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嘉一身银色的铠甲在秋日初寒的早晨泛着丝丝冷冽的光满,那一张白皙俊逸的脸上依然如水。 面前是三千精兵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口,整装待发。
信阳公主一身嫣红的劲装在风中翩飞,鬓边垂下的发丝衬出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信阳的眼中满是担忧和寒意,飞身下马,来到永嘉身边。
“皇兄……”信阳欲言又止,“此去荆州万事小心,听闻逍遥寨寨主司徒野生性阴险狡诈,当地官员多次围剿仍然一无所获。若是此去不能按照原计划那样歼灭敌匪,也定要平安归来从长计议!”
叶永嘉侧首看着信阳,笑的柔情似水,“皇妹放心在宫中照顾母后便是。当初母后让你唤我皇兄本是想让我照顾你,没想到却还是你照拂我居多,生生为我着想半生。”
信阳嫣红的双唇扯出一丝微笑,“人各有命,皇兄不必自责。”信阳拿起手中的参商剑递给叶永嘉,“我深知你从不习武,此去虽不用你亲自杀敌,但是难免途中生变。这把参商剑是长风留下的,乃是军中战魂,嗜血无数。若是皇兄遇到危险,或许此剑杀气还可救你一命。”
叶永嘉笑意如水的看着参商剑,“长风的东西你向来爱护的很,我这一去具体情况还未可知,若是参商剑有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和长风交代?”
信阳微微一叹,“人来人往皆是空,人都去了,一把剑又能代表什么呢?除了长风,皇兄是我叶沉香此生最珍贵之人,区区一把剑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永嘉拿起信阳手中的参商剑,“多谢皇妹!”
“永王殿下,我们该启程了!”一脸浪荡笑容的青衫男子策马而来,“公主若是再喋喋不休,恐怕士兵不用出城就睡着了,让永王殿下何时能回京?”
信阳剜了眼那男子,“宁流辰,你身为副将。若是永王除了什么事,你最好就不要回京了,否则本公主定不饶你!”
宁流辰粲然一笑,“多谢公主抬爱,只不过出征之事,祸福难料。流辰也不敢保证啊?要不永王殿下还是别去了,我看信阳公主的功夫也不错,应该可以代永王前去!”
信阳冷哼一声,手中的马鞭扬起重重的抽了宁流辰坐下的马。马儿受惊,一声嘶鸣,弄得宁流辰措手不及。“再这么口无遮拦,下次这鞭子就抽到你身上!”
叶永嘉看着信阳和宁流辰打打骂骂,不由无奈的笑笑,畅望远方,还是没有看到那道身影。难道今日她真的不会来了吗?心中不免惆怅。
“永王殿下,该启程了!”身边的凌云一身戎装。
叶永嘉点了点头,调转马头,眼中满是失落,“传令下去,大军出发!”
“慢——”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永嘉落寞的脸上不禁扬起一丝微笑,回首便看见绝尘而来的花重。白衣胜雪袖口紧束,少了几分华丽多了几分简洁,一头青丝随意束在脑后,粉黛不失,一派英姿飒爽。
花重策马道叶永嘉身前,勾起粉唇一笑,“皇上有令,命本县主与永王同去剿匪,助永王一臂之力!”
叶永嘉的双唇慢慢裂开,绽放出一丝明媚的笑意。
花重笑着问道,“怎么?永王不愿意?”
“三生有幸!”叶永嘉一句简洁的回答,让两个人笑意盎然。
一身竹青色衣衫的男子静静的在窗前负手而立,欣长的清瘦的身姿带着儒雅的气质。窗外飞来两只白鸽,落到窗台上咕咕的叫。男子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鸽子的翅膀,抽出腿上的锦帛。
身后一阵冷风吹过,一个黑衣男子掩面跪在地上,恭敬道,“太子殿下,属下已经前去淮山一代查看过,正如太子殿下所料,山体崩塌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
西凉无言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一双狭长的凤目中满是玩味。“说说具体情况!”
“属下在淮山附近的岩石上发现大量火药的痕迹,只是山洪暴发冲走不少,又连几天大雨,若是不细心恐怕根本无人察觉。”那男子又说道,“另外属下在淮山附近发现一些行踪隐秘之人,经过多方查探,属下发现这些人是出自永王府!”
“叶永嘉?”西凉无言冷笑,“叶永嘉哪里会有这番心思?恐怕是有人在背后献计献策吧!”西凉无言又侧首问道,“本太子让你去调查雪无痕与高义县主的事,进展如何?”
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属下无能,只调查处雪少主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成国,与高义县主相识并有了婚约。其他的似乎有人可以抹去……”
西凉无言凤目中留露出一丝寒意,“琼璋公主可动身了吗?”
那男子微微放松一些,“琼璋公主已经出发,只是似乎听说了前来成国的真正原因,一路上对太子殿下颇有微词。”
西凉无言冷哼一声,“告诉她安安静静的来万安城,不要耍什么花样。她身为陵国公主,自然要承受别人所不能。若是她再出言不慎……”西凉无言的凤目瞟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你知道该怎么办!”
那男子浑身一震,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属下明白!定会劝解公主完成太子殿下的命令。”
“派湛清去跟着高义县主和永王的剿匪军,务必要把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字无漏的传给本太子!”西凉无言坐回书桌后的木椅上。“下去吧!”
“是!”那男子身形极快,消失在屋内。
西凉无言拿出攥在手中的锦帛,打开一看,嘴角勾起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