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认真地听着,没漏掉翠儿所述技法一个字。听完思索片刻,即按其法炼制起来。但是炼制到一半,只听瓦罐状法器“噗”的一声,一股青烟从瓦罐中冒出,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奇怪的焦味。
边上的翠儿见了,“咯咯”大笑起来,道:“真是笨透了!这么简单的药都没炼制好。好啦,这儿还有几株灵药,你慢慢炼吧,本姑娘可没空陪你折腾。”
说着又从虚空处抓到几株紫灵草递给陈冲,便娇躯一个晃动,消失在密室石门外。
两日后,翠儿没看到陈冲从炼药室出来,便再次进入地宫。见陈冲灰头土脸地坐在那儿,正喜滋滋地将一株炼制好的紫灵草成品药材拿在手上把玩观赏,便伸手拿过来看了看,道:“说你笨吧,还没完全笨到家。这株成品药材勉强合格。你继续吧,药田里有很多灵药,你只能采摘普通易种和年限短的灵药试炼。”
于是陈冲每三到五天就跑一次药园,浪费了许多低级灵药。
这段时间因为经常出入炼药的草屋,才发现斜月谷内除了管药园的几位男女之外,还有一位做杂事的佝偻的拐脚怪老头,看气息只有入魂七八层的样子,披头散发,形如枯稿,看东西时乜斜着一双血丝眼。
这日,陈冲正要去药园采药,又见翠儿不知叫他干什么活,指手划脚地高声呼喝他“哑奴”,似乎对他所做的事十分不满。他不禁摇了摇头,自顾往药园遁去。
翠儿一见,也遁云一起,跟随而来,叫道:“陈冲,我哪儿得罪你了,你竟招呼都不打就自顾去了。”
陈冲减了遁速,回头笑道:“我看师姐忙着呢,所以自顾走了。请问师姐,那哑奴是什么来历,好象很可怜的样子。”
“他还可怜啊!”翠儿道。“他要可怜我就更可怜了,老是跟本姑娘做对,这事做不好,那事也做得我不满意,手脚又慢得象乌龟,看了都讨厌。还不是师傅救回来的笨老头,整天装聋作哑的。”
陈冲对她的话并没有当真,只是笑笑。两人就这样嗑嗑碰碰地过了一段时间,关系总算比过去好多了。
三个月后,就将炼药的成功率提高到八九成。这是自来到斜月谷内,最令他欣喜的一件事了。
但是凌月仙子并没有回来。当时她说取得毒蛟王涎只在木月神日,应该早返回了才对。现在已经是闭月,斜月谷内已到处白雪皑皑,眼看一年即将结束。陈冲不禁想道:“她一定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炼完最后一味药材,他与翠儿说了要离谷一段时日,便悄悄返回自己的洞府,继续修炼。
到了第二年火月某日,陈冲在洞府中用阴阳离火之力已将血脉之中的离火之泪炼化得差不多了,不禁面露微笑,自语道:“终于将这东西全部炼化吸收进离火之中,阴阳离火的威力应该增强了不少。”
他运转丹田内的玄阴火灵珠,将三色火苗凝于指尖,仔细观察窜动的火苗的颜色变化,只见火苗中红紫蓝三色开始变幻不停,流光溢彩,艳丽非凡,窜动的火苗似乎还隐隐有了一些灵性,竟然自行脱离他的指尖,在他面前小鸟一般飞舞起来。
这时耳内突然听到一个动听的女音:“陈冲,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