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凌渊,月上高天,云屯雾集的浮云峰南山之巅,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昂首而立,以面啸天,身周云迷雾锁,如坠仙境,少年盘腿坐在一块凸出的山壁上,闭眸养息,一股隐匿在云雾中的吞噬力凭空出现,浮云峰山巅浓稠的海量云雾飞快的消失在吞噬黑洞中。
翌日清晨,一个小个子道士脚踩一把飞剑从窗户里飞出,雀跃非凡,正是御剑小成的恨天高。
“咦!今日浮云峰怎么如此光景?遮望眼的云雾呢?”云雾浩荡的万仞高山,如今被剥下了白衣裙纱,一览无余的暴露在青天之下,少了往日的神秘气息。
一道黑影从峭壁山石上一跃而下,落至恨天高身前面带诡笑的催促道:“我还以为你梦入神机,找周公论道不回来了呢!我都等你好几个时辰了,走吧!绝学楼的参阅时间可是珍贵异常啊,不要枉费虚度。”
“银子,这满山的云雾怎么一夜之间无了影踪?”恨天高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别管这些身外事了,修习武学宝典才是重中之重。”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恨天高眯着狭长的双眼审视着银某人。
“恨天哥,大清早的你就别高声妄语了,我又不是食云兽,哪里有那等本事,对了,昨日我在绝学楼顶层发现四副图刻,神秘异常,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四种高深难测的武学奇典。”银西岭顾左右而言他的扯开了话题。
“图刻?武学奇典?你怎么不早说,那还磨蹭什么,快带我去看看。”恨天高说完不待银西岭做反应,便一把拉上他御剑横空而去。
“放我下去,有你这么御剑的么?要死也别拉上小爷陪葬啊...”天际传来银西岭不安的抗议。
浮云峰顶一朵黑云划过,一闪而逝坠向了妖兽云集的诅妖谷。黑云消散,两口漆黑如墨的石棺突兀的出现在古木密林间,腾腾死气弥漫,惊得方圆百里内的凶兽都望风而逃,深恐避之不及。
石棺颤动,死气蒸腾而出,方圆二十丈内的草木植被迅速的枯萎至死,棺盖逆翻,棺口大开,从石棺中走出两个半人半尸的人形生物,眸光呆滞,脸部僵硬木然,典型的活死人之象。
“魁拔将军,刚才我们为什么不杀了那两个小道士?他二人手上可是沾有我们血尸殿至尊的命血,烙印着尸皇无尽的怨念,我们怎能视若无睹。”一具尸身发黑的生物愤懑而生硬的询问道。
另一具尸形生物死气木然的眼睛突然间爆射出道道戾气,回身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小小的尸兵也敢指责于我,难道本将还要受你颐使么?”
“属下不敢!”黑色的尸兵惶恐万分的俯身答道。
“凭你我二人,要杀他二人也并非难事,只有浮云峰那个方太渊或许是个未知的变数,但怎能让他们两个如此死去,我们要把他们抓回尸魂殿,*问出地幽皇葬身何地,被何人所杀地。幽皇当年身为尸魂殿的尸殿之主,身上可有我们尸魂殿的尸修皇道经!《仙尸经》,我警告你绝不能因一时鲁莽,失手杀人而断了线索,让尸魂殿的仙尸经石沉大海。否则,锻魂台上就是你六道轮回的终结地,成为你永远的归宿。”魁伟高大的尸将军语带阴狠的警告道。
“属下一切都听从魁拔将军调遣,甘为将军执马坠蹬,将军有言,属下一定谨尊法旨,丝毫无犯。”尸身发黑的尸兵屈辱颤栗的弯下身躯拜倒在魔威滔天的魁拔尸将脚下。
“哈哈哈哈...免礼吧!只要你忠心耿耿的追随于我魁拔,三五年之内,尸魂殿堂主必有你一席之地。”魁拔尸将抽动死皮样的脸皮森冷的笑着。
“谢将军提携之恩,来日古冢定当竭命相报。”黑尸兵激动的表态示忠。
“我只看表现,不听废话。”魁拔尸将寒声说道,“今天我们就在他们从回来的半道上截人活捉。切不可大张旗鼓,惊动了玄易门那几个老牛鼻子怪物,否则后患无穷。”魁拔尸将冷冷的下达命令,毫不掩饰的死气阴煞喷薄出体,就连诅妖林深处强大的兽吼都沉寂了下来。
绝学楼里,银西岭与恨天高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直奔楼上而去,看得众人疑窦丛生,莫非这二人在楼上寻得强大的功法了?
有此顾虑,不少人也跟着上去想看个究竟,众人随着两个开路先锋直登顶楼,顿时所有人都被四壁上的图刻所震惊,画上的人物个个如天骄临世,脚踢北海苍龙,力搏万数劲敌,魔神一怒,尸山血海,众生跪服...众人都选择性的无视了同样足够逆天的蚂蚁搬山之图,跑到其他三面图刻前认真研磨苦悟起来。
站在众人身后的陆彦也眼神闪烁的思忖道:“这姓银的小子果然不容小觑,竟然志在于此,不过这四副神秘的图刻,却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染指的。”
同样身为玄门四峰的左冥对众人讲述道:“这四副图刻乃是当年的开山鼻祖玄易子所留,自玄易门立派万年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追寻玄易始祖的脚步,习会这等逆天图典。”
众人闻言,莫不吃惊,这四副图刻竟有如此大的来历,是玄易门的开山始祖所着,众人选择性的忽略了左冥的后半句:万年来无一人修成此图典。暗存侥幸的希冀自己有天赐机缘,学得这铁壁图刻。
白衣陆彦望着银西岭等人热切追寻的目光,内心泛不起一丝担忧和忌讳,如果他银西岭能习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