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未完,云飘香笑道:“公子博学多才,小女子不敢当公子谬赞!”南宫琼楼一脸虔诚,道:“在下句句肺腑之言,还不能形容小姐万一。”顿了一顿又道:“小姐为何孤身一人居住在这深山之中?”
云飘香摇摇头,道:“这是我采药的临时居住之地,我一年要来这山中采几次药,而且很喜欢这里的景色,所以每次来,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南宫琼楼道:“原来如此!恕小可冒昧,小生虽不甚懂医术,却也略知一二;观小姐眉目,似有隐疾,小姐须及早治疗才是。”
云飘香叹口气,脸现愁容道:“公子所言不差。只因一两味药很难采集,是以拖到如今!”南宫琼楼问道:“不知是甚么稀世之药如此难寻?”
云飘香容颜舒展,笑道:“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这病也拖了数年了,生死有命,那也不用说了!”南宫琼楼奇道:“到底是甚么药,小姐不防说来,小生也可以帮小姐留意留意!”
云飘香“噗嗤”一声,笑道:“甚么‘小姐’呀,‘小生’呐听着怪别扭的,若不嫌弃,你就叫我飘香,亦或香香也可;我就叫你琼楼,这样不但去掉繁文缛节,亦更容易交谈!公子认为如何?”
南宫琼楼但觉这女郎语音轻柔,谈吐隽雅,似乎令人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只要遵从她的意愿,就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事。
云飘香见他愣愣出神,于是问道:“公子怎么了?”南宫琼楼回过神了,尴尬一笑,道:“小姐吩咐,自当遵命!”
云飘香轻声一笑,道:“又叫‘小姐’啦!”南宫琼楼也不禁一笑,道:“香香,你就说一下你需要的是甚么药;也让我见识见识!”
云飘香笑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世上是否真有此药还是未知数呢!咱们说点别的事吧!”
此时,屋外树林中不时传来几声鸟叫;黑漆的夜空也露出微弱的光线;桌上的灯芯跳动一下,那灯光随之瞬间昏暗,又复明亮。
二人谈谈说说,甚是投机。南宫琼楼只觉云飘香博学多才,聪明绝顶,对云飘香即敬且佩。
时间缓缓滑过,二人也未察觉。云飘香偶尔把目光转向窗外,才发见原来已也大亮;于是不禁掩口失笑道:“只顾与你说话,都未发觉天亮了!”
南宫琼楼也笑道:“在下也谈的忘情,害姑娘一宿未眠!”云飘香道:“你再说这样见外的话,咱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顿了一顿,又道:“你稍坐一会儿,我失陪一下!”
南宫琼楼道:“请便!”云飘香站起身,袅袅婷婷的向外走去。南宫琼楼见她背影消失在小屋转角处,才缓缓坐下。心里暗忖:“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她全身透着神秘,令人高深莫测;然而武林中从未听见过这号人物!”
南宫琼楼猜疑半晌,随即想到管她是谁。等会儿她来了我就告辞。这样一想,也就把目光随处打量,见张旭那幅狂草龙飞凤舞,于是踱过去,慢慢欣赏。
不知不觉中,突然觉得窗外树林中有人奔来。南宫琼楼从窗户向外望去,眼睛一亮,一个绿衣少女一下窜进屋来。那绿衣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竹篓,面目娇美,约十五六岁年纪。
绿衣少女进屋来,猛然见屋里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人,手持折扇,正打量自己。不禁脸现诧异之色,四下打量一眼,随即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琼楼道:“在下因天黑赶路,以至迷失山中;幸得这屋中主人盛情,留住暂避风露之侵。”顿了一顿,又道:“姑娘又是何人?”
绿衣姑娘小嘴一撇,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我问你,这屋里的主人那里去了?”南宫琼楼双手一摊,做个不知之状,道:“不知道!姑娘有何事找她?”
绿衣姑娘凤目一瞪,道:“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快出去!”南宫琼楼不禁好笑,道:“姑娘此言差矣,这里并非姑娘的地方,姑娘岂能对在下发号施令!”
绿衣姑娘脸色一变,沉声道:“阁下何人?好大的胆子,本姑娘这样和你说话也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南宫琼楼不禁心里有气,心想:“这姑娘何许人也。这样蛮不讲理!”于是冷笑道:“在下也不是好性子的人。”
绿衣少女不禁脸色发青,把手里竹篓往桌上一放,双目冷冷的看着南宫琼楼。凝视半晌,才道:“你最好乖乖的给本姑娘出去!”
南宫琼楼不禁心里嘀咕:“这小姑娘是谁?竟有这样大的脾气。”听绿衣少女如此说,于是答道:“姑娘究竟何人?如此蛮不讲理?”
绿衣少女杏眼一睁,脸色冰冷若霜,挥挥手,沉声道:“少废话,快快离开!”南宫琼楼强抑怒气,道:“在下离不离开,貌似与姑娘无任何关系!况且在下一向不受人支使!”
绿衣少女眼中射出逼人的寒芒,一字一句的道:“那本姑娘就请你出去!”“去”字刚出口,人影晃动,一只素手轻若飘絮般击到。
南宫琼楼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姑娘说出手就出手,全没一点征兆;而且出手之快犹如电光石火之间,招数精妙,势道凌厉。
南宫琼楼不容遐想,飘身后退。然而绿衣少女那只柔荑如鬼如魅般,如影随形袭到。南宫琼楼斜退两步,背脊也接触到屋壁;见绿衣少女来势甚急,此时避无可避,只得伸左掌封住绿衣少女的来势。
绿衣少女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