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大惊,虽然知道屋外那人武功高绝,但也未料到对方居然能够隔物传功。但他也不是等闲之辈,突然剑光闪动,一阵寒芒从窗口飞射而出,香含韵与降魔使者双双跟着跃出屋外的同时,院中传来一声闷哼。
只见院中一个身穿大红衣服,面目狞狰,约莫六十左右的黑袍老者,一脸惊愕的呆在当地,胸前血流如注,似是受了厉害的剑伤。而南宫琼楼则长剑驻地,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忍不住一阵咳嗽。香含韵见状,忙纵身到南宫琼楼身旁,以防敌人偷袭。
南宫琼楼这两招,实是用尽了全力,况且伤势未愈,勉强出招,更增加内伤。但他连续两剑,都是从绝谷之下,不明老人处学来的“冰魄剑式”。这套剑法不但诡异,威力极强,况且在武林中从未显见过,是以,降魔使者与珈蓝使者,虽然武功卓绝,但突然间遇此怪招,不免手忙脚乱,缚手缚脚。是以,两人都一招之间,便败在冰魄剑式之下。
两人连南宫琼楼的剑招都未瞧清楚,便受伤流血,怎不惊骇?岂知,降魔使者见珈蓝使者败在南宫琼楼剑下,脸上反而微有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香含韵与南宫琼楼看在眼里,不由暗自奇怪。只听降魔使者讥讽的道:“珈蓝使者,你没事吧?”
珈蓝使者狠狠的瞪了降魔使者一眼,那张乌黑的塌脸更加显得恐怖,冷冷的道:“不劳降魔使者费心,本座好得很!”降魔使者淡淡一笑,道:“很是,珈蓝使者武功盖世,谅这小子如何能够伤得了珈蓝使者……”说着,眼珠一转,又狡黠的道:“想必珈蓝使者这次定能为本帮立此大功了?”
说罢,双眼妙向南宫琼楼。珈蓝使者脸色一变,他身受三处剑伤,已是无力再战,况且南宫琼楼剑招古怪,就算未受伤,已只怕不好对付。但此人已是工于心计,心念电转之际,突然哈哈狂笑数声,道:“降魔使者夸奖本座了,降魔使者武功不凡,此时正当大展雄风,为本帮立功,岂不快哉!”
南宫琼楼见二人此时暗斗心机,而自己方才逞强,连出两剑,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二人伺机在侧,不能急速疗伤,很是不妙。于是长剑一摆,冷然道:“二位何必推让,不如一起上吧!”
降魔使者与珈蓝使者闻言,心里同时一惊,暗思对方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二人,难道这小子有把握能够胜过我们两人联手?又见他长剑斜指,很是古怪,又想起他剑招诡异,快如闪电,令人不可捉摸。尤其降魔使者,两次见南宫琼楼出剑,却未瞧清楚,是以,心里暗暗打鼓。
但二人乃武林巨凶,岂能因一招而败走;只见两人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后,突然身形暴起,如山掌影攻向南宫琼楼。南宫琼楼此时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是以,长啸一声,长剑挽处,剑光暴涨,剑尖闪烁,幻起无数银色亮花,封向二人。
但是,身形向前急扑的降魔使者与珈蓝使者,突然身形倒纵,向后如飞而去。香含韵正自担心南宫琼楼,是否能够接下对方二人的攻势时,突见对方二人急速离去,正感不解之时,院中剑光一敛,咕咚一声,南宫琼楼歪倒在地。
香含韵大惊之下,忙纵到南宫琼楼身旁,疾声问道:“大哥,你怎么啦?”南宫琼楼喘了口气,才勉力的道:“咱们得赶快……离开此地……”话未说完,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香含韵见他说得凝重,当下不敢怠慢,忙伸手扶起南宫琼楼,从马厩里牵出马匹,又半抱半扶的把南宫琼楼送上马背,才翻身骑在南宫琼楼身后。二人趁着黑夜,匆匆离开香径小园,向中原而去。
原来降魔使者与珈蓝使者,双双扑向南宫琼楼之时,虽然去势甚急,但二人互有心病,忌惮南宫琼楼的诡异剑法。是以,二人都想让对方先攻向南宫琼楼,而南宫琼楼剑式一出,二人但觉他剑招凌厉,当下双双反身而去。但是,使二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南宫琼楼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那一剑虽然看上去凌厉非凡,气势如虹,但也是虚有其表,就算刺在二人身上,也是无关痛痒。
但二人被南宫琼楼先前两剑先声夺人,那还敢贸然接招,是以,返身离去。但南宫琼楼知道此地是西城世家势力范围之内,况且降魔使者的武功,似是出自天涯海阁,珈蓝使者的武功却是西域武功。他此时虽然猜想不透,西城世家与天涯海阁和百花帮之间有甚么关联,但觉得再留在香径小园,势必又要发生不可预料之事,当下顾不得伤势,与香含韵匆匆离开香径小园。心想一切等养好伤,再作道理。
此时月影西移,树影婆娑,冰冷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微有凉意。二人策马疾驰,香含韵一边问道:“大哥,我们去哪里?”南宫琼楼心想,对方此次铩羽而归,必会卷土重来。如若走大路,定会遭到拦截,自己此时劲力全无,不能出招抵御,韵儿虽然武功不弱,但若对方大举来攻,可不易对付。
想到这里,便道:“咱们走小路,寻个隐蔽之地,等我疗好伤,再做道理!”香含韵点点头,二人尽拣荒僻之地而行。香含韵奇怪的道:“这降魔使者与珈蓝使者,不知是何路数?”南宫琼楼喘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