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神智未复,心里只是想:“这是哪里?我死了吗?难道这里是阎王殿?”想到阎王殿,心里不禁长叹一声。他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好大一会儿,他才头脑略微清醒。
此时夕阳西下,他才发觉自己被一根树枝勾住衣服,高高的吊起。四下打量一眼,见自己被挂在悬崖上一棵碗口般粗矮的松树上,绝壁上到处是藤蔓,他这才想起自己未死,不禁暗自庆幸。但随即他又苦笑一声,因为他离崖顶不知有多高,放眼望去,只见头顶一片茫茫,看不清楚。向下望去,但见下面在黄昏下,朦朦胧胧,不甚真切;不禁暗想:“离谷底应该二十丈左右!”
他此时口干舌燥,但在这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悬崖绝壁上,就算南宫琼楼武功再高强十倍,也只能望洋兴叹,无能为力。况且心口隐隐作疼,最后一掌他确实伤得不轻。
不过他转念又想,自己从这么高的悬崖跌落下来,无巧不巧的被这根松枝挂住,竟然未死,也算老天有眼了。他思索片开,眼光四处搜寻。突然间,他欣喜若狂,几欲大叫出声。
只见左面离自己约四五尺处,一颗朱红色的果子鲜艳欲滴,在稀疏的藤蔓之间格外显眼。那果子约李子般大小,他虽不知那是什么果子,但现在腹中饥火中烧,口中唇干舌燥,心想就算被毒死也比这渴死、饿死强十倍。
他试着吸一口气,觉得四肢百骸并没有滞留之象,暗自庆幸受伤不算严重。于是,深吸一口气,运劲一弹,伸脚勾住藤蔓,闪电般抓住松枝,身子贴在绝壁上。他喘了口气,才看准地势,一步步朝左面攀过去,他此时四肢没什么劲力,是以每一步都特别小心。
费了好大得劲,才把那果子摘在手里,他此时渴得要命,果子一到手,擦也不擦一下,狠命便大咬一口,胡乱在嘴里嚼一下便一骨碌吞下腹中。顿感一股清香留在齿间,南宫琼楼不禁心想:“这绝壁上的果子竟然如此香甜……”
思忖未完,突觉腹中一股热气四处乱蹿,心念未转之际,直感眼冒金星,头脑一阵晕眩,不禁暗道:“难道这果子当真有毒?”心念刚动,突然一阵锥心之痛差点而让他晕去。只觉得口中更加干燥,腹中更加火燎,说不出的难受。
正当疼痛要命之时,突觉透顶传来的声音,南宫琼楼强自忍耐,抬头望去。这一看真是亡魂皆冒,心胆俱裂;欲叫不能,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巨蟒向他蜿蜒而来,那巨蟒头大如球,头顶两颗殷红的肉球甚是艳丽,巨蟒身子甚长,不知尾端在何处,就像是从云端而来似的;不时抬起头吐着信子,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南宫琼楼不禁大骇,暗暗叫苦:“在这悬崖峭壁上,竟会有这种怪物,这如何是好?”就在南宫琼楼打量的瞬间,巨蟒离南宫琼楼头顶也不足三尺,一副狞狰模样,观之令人全身毛骨悚然。巨蟒吐着红信,头高高抬起,作势欲噬。
南宫琼楼此时不敢多想,双目紧紧瞪着巨蟒,凝神提气,一只手拉住藤蔓,一只手凝聚功力。一人一怪物在绝壁上对持良久,巨蟒似是不耐,隐隐晃动头部。南宫琼楼此时也忘记腹中的疼痛,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全副精神放在巨蟒身上。
他知道巨蟒在找寻进攻的机会,只要巨蟒逮住机会,那将是雷霆一击;如若在平地,南宫琼楼到不如何惧怕,但现在周身筋疲力尽,况且误食毒果,又身在悬崖绝壁之上,身无着力之处;是以不敢大意分毫。
又对峙了盏茶功夫,巨蟒头部缓缓转动,突然快如闪电的袭向南宫琼楼面门;南宫琼楼头一低,避开一击,巨蟒突张血盆大口,喷出一股红色烟雾。南宫琼楼大惊,鼻中隐隐有一股腥味,思之欲呕,忙闭住呼吸。那巨蟒突然又张口咬来。
南宫琼楼左手拉紧藤蔓,左脚在绝壁上一点,身子随即荡开绝壁,南宫琼楼猛力的击出一掌,正击在巨蟒头部。巨蟒吃痛,呼的一声,尾部从天而降,当头扫向悬在空中的南宫琼楼。
南宫琼楼一掌击出,劈在巨蟒尾部,巨蟒尾部晃了晃,呼的一声,原式不便扫将下来。但南宫琼楼借这一震之力,身子向左飘开丈余,看准地势,左手松开抓住的藤蔓,右掌暗运内劲,呼的一声,抓住另一条藤蔓稳住身子。
他身子刚刚稳住,不禁大骇,那巨蟒尾部缠在藤蔓上,巨头喷出一大口红云,大口中露出森森锋利的牙齿,如影随形的扑来。南宫琼楼不得已,发掌击去,巨蟒脑袋灵活,左右一转,南宫琼楼掌力顿时落空。
南宫琼楼暗思:“这怪物身上皮坚肉厚,不易对付,身边又没有利刃,在这绝壁上如何是好!”他自出道江湖以来,不管面对怎样的高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在这绝壁上,对着这头怪物,真是素手无策,心内一阵莫名的恐慌。
他对敌从来不用利刃兵器,又无暗器匕首之类的东西;随身携带的就只一把折扇;但折扇对方敌人倒还管用,要对方这头怪物却是不能。只见巨蟒一对眼珠发出碧绿的光芒,似是正在寻思如何对方眼前的敌人。
南宫琼楼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调匀呼吸。那巨蟒又张开血盆大口攻来,南宫琼楼一只手要拉住绝壁上的藤蔓,只有一只手空闲,忙击出一掌,同时手上使劲,身子腾空而上。那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