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西岭和恨天高扔下碗筷跑了出来,只见天空盘旋着一只百丈长的太古天鹰,为太古遗种,鹰视狼顾,凶气滔天。令银西岭吃惊的是在这样一只凶威万丈的天鹰身上却立着一个“小人”,一个黑发披肩,眸子璀璨,气质超凡的白衣男子站在硕大无朋的鹰头上俯视着浮云峰,确切的说是俯视着银西岭和身侧的恨天高。
“唳”
又一声高亢的鹤唳,一只云鹤振翅而来,鹤背上立着一双玉人,一个粉面桃腮,身穿紫衣,十二岁左右,生得白璧无瑕。另一个黄衫绿裙,十六岁光景,面若桃李,芙蓉面,花气袭人。
看着这么一双丽人驾鹤乘风,风姿绝世,银西岭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生怕看不真切飞了去。
“陆彦师兄,就算你这太古天鹰速度超凡,你也不能甩下我们那么远啊!你看岚雪姐姐都皱着眉头生你的气了,当心以后她不要你。嘻嘻嘻...”紫衣女子对天鹰上的白衣少年调侃道。
名为陆彦的少年闻言,回头向黄衫绿裙的少女看去,看来着实怕她恼了自己。所谓千金易得,佳人难求。
“映雪哄骗你呢!我没生气。”穆岚雪抿唇一笑,霎那的风情颠倒众生。
一对璧人隔空相望,眉目传情,被银西岭看在眼中,一股无名业火呈燎原之势席卷全身。
“实在看不下去了,二位来我浮云峰秀恩爱,演偶像剧么?”银西岭阴阳怪气的打断了两人爱如潮水般的缠绵。
陆彦侧首,一双冷若刀锋般的眸子扎向银西岭。
“一只爬虫也敢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陆彦盛气凌人的看着银西岭。
“恃强凌弱的东西有什么好拽的,若不是小爷我大病初愈,体力欠佳,一定给你写一行墓志铭:死有余辜。”银西岭针锋相对,一点也不怯场,即便双方是天地之差的实力。
白衣少年陆彦闻听此言,再也无法自持,纵深从太古天鹰头上凌空一跃,落在银西岭身前,势大力沉的一拳轰然砸在银西岭薄弱的胸膛上,顿时有骨断筋折闷响声传出。
可怜银西岭病体初愈,又遭此横祸,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斜飞了出去,掉落在远处的泥洼里,沾了一头一脸的泥巴,狼藉不堪。
“你个小兔崽子,敢欺辱我兄弟,纳命来。”恨天高抓恨欲狂,状如疯魔的向身形高大的陆彦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恨天高更惨,被陆彦一脚踹在面门上,仰面栽倒在地,门牙都掉落好几颗,血沫子残留了嘴边,情形非常凄惨。
“太渊师叔这两个徒弟也不怎么样嘛,不堪一击,难当重任。”白衣陆彦一脸叹息同情之色。
这家伙原来是故意挑事端、砸场子的。
银西岭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发狠的奔来,如拼命三郎在世悍不畏死的冲向了白衣陆彦。
“嘭”陆彦迅疾的一记鞭腿又落在银西岭胸腹之间,事出反常的事银西岭并没有被踢飞出去,而是紧紧抱住了陆彦的小腿,力由地上起,一个横摔,竟然把极度不凡的陆彦摔倒在地。
一边正在牙疼的恨天高一见此景,犹如打了鸡血般杀将过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日事今日了,天爷今日定要雪耻。
恨天高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捡起来一枚拳头大的碎石,一个大鹏展翅扑了下来,不过由他那四尺身材施展开来,说不出的滑稽。
噼里啪啦一通乱砸把白衣陆彦砸得满脸带血,一张英俊扭曲的脸,血染的风采,刚才超凡脱俗的气质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和挫败之色。
云鹤上的两位佳人被惊得张大了小嘴,陆彦虽然没有动用元力,但被这二人打得这般凄惨实在是出人意表。陆彦可是玄易门青年才俊里的翘楚,被誉为“玄门四峰”。
白衣陆彦被银西岭二人群殴,满脸血迹,狰狞异常。
“啊...我要杀了你们两只臭爬虫。”白衣陆彦一声咆哮,穿云裂石,一股磅礴的气场突然从场中爆发出来,银西岭和恨天高二人被轰飞了出来,噗通!噗通!双双倒地,大口吐血。
白衣陆彦翻身而起,带着满脸血腥,双眼猩红的瞪着银西岭两兄弟,滔天的杀意不加掩饰地席卷,令人肌肤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