,今又想自己独挡四人,让自己逃命,不禁感激涕零。于是反而扣住南宫琼楼的手腕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南宫琼楼急道:“你快放手,逃得一人总比两人都死要好得多!”
香含韵怒道:“废话少说,你救我,我能撇下你吗?再多言,我就先杀你,再自杀!”
南宫琼楼不禁苦笑,心想:“这姑娘真是奇哉怪也!唉,那也由得你,我不说话就是!”
两人向树林茂密之处疾奔,后面四人如影随行般在后面急赶,六条人影,急如流星在山野间纵跃。
奔行一阵,南宫琼楼首先支持不住,他知道自己伤势正逐渐恶化,是以,对香含韵道:“你别管我了,我快不行了!”
香含韵此时也是筋疲力尽,一边跑一边喘息道:“不行,今天本姑娘就做回好人!”南宫琼楼听她如此说,似乎是她救了自己,不禁啼笑皆非。
正奔行间,南宫琼楼瞥见左首数丈处似有一个洞穴,于是一拉香含韵,一下蹿进洞去。
两人进得洞来,忙隐住身子,只听“呼”、“呼”、“呼”的声音,四条人影快速无比的掠过。两人屏息半响,听听再无声息,才慢慢放下心来。
这一放松,都觉全身虚脱,一下子软到在地,香含韵倚靠石壁坐下,不禁大吃一惊:“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刚出魔掌又进狼窝。”
南宫琼楼见香含韵脸色大变,于是,顺着她目光瞧去,这一瞧,内心也不禁微微一惊。只见洞穴深处两人盘膝而作,正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二人,不是“飞天鬼影”苗三三与“点苍一剑”范武成还有谁来。
只因这洞穴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