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在医院门前停下,两人下车,龙马去挂诊,不二抱着攸瓷在骨科室外等待。攸瓷左右看了看,关心地问:“不二爸爸生病了吗?”
脸又被掐了,听到不二爸爸说:“攸瓷,你以后再随便乱来,我会教训你的。”附在攸瓷耳边,低声道:“做比洗澡时还要难过的事哦!”
攸瓷缩了缩肩,不知道不二爸爸在生气什么。
龙马挂号回来,在不二身边坐下,看看他怀中乖巧的攸瓷,摸摸攸瓷的头,问:“攸瓷,痛吗?”
“嗯。”攸瓷点头,用力拍了拍受伤的膝盖:“会痛的!”
对从小就被保护得太好,外加神经迟钝的攸瓷来说,疼痛这种异样的感觉,当真是很独特的体验——这可不是平常大家捏捏攸瓷的脸那种小疼哦!
“攸瓷!”
面对攸瓷的动作,龙马是惊吓的瞪大眼,不二脸都青了,用力抓住攸瓷两只手,预防他再乱来。看攸瓷还疑惑的仰起小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模样,骂也骂不出来了。
没坐多久护士小姐叫到名字,不二抱着攸瓷进到诊室,医生用手检查一会,又示意不二带攸瓷拍x光片。结果出来,医生皱着眉摇了摇头:“你们在哪里看的医生?骨折挺严重的啊,怎么只是简单包扎,这样根本治不好啊!”
医生倒是冤枉那名校医了,一开始确实只是轻微骨折,固定以后安静休养就能好,后来会变严重,也是攸瓷自己折腾的。尤其是青学那一摔。不过不二和龙马显然不知道,听到医生这么说,更对如此草率对待攸瓷伤势的立海大充满愤怒。
医生看了看乖乖坐着的攸瓷,说:“小孩子比较好动,我看还是打上石膏比较好。”
不二点头:“麻烦你了。”
青学众人赶到医院时,攸瓷左腿已经被打上石膏,脸带委屈的抿紧唇缩在不二怀里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菊丸扑上来抱住攸瓷稀里哗啦的叫:“小小不点不要难过哦,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龙马翻了翻白眼,压下帽檐。懒得告诉菊丸学长,攸瓷是因为拿东西敲腿上的石膏被不二学长骂了才委屈的。
驱散聒噪的队员,不二抱着攸瓷打的回家。车上攸瓷很疑惑的用手摸着包裹住脚硬邦邦的石膏,因为被不二爸爸骂过,没有再敲,不二也就由着他。攸瓷已经够让人心疼了,要不是他乱来,不二哪里舍得骂他一句。
刚进家门,不二裕太就从楼上跑下来,问:“哥,你有没有看到攸瓷,他没带手机……啊!!”
不二裕太在玄关怔住,看到攸瓷腿上的伤,脸色大变。
“裕太!”攸瓷叫着,指着打上石膏的腿给裕太看:“你看你看,硬硬的!”说着还敲了敲。
“哇啊,攸瓷!”裕太脸都吓白了,冲上去抓住攸瓷的手:“你、你别乱动,要是弄伤怎么……啊,不对,哥,攸瓷怎么会受伤啊?”
“进去再说。”不二脱了鞋抱着攸瓷走进客厅,裕太追上来帮不二拿袋子,里面装了攸瓷的药。
不二在沙发上坐上,仍旧抱着攸瓷,裕太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担忧地看着攸瓷问:“哥,攸瓷发生什么事了?”
攸瓷揉揉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不二轻拍他的肩安抚着,低声道:“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将事情讲述一遍,裕太也沉了脸,拳头攥得紧紧,咬了咬牙,说:“哥,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我知道。”不二轻抚攸瓷攸瓷的脸,吻了吻他额头,问:“攸瓷,要睡了吗?”
“不要。”攸瓷摇头,抿了抿唇:“要喝果汁。”
“啊,你等一下。”裕太忙跑进厨房拿了罐苹果汁出来。
“谢谢裕太。”
攸瓷接过,很有礼貌的道谢,裕太怜惜的摸摸攸瓷的头,问:“攸瓷,还痛吗?”
“嗯,会痛。”
毕竟是骨拍,再怎么包扎,仍旧不时从内部传来阵阵抽痛。攸瓷说着抬起伤腿给裕太看:“动会就痛。”
“啊啊,不要动!”裕太吓坏了,抓住攸瓷的脚,小心翼翼放好:“会痛你就不要动啊!”
“哦。”攸瓷根本不在意,又敲了敲膝盖,像和好朋友分享玩具一样对裕太说:“裕太,硬硬的。”
“……攸瓷,这个不是玩具……”裕太无助的转向不二:“哥,你想想办法啊,攸瓷他……呃!”
不用裕太说,不二的脸色就已经很可怕了。沉着脸看着怀中喝着果汁毫不自知的小孩,突然眯起眼笑,搂紧了攸瓷问:“攸瓷要睡了吗?”说着拿下他手中的果汁。
攸瓷伸手要拿:“还要喝,没有要睡。”
不二把罐头扔进垃圾桶,捧起攸瓷小小的脸,捏了捏,说道:“攸瓷,医生有说过,生病时候是不能喝果汁的哦。”
“咦?”攸瓷惊讶的张大眼:“不可以喝吗?”
“对啊。”摸摸攸瓷的头,哄道:“因为是没有营养的碳酸物,会影响伤口愈合哦,所以伤好之前不能让你喝,抱歉啦。”
“那、那……”攸瓷对这些不懂,听到不二爸爸说不可以喝果汁,脸上难得着急:“那汽水……”
“汽水也不可以。”不二勾了勾嘴角,道:“汽水,可乐,牛奶都不可以哦,那些都会影响伤口复合的。”
“咦?!!”
这对攸瓷来说,显然比脚伤还严重,小脸皱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
裕太有些不忍心,小声问:“哥,会不会太过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