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怒气冲天的抱着花重进入房间,碰的一声把她摔到床榻上。花重不禁吃痛,皱眉恼怒的看着雪无痕,只见雪无痕一张俊美的脸憔悴不少,却依然难掩光华四射。此刻一双眼睛猩红的泛着怒意,胸前因气息紊乱而一起一伏。
雪无痕冷哼一声,看着花重手臂和脖颈前露出的大片洁白肌肤,那一张清丽的脸在羽毛的映衬下显得光洁细腻,额间的晶莹的花钿闪烁,倒像是一只天外飞来的精灵。“你就是这样迷惑那些臭男人的?你还真下的了狠心呢!那种男人你也看得上!真是我雪无痕小瞧了你!若是我今天不来,难道你就要委身他人?”
花重猛地起身单手支撑在床榻上,腰间的银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都是男人有什么分别?至少他们还是真心喜欢我,一掷千金想和我共度良宵。”
“为你一掷千金的人是我雪无痕!他们真心喜欢你?我看他们喜欢的是你的这幅皮囊吧!”雪无痕捏起花重的下巴,眼神中泛出一丝怒意,“没想到你这张清丽的脸如今倒是魅惑天成,堂堂大家千金,勾引男人竟然头头是道。真让我怀疑你到底做过些什么?”
花重挥手打落雪无痕的手,挑眉看着雪无痕,带着一丝挑衅,“皮囊?哼!如果我有一天容貌尽毁,你还会不嫌不弃?雪少主fēng_liú天下,红颜知己遍地皆是,恐怕都忘了自己和谁有过芙蓉帐暖吧!”
“当然不会嫌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认得出是你!”雪无痕气急败坏的瞪着花重,随即面色一滞,看着花重倔强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丝懊恼。雪无痕微微叹气,“你还是为了初画的事和我生气。”
花重冷笑,“雪少主多虑了,我和雪少主之间本来就是过客,你的人生我无法参与。至于初画……”花重微微一笑,有些落寞,“就让她回到你身边吧!我宁花重使唤不起。”
雪无痕突然上前抱住花重,结实的双臂把花重紧紧的揽在怀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花重挣扎几下,却都是徒劳。
“你放开我!”花重低声说道,“你就不怕你的郁羡吟来看见吗?”
雪无痕凑近花重的颈窝吸取着花重的体香,有些意乱情迷喃喃道,“重儿,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花重一愣,身体僵硬在雪无痕的怀中,又是这句话,她不懂他……
雪无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自小我便受到雪清辉的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训练,不论是武功还是读书,亦或是百毒不侵和与人搏斗,我经历的童年就像一场噩梦。我记得曾经我有好几个一起玩的小伙伴,后来全都被雪清辉训练成顶级杀手,然后让他们来杀我。如果我想活着就必须杀了他们,可是……”
雪无痕的语气有些哽咽,“可是你知道吗?当我摘下他们的面具,看到他们那双悲伤的眼睛,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让他们死在我的手里,我似乎还可以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重儿,我不是有意骗你。我爱的只有你,我对她们没有感情。”雪无痕的身体有些颤抖,“雪清辉就是要我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他都要我亲手杀了他们。即便是……即便是女人,他也帮我挑了一个又一个,让她们变成色艺双绝的武器,在途中来刺杀我。在雪清辉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连女人都不能自己选择的傀儡,那些女子都只是训练我的工具……”
花重的心像是被剜下一块儿,连皮带肉的鲜血淋漓。花重感到一股温热滴在自己的脖颈间,像是一滴滴的硫酸腐蚀心肺,留下永恒的印记。
“重儿,我雪无痕只爱你一人!”雪无痕双手紧紧的搂住花重的腰,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
花重眼睛酸涩,模糊了一片,轻轻地说,“我知道!”花重的双臂抱住雪无痕,轻抚着他的后背,“我知道……”
翌日一早,便有一队官兵包围了温柔乡。一旁看热闹的百姓把温柔乡围个水泄不通,花重在二楼的窗前看着一身蓝衣的欧阳飞燕,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走开走开!”打头的官兵疏散开百姓,走进温柔乡内厉声道,“给我搜!一定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必了!”花重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身青绿的衣衫,外罩白色的裙裾,像是春雪中的一颗嫩芽。“欧阳大人好早!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欧阳飞燕微微一笑,恭敬的行了个礼,“臣见过高义县主!”
花重早就已经和西凉无言商量好,只要引叶丛嘉现身,自己得到回宫的机会,其他人就全部撤离温柔乡。雪无痕也已经被自己支开,此刻温柔乡内已经人去楼空。
花重噙着笑意,“欧阳大人不必客气,如今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能受得起你的大礼?”
欧阳飞燕笑看着花重,“县主客气了,虽然温柔乡内人去楼空,不过也无妨,皇上的旨意只提到高义县主,其他人由于没有都是一样的。”
“县主?”花重佯装疑惑,“你可见过在青楼中的县主?不知道皇上要接的是先帝亲封的高义县主,还是温柔乡的头牌七夕姑娘?”
欧阳飞燕笑意有些收敛,眉宇间透出一股寒色,“昨夜是七夕,今日是县主,臣不敢揣测圣意,只能听命行事,还请县主不要为难!”
花重冷哼一声,凑近欧阳飞燕低声道,“我真的很好奇欧阳大人是怎么看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