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魔法师将目光转向唐福,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唐福的后背上爬出一串冷汗,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试图躲开那道执着的目光。可是没用,不论他挪向哪个方向,那道目光都会随着他一起移动。
“你很害怕我?”微笑又回到了魔法师的嘴角,似乎这样逗弄唐福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唐福一怔,随即大怒。格老子的娘舅,老子只是搞不清楚你是个什么鬼东西,所以让着你,没想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居然被鄙视了。
为了不给这个讨厌的家伙比下去,唐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并不是害怕……或许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看,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块由光变出来的东西上,并且还能够发出声音,我想你是否可以先告诉我这是魔法还是别的什么?这样我们才能愉快的交谈下去。”
魔法师的笑容里充满了某种含义不明的意味深长,“哦哦,看起来我们的小伙子还真的充满了好奇心,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好奇心会害死猫?”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吹裂冰封湖面的春风,让人感到莫名的温暖,他接着说道:“不跟你开玩笑了,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亚兰特,乃是艾泽拉斯权杖的制作者,关于这个空间,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
“艾泽拉斯权杖?”唐福喃喃自语,“这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像是一把魔法杖……”
亚兰特收敛笑容,顿时一股岳峙渊停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唐福心中一顿,眼前的贵族子弟似乎在呼吸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高手。那种恐怖的气息绝不可能凭空得来,这家伙手上一定沾满了血腥!就像我在魔兽战场上干的一样,唐福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说艾泽拉斯是一把魔法杖,”亚兰特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间,投射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也没错。不过这不仅仅是魔法杖,而是真正的魔杖!它会为你带来无上的权威和荣光,当然也会让你承受无比的苦痛,无法挣脱的梦魇,和无穷无尽的悔恨……”
唐福悄悄后退了两步,这个叫做亚兰特的家伙和那个什么狗屁月神黛尼娅似乎都是一个时代的,说不定还是隔壁邻居,要不怎么说起话来都是一个味儿?
“不,艾泽拉斯不是一把魔法杖,这简直侮辱了这个伟大的名字!”亚兰特压根没有注意到唐福的小动作,自顾自的沉浸在莫名的情绪中,“小子,你有福气了!艾泽拉斯是一个世界!一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一个远远超出你想象的世界!”
他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唐福,那无法掩饰的狂热,几乎让唐福认为眼前的是个陷入炼金术研究而无法自拔的地精。可是这家伙的下一句话便让唐福惊讶的几乎竖起了全身的汗毛……
“我把这个小世界称作‘射月原’,怎么样,不错的名字吧?”亚兰特似乎异常满意他给艾泽拉斯小世界所起的名字,那语气中的洋洋自得几乎像是一杯马上就要溢出来的麦芽啤酒上的泡沫,充满了想要获得赞赏的yù_wàng。
可他的愿望注定得不到满足,唐福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之外,靠靠靠,奶奶的孙子,原来射月原就是这个鸟人搞出来的?!
“你是……说,”唐福的语气中灌满了水银,沉重的像是戴上了专门用来囚禁魔兽的镣铐,“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射月原?”
亚特兰点了点头,但这个动作他只来得及做了一半——他的脑袋刚刚向下移动,便发现唐福如同一股愤怒的旋风,猛地直冲过来。他身前的空间变成了火红的世界,一把以怨恨和怒火作为燃料的火焰刀破空而来!
无论经历过怎样的艰苦磨难,也无论受过诸如柯仕仁大人之类的多少教育,希玛城来的孤儿有一点从未改变,那就是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从不丧失主动出击的勇气!你可以说他鲁莽,也可以骂他不动脑子,但你永远无法否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臭又硬的孤儿胸膛中,跳动的是一颗快意恩仇的心脏!
于是确认了眼前好似贵族般的亚兰特便是害他堕入无边噩梦的肇始者后,即便这家伙看上去深不可测,唐福依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球!
依然是惯用的那招火焰刀,虽然只适合见习魔法师的初级魔法对于已经具备大魔法师实力的唐福来说,似乎显得威力过低,但好在瞬发兼默发,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挥出火焰刀后,一个中级魔法冻结术已经在他的手中成型——看来希玛城的孤儿打算让贵族法师尝尝混合鸡尾酒魔法的滋味了。
可是冻结术终究还是没发出去——火焰刀穿过光幕,狠狠打在后面的石室墙上,光幕和光幕上的人也被劈成了两半——可是慢着,随着墙壁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分成两半的光幕居然又合到了一起,连那个风度翩翩的人影也从两片变成了一个整的。
被惊到爆的唐福手忙脚乱的将冻结术随便扔到了什么地方,总算是避免了魔法反噬,然后吃吃的喊出了声:“这怎么可能?!”
亚兰特似乎也被唐福野兽般的攻击吓了一跳,不过显然他恢复平静的速度远超唐福,随着光幕合拢,他已经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了。
“让我猜一猜,为什么我们的小伙子会如此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