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这不早不晚的难不成还午睡吗?夏爵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姐姐,咱们走吧,你好心好意来看她,人家不领情呢!”
夏茹溪淡淡一笑,在门外大声道:“妹妹,我和爵儿挂心你的伤势,特意来看你,你好些了吗?”
只听到屋子里什么东西清脆的碎了一地,接着夏可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冲了出来,指着夏茹溪的鼻子冷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夏茹溪看她在花园里的时候还十分注意小姐的风度,这时候却像是一下子撕开了假面具,立刻猜到她恐怕是哪里受了伤,恼羞成怒了。
夏爵解释道:“二妹,你误会了,大姐和我……”
“误会?你看看我的手臂!”夏可冷笑,翻起袖子,就见到手肘的地方果真擦破了皮,隐约见到一道短短的血痕。“夏茹溪,你根本是故意指使你的丫头来撞我的,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毁我的容!”
这么点伤势就称得上蓄意谋害了?夏茹溪笑道:“可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来看你,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说?这样会让人伤心的。”
夏可向来极度爱惜自己的身子,生怕手臂上留一道疤痕,听了这话立刻暴跳如雷:“我就爱这么说怎么了?我如今被你的丫鬟害成这个样子,你得赔我!”夏可说着一步一步逼近,夏茹溪一步一步往后退,板了脸一本正经的说:“这要怎么赔?难道要我的身上也多一道疤痕吗?二妹,我们是亲姐妹,不要说这种让人笑话的话……”
夏茹溪表情温和,然而夏可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轻蔑挑衅的表情,顿时火上心头,想起最近总是受到祖母冷遇正憋屈的不得了,顿时将林氏的告诫抛诸脑后,一下子失去冷静,怒声道:“谁和你是亲姐妹……你这个毒妇!你也配吗?”不顾追出来的大丫头秋月拼命拉扯,扬起手就朝夏茹溪脸上挥过去。在她的手就快挨着夏茹溪脸的时候,夏茹溪“啊”的一声叫起来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上。
“不许碰我姐姐!”夏爵举着手朝夏可扑过去,夏茹溪使了个眼色,小环和一旁的方嬷嬷会意,连忙死死拉住他,原本拿着的糕点匣子顿时跌了一地,糕点都碎了。
“闹什么!”恰逢此时,夏治打雷一样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来。他老远就听见了姐妹二人的争执,没曾想进来就刚好看到这么一幅情景。
夏茹溪主动自己站起来立在一旁,满眼的惊讶,一脸的委屈:“爹,你怎么来了?没事没事,妹妹和我们闹着玩呢!”
夏治不言不语,冲上来,重重甩了夏可一个耳光,铁青着脸站在那里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小畜生!当着下人的面竟然敢这么和你姐姐说话,还敢动手!成何体统!你要丢尽我们夏家的脸面吗!家法呢?拿家法来!”
夏可满脸是泪,捂着脸恨恨的瞪着夏茹溪:“我和你没完!”那一瞬间,她真的是恨透了夏茹溪,恨不得将她撕成八大块,如果不是因为心里害怕夏治,她真的就扑上去了。
跟在后头的林氏这时候立刻上前,死死揽住夏治的胳膊:“老爷别生气,可儿还是个孩子呢!”
夏治暴跳如雷:“她是个孩子?谁家的孩子敢动手打自个儿的姐姐!”又一把摔开林氏的手,对着她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说她摔伤了头,都昏迷了,胡说八道!你看看她生龙活虎的,又打又骂像个什么样子!气死我了!”
夏茹溪压下心里的冷笑,她一早就猜到这件事情被林氏知道,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内告诉夏治,借以挑拨离间,明明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说不准真的会弄出个什么重伤昏迷来,而夏治向来疼爱夏可,定然会赶来瞧。只要夏可装的半死不活,再把事情说成蓄意伤人,那时候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恐怕林氏也曾交代过夏可要忍耐,可自己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要看望,果然,夏可被缠得忍不住,原形毕露,被匆匆赶来的夏治等人看了个清清楚楚。论起心机手段,夏可比起林氏还差得远呢!
夏治深深地感觉自己被人愚弄了,一回头还要发火,却看到林氏脸色苍白,泪盈于睫,摇摇欲坠。想到她还在养病,夏治一肚子的气无处可泄,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都是我的不是,辜负了老爷的信任。”林氏委屈的垂着头,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脸淌下来,声音从小声的呜咽开始越来越大声,身子晃了两晃,一下往梨香身上歪了过去,引起一片惊叫声和哭声:“啊呀,夫人晕倒了!”
王妈妈老奸巨猾,这时候直挺挺地跪在了夏治的面前:“都是老奴的错,瞧见二小姐受了伤,因为心疼她才骗了老爷和夫人,夫人还在病着,她什么都不知道,非要挣扎着下床来看二小姐,求老爷不要怪无辜的夫人啊!”
夏可也反应了过来,往前一扑抱住了夏治的膝盖:“爹,你惩罚女儿吧,是女儿的错,不要怪娘啊……”
夏治虽然脸色还很难看,可是刚才那种怒气明显的变弱了,家法更是一句不提了。
刚刚得到消息的李姨娘匆匆进了院子,一看到这架势,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夏茹溪,见她一脸平静从容,便面带微笑地上前殷殷劝道:“老爷,夫人不舒服,还是先把夫人抬进屋子里去,请大夫来看了再说吧。”
见夏治没有反对,她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