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难道……”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却也同时沉默。
“算了，还是你先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夜厉宸先一步打破了沉默，一如当初叶可可还在他身边时那样无奈地顺道。
只是今时今日，那言语之间的宠溺却是被冰冷代替。
叶可可好半天才终于回神，道，“我只是想说，既然我来找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叶可可转身欲走。
“等等。”
夜厉宸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开口，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叫住了她。
叶可可停下，回身，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夜厉宸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竟然从叶可可的眼神之中读到了一丝的期许。
“你以为，我能跟你说什么？”违心的说出让人觉得心灰意冷的话，挥了挥手里的文件，他继续道，“我只是提醒你，这份东西，今天是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以后，你再也别想着，我会像上次一样，亲手交到你手里，所以你想好了，要还是不要。”
叶可可原先还带着些期许的神色，随即变得冰冷，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夜厉宸居然还重复着当初的一切。
“不了，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叶可可冷声说道，“正如你所言，我根本就不配成为你夜厉宸的未婚妻，事实上，连站在你身边都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叶可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段话的，她只是觉得，那种如针扎般的疼痛再一次袭来。
夜厉宸一直静静地听她说完这所有的一切，他努力维持着自己俊冷的模样，心脏抽疼的厉害，可他却一直强撑着，只是右手早已显现出清晰可见的骨关节。
“既然你已经替我说了，那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夜厉宸顿了顿说道，“叶可可，我倒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照顾地好些，好好看着我夜厉宸是怎么打天下的，当初你不是说，我离了你根本就活不了吗？那我就给我好好看看，在没有你叶可可欺骗我的日子里，我是怎么把整个夜氏集团做的风生水起的。”夜厉宸咬紧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可可趁着这个当口，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她的面上没有如妨才那般的惨淡，实际上，却是真的沉静了许多。
“夜厉宸，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跑进电梯，疯狂地按着向下的箭，在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刹那，她所有的防线也终于都全部溃败。
而夜厉宸，他一直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助理带着一大堆要他处理的事情，再次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才将兀自出神的他带了回去。
“总裁，这些也是你今天必须要处理好的文件。”助理直到夜厉宸的个性，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
于他，只需要漫无边际的工作，让自己从那些难言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就可以。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夜厉宸接道，“把东西放着吧，我一会儿处理。”
助理放下文件后，转身预备离开，却在走到门边的时候，被夜厉宸叫住。“等等，帮我办件事。”
助理于是再返身走到他的案桌前，“总裁，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人盯着她的行踪。”夜厉宸无力地靠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说道。
助理没有继续追问，看他那惨白的脸色，他自是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能是那位叶小姐。
“总裁放心，我会找人好好保护叶小姐的。”他应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