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高坐在玉椅上的“冰川仙子”脸色一暗,忧愁万分,泫然欲泣,长叹一声。香含韵见了这情况,不知如何是好。柳梦梅也察觉出气氛尴尬,于是岔开话题,向“冰川仙子”低声道:“妹妹,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南宫公子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丽宫主人“冰川仙子”展颜一笑,点点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柳梦梅立即道:“既然如此,就唤她们进来吧!”、“冰川仙子”点点头,拿起云板上的小绒锤,就要敲下去。香含韵忙唤道:“且慢!”
“冰川仙子”刚要落下的小绒锤,顿时凝注在半空中,不解的看看柳梦梅,又看看香含韵。香含韵好奇的道:“柳姊姊,不知这疗毒,是怎么个疗法!”
柳梦梅见闻,示意“冰川仙子”暂时放下小绒锤,然后才谦和的笑道:“舍妹的一切遭遇,香妹妹与南宫公子已然知晓。”黯然一叹,又道:“如今舍妹已然服毒四年零六个月,要想清除体内毒物,只有两种办法可行!”
香含韵越加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柳梦梅未语便长叹一声,脸色又是黯然,又是痛苦。香含韵见状,更是好奇,不由自主向高坐玉椅的“冰川仙子”瞧去,只见“冰川仙子”脸色也是黯然无光,泫然欲泣,低垂螓首。半晌,柳梦梅才道:“第一种办法,乃是在舍妹天灵盖割开一个洞,然后南宫公子运用纯阳真气,使舍妹体内血液逆流,再加上灵药辅助,使毒物从天灵盖流出体外,只是耗费时间极长!”
香含韵与南宫琼楼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在天灵盖上割一个洞,那已经危险万分,稍一不慎,这美丽绝伦的丽宫女主人,‘冰川仙子’未免香消玉殒;尤其香含韵是女人,她知道容颜对于一个女子是多么重要,天灵盖上留下一道疤痕,就算保住性命,也是终身遗憾;再说使血液逆流,那种苦楚非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两人想着,香含韵立即道:“这种办法不但危险之极,而且痛苦万分,那怎么能行?第二种办法是什么呢?”柳梦梅长叹一声,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种办法了,贱妾照顾不周,以至于使舍妹遭此大难,贱妾真是愧对父母!”
说完,玉椅上的“冰川仙子”早已泪流满面,楚楚可怜,让人一见,都不禁觉得恻然。香含韵嗔道:“柳姊姊,你就说说第二种办法,也许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也未可知呢?”
柳梦梅感激的看了香含韵一眼,才续道:“第二种办法,乃是香妹妹的手掌,贴在舍妹肚脐之上,缓缓施用纯阳真气,使舍妹体内之毒,聚于身体某个部位,再加以灵药之助,到了妇女一定时间之后,便会自动排除体外!”
柳梦梅说完,玉椅上的丽宫主人“冰川仙子”,早已羞得低下了头,脸色娇红,直飞耳鬓。香含韵道:“可是我不会纯阳真气啊?”柳梦梅叹了口气,黯然道:“那么只有用第一种办法了!”
说罢,对“冰川仙子”道:“妹妹,唤她们进来吧!”、“冰川仙子”答应一声,就要伸手去拿小绒锤。香含韵嗔道:“柳姊姊,你这是干什么,未免太用心机了吧!”柳梦梅忙道:“香妹妹请勿见怪,你们两位为了舍妹之事,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西域,愚姊妹感激莫名,岂可再敢动心机!”
香含韵沉思一阵,突然开口道:“我的双手,贴在令妹肚脐之上,楼哥哥的双手贴在我的背上,施用纯阳真气,不知能不能行?”话声甫落,柳梦梅已然急急的道:“这怎么使得!”
香含韵诧异道:“为什么?”柳梦梅郑重的道:“因为南宫公子施用的是吸字诀,如若一个不当,毒药进入妹妹体内,岂不害了妹妹吗?”香含韵闻言,不由焦急的道:“那可怎么办呢?”
一时间,广间里沉寂无声,香含韵此时却心事重重,因为南宫琼楼替“冰川仙子”运功疗伤,不免发生肌肤之亲,到时候如若“冰川仙子”以这个理由,非嫁与南宫琼楼,不免又要发生一场****纠纷。
是以,一双妙目有意无意间瞟向南宫琼楼。南宫琼楼则不言不语,他却顾忌香含韵在旁,如若自己胡乱答应,韵儿小性子一发作,再生出甚么事端来,那就不好了,是以,沉默静坐。
良久,柳梦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舍妹就算清除体内毒物,哎,今生也只有老死冰川丽宫了!都是贱妾一时大意,使她抱憾终身!”语声中又是凄凉,又是无奈。香含韵却另有一番想法,心里暗想:“楼哥哥是侠义中人,为了别人可以连命都不顾,如若我阻止他,恐怕他会生气,就算不生气,只怕这一辈他都会心里不安!”
她心里千转百回,思忖良久,于是道:“既然第二种办法,既无危险,耗时又短的话,就用第二种办法!”南宫琼楼一愣,暗思韵儿居然如此大气,想着便看了看她一眼。
而柳梦梅早就已经知道香含韵与南宫琼楼关系不寻常,也知道香含韵的顾忌,此时听她如此说,都不禁感激涕零,意外之极。于是愉快的道:“既然如此,愚姊妹感激香妹妹的成全之恩!”
香含韵微微一笑,顿感心里舒畅之极,暗想:“原来帮助别人,竟然是这样快乐!”南宫琼楼似有所悟,于是向高坐在玉椅上的“冰川仙子”道:“柳姊姊提到的灵药,不知是什么药物?”“冰川仙子”此时也是神色愉快,轻起朱唇道:“那是由龙涎果、毒龙草与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