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流血过多,神志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没再哭叫,只是低低呻吟。鲜血把她全身都染红了,触目惊心。
林征驾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小巷,转入主道,目光不断扫过两边建筑,心情焦急起来。
要是不赶紧对女孩救治,等到血流过多,她就真的死定了!
幸好几分钟后他就望见一个大红十字,立刻转了过去。把车停在医院大门外后,林征抱着女孩就冲进了门诊大楼,狂吼:“急救室在哪?急救室!”
咨询台处有个值班的小护士,看见他怀里浑身得血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迎了过去:“这……这边!”
跟着她奔过走廊,前面忽然闪出一人,诧异道:“林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林征看清来人,顿时大喜,把怀里的女孩直接递了过去:“陆警官,这女孩中了三枪,流血过多,赶快救人!”
那人一身警服,正是市公安局总局的巡警陆亭,条件反射地接过女孩,听到林征所言,他顾不上追问林征,急道:“医生呢?快去找医生!”
不一会儿,值班医生和护士冲进了急救室,门外的林征这才松了口气,坐到了急救室外的椅子上。
把女孩抱进急救室的陆亭被护士赶了出来,看见林征,不觉一笑:“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林征一笑,没说话。医院内有监视系统,他就算跑了,也很容易被警方给找到,不宵如干干脆脆地配合陆亭呢!
陆亭走到他面前,问道:“这次又怎么回事?不会又是碰巧遇到受伤的人吧?”
林征苦笑道:“我就是这么走运!”
“啊?”陆亭一愕,旋即发现不对,“你脸上受伤了?”
林征这才想起脸上被那枪手擦中的一枪,起身就着急救室门上的玻璃照了照,只是一小道擦伤,微有血渍。回想之前情况,他不由暗叫侥幸。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那一枪肯定直接透颅而出,要了他的小命。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后来那枪手放弃了杀他的机会。
陆亭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老规矩,林先生,请你配合我做一下,去局里做个笔录。这次涉及枪击案,可能会耽搁得久一点,请见谅。”
林征皱眉道:“要去公安局?我这还有事要处理……”
陆亭为难道:“这……如果只是一般情况,我还可以就地笔录,但是涉及枪击,恐怕……”
“陆警官,我真有点事,要不你看这样行吧?你去上个厕所,回来发现我没了,明天到我家去提我,这总行吧?”林征有点急起来。之前只想着配合做下笔录了事,哪知道这么麻烦。汪凯的事还等着去处理,要是拖到明天或者更久,结果殊难预料。
陆亭正色道:“那不行。林先生,请你理解一下,我们警方也是为了人民安全着想,你……”
“陆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征打断他的话,“法律不外乎人情,通融一下,怎么说我上次还帮你抓贺一声呢!这点面子总得给吧?我又不是拒捕,只是有急事等着去办,今晚实在是没办法抽那么多时间。”
陆亭坚决地摇头:“不行!林先生,请你理解,我……”
“靠!”林征骂了一句,知道跟这个迂人说不通,转身就跑。
陆亭大惊,飞快地追了过去,边追边喊:“林先生,林先生!”他追得虽快,但是哪比得上林征?他刚刚追急救室前面的郎道,林征已经跑到了医院大门处;等陆亭追到大门时,林征已经驾着小货车远去了。
一路驱车回到北街,林征直接把车开到了聚丰浴足按摩中心,刚下车,正好荆六从店里出来,喜道:“林哥你没事吧?”
“没事,把车清理一下,上面沾了不少血。人呢?”林征边往店里走边问。
“楼上,丰叔正愁怎么处理那货呢!”荆六吩咐了旁边一个小弟几句,跟着林征上去。
二楼的客厅里,桌椅被撤到了一边,汪凯躺在地上,像睡着了一样没动静。他的双手双手脚被捆在了一起,蜷曲得像只大虾。
丰叔在他旁边来回踱步,皱眉沉思。
“林哥!”旁边几个小弟看见林征上来,急忙叫了一声。
丰叔回过神来,看见林征身上的鲜血,吓了一大跳:“林哥你受伤了?”
“没事,这是别人的血。”林征大步走了过去,看看地上的汪凯,“这家伙怎么了?”
丰叔苦笑道:“荆六把他敲晕了。林哥,你不是说不对这家伙动手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林征冷哼道:“情况不同了,这家伙跟人勾结想杀我,不问出个结果,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丰叔和荆六均是大吃一惊:“什么?”如果只是想跟林征作对,那还有转圜余地,但如果开始动杀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找个安静点的房间,我要亲自问他!”林征下定决心,今天非把这事弄清楚不可。不过在他心底,与其说是想搞清那枪手为什么要杀他,不如说是想弄明白为什么那枪手没杀他。
把汪凯拖上三楼的阁楼里,林征把丰叔和荆六都“赶”了出去。汪凯会吐露哪些事他不清楚,必须自己先过滤掉不想让人知道的部分。
关好门,林征在汪凯的人中上一掐,后者一声呻吟,醒了过来。睁楼内的光线,汪凯才惊恐地发觉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连嘴都被人用破布塞紧,想叫也叫不出声。
一声冷语传来:“答错一个问题,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