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奇怪,不就是那一场怪病吗?你之前不是也挺坦然地接受了失忆的事实么,怎么今天硬要追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说到这里,沈玺的神色越发警觉起来,想到看起来跟莫云风关系异常不错的叶姿,已经皱了皱眉,“是不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真是!脚踏两条船还不够,还想要来勾搭你?真是狗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是她的事情。”莫云风敛了敛眼眸,“只是我自己突然想知道而已。为什么你们要对我的过去都这样含糊其辞,我过去到底做过了什么事情,抑或是经历过了什么事,才会把那段的记忆全部忘干净?玺玺,我以为起码你会跟我说实在话的。”
平日里这样浪荡得仿佛没心没肺的贵公子,此刻骤然低沉落寞起来,更加招人心疼。沈玺虽然对他向来不过是邻家哥哥的感情,然而见到他这样痛苦,到底还是拧着眉提醒了一句,“你的以前……我是知道一点,但只有一点点,绍宸哥是不允许我们说的,但是……现在看你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代表你已经可以承受住了?”
果不其然。莫云风仿佛被注入了精力一般,攥住她手腕的手更加紧了一些,“你知道什么?”
沈玺吃痛,轻轻地低呼了一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又看了看四周狂欢的人群,才将他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我当年没有跟你们在一个地方留学,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听说你那时候是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失忆的,当时舆论有两种,一种是你跟绍宸哥一样,都在小镇里头看上了一个女孩子,不过后来那个女孩子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你才经受打击,选择性的遗忘。另外一种……”
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她话语间的重点,“另外以一种是什么?”
沈玺本来想刹住口风,然而见到莫云风这副模样,显然是不问出个究竟绝不放弃,到底还是艰难地说道,“是那个女孩正是绍宸哥的那个女朋友,也就是……芯涵。”见到他蓦然变色的脸庞,沈玺赶忙又添了一句,“但是后来,在你接受治疗的时候,绍宸哥出面,以自己的权势将那些风声舆论全部压了下去。想来绍宸哥这样为你康复卖力,一定不会是你看上了那个什么芯涵吧。”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莫云风紧紧地握住了背在身后的拳头,随着沈玺一字一字的复述,他的脑子也越发疼了起来,好像有千面大鼓在里头敲击着,又在耳边轰轰作响,甚至有一段时间几乎听不到沈玺正在说什么,只看得她涂得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的,看向他的眼光也逐渐趋于怜悯。
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跟那个芯涵有关系,否则他不会一看到芯涵照片就那样头痛欲裂,然而其中的关系,若非当事人,恐怕也是不明白的。
然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全然记起这段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当初白绍宸又是为什么要找人封锁消息?
待状况稍微好一些后,他揉了揉酸胀不堪的太阳穴,再抬起眼来时,已经看得眼前的沈玺摊了摊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了,你可千万不要跟绍宸哥说,绍宸哥是明令禁止我们再提起当年这段事情的,如果让他知道的话,他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理我这个表妹了。”
莫云风微微一笑,强作镇定,待缓了一口气之后,又回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好玺玺,云风哥哪里会出卖你呢,只不过是突然好奇新鲜而已,也就当是听听故事,反正什么事情也没有想起来。 你这样信任云风哥,云风哥以后一定为你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见到他重新恢复平日里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沈玺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虽然冒险违抗禁令,但好歹没有酿成大祸,这才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要找上楼上的事情,“好了,就这样了,现在嘴上话说得好听,等到了那个贱女人面前,你还不是护着她!走开,我要去房间拿外套了。”
“老爷子膝下最宠爱的沈大小姐有令,我哪里敢不从呀。”莫云风这才嬉笑着让开了身子,却在沈玺窈窕的身影彻底消失于眼界之中时,微微暗下了目光,放任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一边的墙壁上,引得壁上装饰的壁灯抖了三抖。
外头欢快的圆舞曲还在继续,莫云风放在身子两侧的双手也逐渐紧握成拳,逐渐在手背上爆出一条条的青筋来,可想而知在内心里头隐忍了怎样强烈的痛苦。
楼上的两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刚才楼下的风云变幻。一曲完毕,白绍宸却没有将怀中的叶姿放下来,反而将她托举得高了一些,让她与自己平视,可以看到她微微长大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庞。白绍宸微敛眼神,莞尔一笑,低声问道,“还担心吗?”
“担心,”她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然而很快就朝他笑了起来,从他的两边手臂中挣扎着跳下了地,朝着他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胸脯,“不过我也相信,很快就会解决的。”
虽然面上始终是带着笑的,然而那一字一句却说得出奇坚定,让人半点也无法怀疑。
白绍宸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到底是莞尔,“好。”
一夜过境。
叶姿再回家时,叶振海已然按照之前的说法到外地开会去了。本是下午的班机,却硬生生地提到了凌晨,一参加完白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便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