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钟离春一张担忧而憔悴的脸,花重不禁皱起眉头。
“还冷吗?”钟离春的声音有些微弱的嘶哑,“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喝点粥?”
花重看着钟离春,“我已经昏睡了这么久?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钟离春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我好奇得很,你为什么要让悦意告诉我,下毒之人不是方太后?”
花重靠在床榻边,“难道不是吗?方太后一心为你,怎会下毒害我?若是我猜的不错,现在定国太和都已经知道我是命定的凤星了吧?若是凤星都死了,谁还会荣登大位?”花重悠然一笑,“不论是与不是,方太后信与不信,她都需要我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在你身边,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恐怕不仅如此吧!”钟离春会心一笑,“太子厚有很多东西可以依靠,而我能依靠的只有深宫之中,一个垂垂老去的妇人!”
若是自己和方太后的心意都相背离,那今后自己要借助什么力量走下去呢?
花重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件事确实与方太后无关,据我看倒是方太后身边的雅兰姑姑有些不大对头。方太后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那盏茶也是雅兰姑姑端上来的!”
钟离春点了点头,“在你昏迷的这几天,皇上已经下旨过几日公众设宴,你肯定是要去的,这一次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不要乱跑。我知道这次是你受了委屈,可是我却不能马上就帮你报仇,不过我一定会记着这笔账,找出真凶的时候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可好?”
花重勾起嘴角,“我自己的仇,自己会解决的!想必到时候徐令宁也会去吧?”
“轻尘?”钟离春微微一叹,“三妹,其实我实在不知,为何你与那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仇?据我所知,你们似乎从未见过面!”
花重冷哼一声,“你是不会明白的,两个人之间的仇怨不是见与未见,她不是也一样恨极了我嘛?”花重不想与钟离春解释前生今世的谜题,更没有兴趣看他惊愕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索性就不说了吧!
钟离春微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钟离春走出房间,凌霄然皱起眉头,扶住一下子差点跌倒的他。只见钟离春的脸色苍白,鬓边的发丝瞬间白了几道,神色憔悴不少。
“王爷,你还能坚持吗?”
钟离春隐忍着身体的变化,“快扶我回房!”
凌霄然微微一叹,点住钟离春的穴道,把他带回房间。
凌霄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钟离春,不耐的撇了撇嘴角,“这是金剑山庄的独门秘方,提取的是蝴蝶身上的花粉,加入各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可以延缓你的身体……”凌霄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直接塞进钟离春嘴里,“王爷,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会守在外面。”
“霄然!”钟离春皱起眉头,“不要告诉她!”
“我若是告诉她,她现在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不告诉,不代表凌卉什么也不说!”凌霄然白了一眼,“我会尽力灭了她!”
凌霄然手持金剑倚靠在廊柱上,悦意悄无声息的走过来,见到凌霄然转身又回去。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凌霄然皱起眉头,看着悦意愣在原地的背影,“你还在怪我没有回去找你?可是分明是你自己离开客栈的,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吗?甚至比不上伤害过你的郁羡吟?”
悦意皱起眉头,“凌霄然,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此番来定国也非我所愿,只不过是因为花重夫人。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让你产生了别的想法,我也很抱歉。”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霄然拉过悦意看着她,“你是在拒绝我?”
“是!”悦意坚定地说道,“我和你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从前我们是江湖儿女,现在我们是各为其主,我们生来就注定是反对派,从未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救你,只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我从来都喜欢乐善好施。这样解释,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凌霄然握着悦意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悦意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凌霄然冷哼一声,“你拒绝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你!”悦意无奈一叹,“话我也说完了,我该走了!”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凌霄然脸上反倒出现一丝笑意。
悦意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浣花宫的疗伤圣药,宫主曾经也吃过,你帮我交给信王,算是我谢谢他吧!”
凌霄然冷哼一声,“宫主,宫主,你的嘴里心里眼里什么时候都只要雪无痕,悦意,难道你对雪无痕也并非主仆那样简单?当初合欢可是他的人,为何偏偏只有你独善其身?”
“你这是在怀疑我?”悦意皱起眉头,“凌霄然,我与宫主虽为主仆,但宫主待我却如亲兄妹一般,你怎可如此污蔑?宫主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心里爱的只有花重夫人一个。”
“你也知道他爱的只有一个,那爱他的呢?”凌霄然怒目而视,“难道你对他没有一点想象?”
悦意啪的一声打了凌霄然一个耳光,“凌霄然,你没有权利来指责我,难道你和凌卉就是纯粹的兄妹之情不成?我和宫主却从来没有半点逾越!”
凌霄然惊愕的看着悦意,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