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一脸怒意隐忍不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在宫门口闹起来了!”
孟妃先声夺人,上前柔弱的说道,“皇上,臣妾也是刚刚才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想着小睡片刻,没想到高义县主和娴妃竟然在这里打起了臣妾的掌事宫女!想必是醉月她犯了什么过错,惹恼了县主和娴妃……”
“胡闹!”成帝呵斥,“宫女犯了错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在宫门口打,更何况是什么样的过错竟然受这么重的责罚?”
孟妃嘤嘤的哭起来,“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如今也没法阻止,更没有权利调教她们!”
韩皇后冷哼一声,看着镇定自若的花重和娴妃,“孟妃才刚刚失了协理六宫之权,你们便上门欺负她,让她如何在宫中立足?娴妃你是怎么协理六宫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本宫禀告?”
娴妃上前回道,“回禀皇上、皇后,臣妾是受了高义县主的邀请才来的,醉月说她是臣妾安插在孟妃身边的眼线,臣妾刚刚协力六宫怎么能蒙受不白之冤?以后还让臣妾如何立足?”
韩皇后呵斥道,“高义,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行事如此鲁莽?今天正午不是醉月把你从永宁宫带走的吗?怎么会出来这么多事?”
花重淡然道,“并非高义鲁莽,而是高义被醉月带至信宁宫门口,便说孟妃在小睡,要高义在此等候。高义心中念及皇后您等着臣女回去侍奉,便请醉月姑姑通报孟妃,想必孟妃并未睡熟。没想到醉月竟然对臣女出言不逊,藐视臣女!臣女和她辩驳几句,她竟然大逆不道不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
韩皇后皱眉道,“一个奴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高义你是不是弄错了?还是误会了什么?”
“高义当时也很好奇,便借机问她是孟妃娘娘的意思还是你自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竟敢耽误高义侍奉皇后娘娘。”花重冷哼道,“没想到这个奴才倒是大胆,竟然否认孟妃娘娘指使,牵扯出了娴妃。高义觉得此事很是蹊跷,便请来娴妃当面对质,也好看看娴妃娘娘如何处置。毕竟协理六宫的是娴妃!”
醉月听到花重的话,总感觉不是那个意思,却偏偏挑不出话里话外错在哪里。只有痛苦道,“奴婢不敢啊!奴婢怎么敢藐视皇后啊!请皇后娘娘明鉴!”
成帝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不敢,那高义县主的话可是真的吗?”
醉月心中一愣,点了点头,“奴婢只是说不是孟妃娘娘,奴婢也不敢,万万没有说过别的啊!”醉月从横凳上滚下来,连滚带爬的到孟妃面前,拽着孟妃的衣裙,“娘娘,您可要救救奴婢啊!”
成帝眼中生出一丝怀疑,冷声道,“孟妃请高义来,高义赶着侍奉皇后,你却不予通报,是孟妃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醉月一颤,神色慌张的瞟了孟妃一眼。孟妃尴尬的斥责道,“你这奴才,看本宫干什么?还不回皇上的话!”
醉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只是顾念孟妃娘娘在小睡,没别的意思啊!”
“可是本县主已经说了皇后娘娘的情况,见与不见是孟妃娘娘的事,你这奴才为何迟迟不报?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花重冷哼一声,“不是你藐视皇后难道是本县主吗?”
“你这样的奴才,即便不是什么眼线,也是个不懂事、不中用的!”称帝冷哼一声,“留着何用?还不如拉出去斩了!”
醉月连忙磕头,“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按照孟妃娘娘的交代办事,给高义县主个下马威,没想到会成这样啊!皇上,奴婢没想到会牵扯到娴妃娘娘!”
成帝浑身一震,眼神冰冷的看着孟妃。
孟妃连忙跪下,“皇上千万不要听这个奴婢胡说,臣妾从未有过这样的交代!这样信口雌黄的奴婢就该杀了,以儆效尤!”
醉月一听,愣神的看着孟妃,“娘娘,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若不是您的交代,我怎么敢为难高义县主?您可不能弃奴婢于不顾啊!”
成帝一听醉月这话,不由火气冲天呵斥道,“孟妃你入宫多年,难道宫中的规矩都混忘了吗!朕看你往日侍奉殷勤,却唯独对皇后不冷不热,对众妃更是苛待!朕顾念你是孟家的人,又侍奉朕多年,多次提醒你改过。没想到不仅没有改了这臭脾气,还变本加厉!”
孟妃连忙膝行道成帝身前,“皇上如此说,便是不信臣妾了!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孟紫由缓缓跪在地上,“皇上,臣女一直在孟妃娘娘身边,孟妃娘娘确实没有吩咐过醉月为难高义县主。还请皇上明鉴!”
娴妃冷哼一声,“你是孟妃的内侄女,更是将来的儿媳。你的话怎么能信呢?本宫还有多少事要处理?全都被你们耽搁了!”
成帝冰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微微浮起的胸脯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半晌,四下无语。
花重微微一笑,“皇上,孟小姐心思单纯,想必不会撒谎,孟妃入宫多年虽然脾气焦躁,但也不至于为难臣女这样一个小小女子。更何况车女又是皇后请进宫的。想必孟妃娘娘知道轻重!”
成帝微微垂下眼帘,遮住所有情绪,“那高义以为如何……”
花重眼神眯起,泛出一丝寒光,“高义觉得都是这奴婢惫懒狂妄,从中挑拨!事后又不敢承认便推卸到孟妃身上,应该杀之以儆效尤!”
成帝沉默半晌冷哼一声,“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