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普照,浮云峰上空的云雾都变得稀薄了些,一块大青石上有两个年轻后生盘坐,身前站着一位黑袍老道,西风猎猎作响,为老道凭添一丝威严。
方太渊手中拿着两本字迹清晰的手抄秘籍,书页角落还着有密密麻麻的注解和白话文。
“这两本乃是玄易门涌泉境的入门经法的译文,等你们烂熟于心,就立刻把它烧毁,以免落入宵小之辈手中,给天下苍生造成浩劫。”
“师父,弟子明白。”银西岭、恨天高异口同声的答道。
方太渊把经文手抄书递给二位弟子,抚须说道:“我这里还有气海境破入涌泉境的八字心法,“海纳百川,气若涌泉。”望你们牢牢记住,好生参悟,将来必有大作为。”
“弟子谨记在心。”
方太渊传授完经义道法便飞向了浮云峰的山巅绝顶,绝上一樽黑色的大鼎伫立,犹如开天时的一口混沌,吸取天地灵气,集聚日月菁华,鼎身有天地奇珍异兽盘绕,鼎口喷薄出通天的不朽神辉,显得气韵天成。
方太渊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大把金属材料,什么星河神铁、龙角金、灵犀银和紫龟壳等炼器材料应有尽有,虽然不是逆天神料但也都属奇珍异物。
一大把的罕有金属被方太渊直接扔进鼎内,幽绿色的道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炙烤。
两具如神似魔的身影在青石上开始闭目打坐,参悟道韵天纹,摸索涌泉境的方向。
银西岭神识内视,气沉海底,按照经文所述用神识化剑化凿把荒寂之海内一汪汪的灵泉之间挖通一条条纵横的沟渠,接通了无边寂海,灵气之潭由静化动,相互缠绕交融,半天光景荒寂之海原本呈诸侯割据的乱象就已汇聚成滚滚江河,灵气氤氲液化奔流不息。
近午时分,天际云端一道惊虹追云逐日急行,直奔浮云风而来。
天风鼓荡,一个空灵出尘的年轻男子御剑而来,落身在浮云峰山顶。
“太渊师叔,玄云峰弟子左冥有要事拜访。”来人对山颠的方太渊恭敬的见礼求见。
银西岭和恨天高息停修炼,齐齐望向来人,之间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立身崖边对着二人微笑示好,浑身虽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凌厉波动,但却给人不容小觑的高深之感。
眼前一花,方太渊已瞬移而至来到近前。
“左冥师侄,你寻老朽何事?”
“我师父想请您去玄武殿商议年底殿试的事宜,特派左冥前来恭请四长老。”青年不疾不徐的说道。
“别净整些虚话了,说多多少次了以后以师叔相称,长老一职不提也罢!”方太渊明显不吃这种客套话。
“是,让师叔见笑了,左冥今后定会谨尊长老法旨。”
“额。又来了。”
一旁的银西陵二人也早已乐开了花,看来这左冥也是个爱拍马屁的主儿,两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慨!
“好了,你先回禀掌门师兄,就说我即刻就到。”方太渊交代完左冥就直接回禅房打点行装去了。
左冥没有立刻回玄云峰,而是回过身来好奇的打量银西岭二人,露出一脸疑惑之色。
银西岭见对方一直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搞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道兄,你看什么呢?”银西岭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哦,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好奇,我几月前听闻天云峰的陆彦在浮云峰被打得重伤垂死,莫非重伤他的是二位师弟么?”左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么,你是来替他报仇雪耻的嘛?我们奉陪到底。”一直没作声的恨天高跳下大青石一副跃跃欲试的备战状态。这两个月来地狱般的苦修一直没找到什么敌人练手,此刻巴不得火力全开和人家打起来。
“两位师弟莫要误会,我是玄云峰玄真掌门的三弟子,道名左冥,我只是好奇浮云峰何人能把陆彦伤得那般重而已,就算当年的追云师兄和陆彦也只是伯仲之间而已。”左冥赶紧解释始末,避免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间隙。
银西岭二人这才知道这左冥不是替人出头来宣战的,彼此间的气氛由此变得轻快了不少。
“不瞒左冥师兄,陆彦并非我二人所伤,当日我二人一介凡胎俗体,更无问道之力,怎能伤得了他。当日陆彦誓要杀我兄弟二人,幸得我浮云峰的阿福师哥舍命相互,方能保得残命。”银西岭把往昔的幕后真相道了出来。
“这么说来,陆彦是被蔡阿福所伤,那就说得通了,我听闻蔡阿福没上燕云山之前是个凶名远播的悍匪。其本身修为一般,但却身藏奇功能短时间让实力翻涨数倍,与这种刀口舔血的悍匪交手与搏命无异,所以一般的游侠剑客也不敢轻易与他开战。”
银西岭目露震惊的听着阿福哥的前尘往事,心生感慨万千,原来阿福哥以前竟是乱世枭雄,流寇悍匪,不过其知恩图报的忠义,舍身相救的义举都让银西岭永生铭记。
“左冥师兄,我听闻我玄易门青年才俊中有“玄门四峰”四大高手,难道我大师兄古追云未在其列吗?”银西岭问道。
左冥迟疑道:“你们难道不知玄易门年轻高手原来是有五峰的嘛?追云师兄本来也是五峰之一,只因天性不羁,受不得宗门铁律,所以反出师门,做了一个自在的散修,因而玄易门而今只闻四峰之名。”
待得方太渊出得禅房,见左冥未走而是在与自己的两位弟子相谈,遂轻咳一声提醒。
“两位师弟,来日方长,希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