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顾全如此提醒,夏青石对于前线战场的残酷认知更甚,或许自己等人无意之中卷入了一场惊天的阴谋当中,处处都是杀机,有意或者无意,谁又能够说得清楚,下面外放的长老如此,教门之中的老怪物呢?或许是为了精血,尸骸魂魄锤炼自己的功法,又或许真的是为了保家卫国,捍卫教廷的尊严,更或者是仅仅为了去杂存精,借助战争的力量历练挑选合适的教门接班人,或许还有其他的或许理由,但无一不是一副血腥面孔。
“还要继续吗?这才刚刚开始而已,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夏青石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还有什么,一众武士武者天师高阶都被分批派出参战历练,哪怕惨死也是可以接受,显然这场局做的很大,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众人仅仅只是驻守压力最小的东城就有如此大的紧迫感,若是日后换到北城南城以及东城驻防,或许****夜夜都要生活在死亡的恐惧当中了吧。
或许夏青石害怕的不仅仅是征战厮杀,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天师高手全力出手追杀,谁人又能真正的奈何的了自己,可是真正让夏青石潜意识中惧怕的则是,那种时刻被人惦记欲谋害之的忌惮感,运粮截杀,剿匪,诱饵或许这些都是小儿科,若是再有其他不可预知的危险呢?自己再过勇猛也未必经得起万物事实的变化暗算不是?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是该做点打算了!”送走一脸愁容的顾师兄后,夏青石不断抽动脸颊运转易容决,不停变化着自脑海之中浮现的面孔,或是一个古月军士,又或是一个哈兹运粮匹夫,又或是一个来自大夏教门的弟子,等等不一而足。
担心归担心,日子还是要继续,前方战场的生活极度枯燥乏味,除了要忍受每日无处不在的厮杀争夺之外,夜幕来临之时还要忍受无止境的孤单寂寞和思念,一脸愁容无处诉说,尤其是那些有家室的人,每每夜深人静睹物思人,都是满满一行英雄泪。
夏青石因为心中有事,所有在迫切的压迫下,练功异常刻苦,无论正常巡视时行走练气,还是夜幕之后潜出城自我闭关,当真是争分夺秒,不浪费丝毫,但终究修行讲究积淀和随缘,太过有心催促反而欲速则不达,一连又是半个月却毫无收获,对此夏青石也是满脸的无奈,无可奈何。
半个月之中,顾全和那斩龙二人也是相邀暗中调查那所谓贵人的真实身份,毕竟之前死了那么多兄弟,若是连个面也没有见着,谁也不会心干的,比较联盟长老们的心思谁又能说得清楚,可以接引,难道就不需要再护送了?若是提早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哪怕是有过具体目标预估,下一次这个倒霉任务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或许人为的变通一二,说不得死里逃生,自己的小命就能这般保存了下来。‘
“谁!”“有刺客!”“杀!”这一夜临近清晨前的黑暗,夜幕最为低垂阴森之时,夏青石刚刚结束了一晚上的闭关自城外回归,还未靠近城池百丈范围之内,就看到东城之上守军人流攒动,火光冲天,喊声跌宕响起,不一会就有大批武艺高强的教门弟子和军士自城墙之上一跃而下,有的快速垫步追逐,有的直接飞奔半空仔细搜索,显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偷袭吗?目标是谁?不会是夏某人吧!恩?哼抓住问问也好”夏青石散出元神朝着周边探去,与一隐秘树林处发现一道着夜行衣的身影,那人藏气遮掩身法不错,几波自城中追出的高手路过那处树林都不曾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只能看着其在眼皮子底下,悄然溜走,可惜遇到夏青石这等高手,且距离如此之近,那人被夏青石吃的妥妥的,因为最近内心一直挂念那所谓大人物的相关信息,所有此番夏青石不免有了动手追查的冲动,毕竟诸如此类偷袭之事,无论联军一方还是对方,几乎可以说日夜都在不停上演,烦不甚烦,若是事事都管,恐怕自己整日什么都不用干了,劳心劳力也要被耗死了,但是这一次既然自己碰上了,怎么说也绝对不会放过了。
自比丘城中外出的几波巡视追查教门高手和军士,在方圆几里之地,仔细搜索一番无果之后,与清晨时分彻底结束追查,打到回府,与夏青石的想法一样,这样的无聊刺杀时常都有,只不过今夜碰巧轮到了东城而已,若是西城只怕每日上演也实属正常,所谓的搜寻也早就形成了一个套路,三五里范围之内,如犁地一般查探一番无果也就能交代了,若是发现,也就算自己倒霉,一番擒拿大战不可避免,敢于前来摸营偷袭的又都是一般人?在城中武者长老不出手的前提下,就是不知道追捕者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如愿以偿抓住真凶了,当然若是没有抓住那也再正常不过,或者那人早就跑了,又或者那人真是实力高悬,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众人几经搜索都毫无头绪,这种人更是不能招惹,还不如早早收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的好,一方不追,一方自然就没有再出手现身的理由,双方都太平无事,皆大欢喜。
在比丘城守军停止搜索退回城去之后,那人这才悄然现身退走,借着树林的掩护朝着远处山脉奔走而去。
“盗匪吗?还是对方军中的探子?”夏青石一直悄无声息的跟随那人走了一路,沿着山路向内延伸了十几里的距离,突然那人止步不前,将遮掩的面容黑纱去掉,站立原地,取出一支长笛,模仿一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