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贵听出生机,心中燃起希望,依言抬起右手,正想活动,突觉不对,色変道:“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动了!”
林征已然心中笃定,表面上仍是冷若寒冰:“毒发了。”
言贵再压不下心中恐惧,突然跳了起来,扑到林征面前,“扑通”跪下,哀道:“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征哂道:“你有什么能答应我的?以身相许?等我下辈子投胎变同志了再说吧!”
“我……我……”言贵心慌意乱,却知他说的是真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林征逗他逗得够了,放软的神情:“算了,看在你初衷也只是为了自救的份上,我可以救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言贵大喜道:“你说!”
林征缓缓道:“从现在起,绝对不能再对我起什么坏心思!”
言贵一愣,随即大声道:“我答应你!”
林征深知这类应允只是空言,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救”他的行为更合理一点,喝道:“先去把手洗了!”
言贵急忙起身,跑洗手间去了。
不一会儿,他回到林征面前,平抬中了毒的右手,整只手看似毫无异样,但是自腕以下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林征观察了一下他手面的状况,右手一抬,钢针已挟在指间,沉喝道:“我用针术给你疏毒,如果痛就忍着!”
言贵答应一声,躺到了他自己的c上,紧张地看着林征。
林征深吸一口气,右手落下,钢针开始动作。
刚才听言贵说完症状后,他就已经知道这毒粉就是上次苗青玄在他身上用过的那种“蛊粉”,对肢体有非常强的麻痹效果,但是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苗青玄没有对言贵明说,所以后者还以为这是致命毒药。所以要“驱毒”,就是帮助言贵活血而已,让他的手慢慢恢复动作能力。
不过林征正好藉着这机会解除言贵对他的戒心,自是乐于帮忙。
三分钟后,林征长身而起,道:“毒素基本上清掉了,现在你需要的就是时间,让手指慢慢调养,很快就能复原。”
言贵刚才被扎了十多针,一直忍痛没吭声,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不禁开口道:“就这么简单?”
林征耸耸肩,坐回自己c上。
言贵这种人绝对不是威逼就能让他彻底屈服的,所以林征才决定改用“怀柔”的手法。用“救命”的恩德来对方贵进行一点约束,说不定比用毒药相逼的效果还要好一点。
言贵压不下迫切心情,坐起身不断活动手指,发现之前完全不能动弹的手真的能够有很小幅度的活动,登时大喜。自被林征胁迫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后者并不是那么可恶,至少和苗青玄相比,他不但更有人情味一点,还基本上没要什么回报地就救了自己一命。
一个念头飘过。
或者真的可以和林征合作,从苗青玄手上摆脱出来。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忽然响起,有人问道:“请问周老师在吗?”
林征一听声音就乐了,暗忖我都还没急,你倒先急了起来。他起身向言贵道:“去见苗青玄时通知我,我就在这附近。”说完径直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赫然正是申正,神情稍微有点局促,显然来找林征让他有点不是很适应。
林征出了房间,关上门,双手插在裤袋里,饶有兴趣地道:“申哥有事?”
申正暗忖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才怪了,表面上却不敢这么说,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吱唔道:“我……我找你……找你……”
刚才回到道馆后,他满脑子都想着林征说的话,怎么也坐不住。本来他打算的是明天再来找林征,但是只呆了十多分钟,就忍不住开车回到才离开没几分钟的旅馆,向林征求教。
“有事就直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纠结的?”林征故意道,非逼他亲口说出求教的话不可。
申正也是条汉子,一咬牙,大声道:“我来跟你学燕青拳!”
林征哈哈一笑:“说出来就对了!行!咱们找个地方,开阔点,我教你!”
申正一愣,道:“你说到外面去教?”
林征耸耸肩:“有什么不妥?”
申正睁大了眼睛:“你不怕被别人学去?”
林征灿烂一笑:“我只怕没人肯学,让这些国术失传,走吧!”
从价值来说,燕青拳绝对属于国家非物质遗产级别的东西,但是在现代人的眼中,只能看到它“值钱”的部分,却看不到它真正的价值所在,肯去学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申正当然是懂得其价值的人之一,所以才会顾忌被人偷学,但是如林征所说,这种东西现在只怕没人学,不怕被人偷,在不在大众面前显露,根本无关紧要。
不远处传来莫沧海的声音:“周老师原来是这种怀宝不吝的人,佩服佩服。”
刘斩接了一句:“那我也能去观摩观摩了,呵呵。”
林征无所谓一笑,转身带头下楼。
坐车到了最近的一个公园,申正停好车,带着三人到了一处空地上。旁边就是锻炼的各种公益设施,看来这地方平时是拿来给老人练拳练剑的,此时空地周围的长椅上还有几个穿着练功服的老人坐着闲聊。
刘、莫两人不想打扰他们,径直找了个长椅坐下,林、申两人则走到空地正中,前者停步道:“就在这吧。”环视一周,走到不远处的花坛旁,捡了一块硬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