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言停住脚,回头看他。
景撼天推着轮椅过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这位父亲,景仲言心态比较复杂,不亲,也不至于讨厌,总之,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
他微敛着眉宇,瞧着他愤怒的眉眼,突然说:“景仲卿回来了。”
“嗯?”不出意料,景撼天一愣,表情变了。
景仲言讽刺冷笑,转身,上了楼。
乔蕊的事,他不打算告诉这位父亲,他帮不了忙,说不定,反而会高兴。他不知道乔蕊到底惹了他们谁,就是这么不被接受。
现在,抛下一句景仲卿的最新消息,这位爱子情深的父亲,有得忙了。
对于景仲卿,景撼天向来比较宽容,说起来,那个姓时的女人,倒是没看出景撼天有多喜欢她,偏偏景仲卿,大概跟他太像了,他估计早就希望,呆在他身边的,是那个大儿子吧。
而他这个小儿子,性格古怪,固执倔强,没有继承他的半分,反倒是继承了爷爷的脾性,以前爷爷还在时,这位父亲被压制了几十年,爷爷一走,他倒是自由了,人也松快了不少。
他像爷爷,对景撼天而言,就是不讨喜。
父子之间的矛盾,向来是延续的。
景仲言没有多想,这个虚伪的家里的任何东西,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上了二楼,判断了一下方位,便走到薛莹房间门口。
他扭了房门,被反锁了。
他不在意,叫了佣人来开门。
佣人说,夫人的房间,向来没有备用钥匙。
他没做声,脚抬起来,踢到了门板上,门锁松动了一下,却没开。
佣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位见不到几面的少爷,竟然这么粗鲁。
景撼天在楼下听到了声音,仰头看着二楼的走廊,声音冷厉:“你干什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来拆房子的吗?!”
景仲言看都没看他,又是一脚,这次,力道大了许多,踢开了房门。
里面,漆黑的一片,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是拉紧的。
他拍开灯光,里面,倏地亮如白昼。
这是次卧房,自从景撼天不好了后,这对对外恩爱至极的夫妻,就已经分房了,到了美国,也没例外。
房间的装潢很儒雅,带着浓郁的中国特色,浅浅淡淡的檀香味,在鼻尖弥漫开了。
他走进去,环视一圈儿,打开了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
打开电脑,桌面很干净,没什么特别。
这时,景撼天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二楼,看到破损的门,气得瞪眼:“你在干什么?景仲言,你疯了不成。”
景仲言没做声,只翻阅着电脑,顺手破了几个带密码的文件夹,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他眯起眼睛,脸色阴沉,看来,这里面没线索了。
他起身,准备往外面走。
景撼天的轮椅,却挡住了他。
中年男人目光如炬,脸色漆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
“留着时间,去问你宝贝儿子吧。”他冷冷的抛下一句,直接下了楼梯。
景撼天愤怒得看着他匆匆而走的背影,气得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
这个儿子,就是过来讨债的。
还以为仲卿不让人省心,结果最不让人省心的,反而是他!
想到这儿,他又看了眼身后敞开的房门。
他凝起眉,吩咐下人:“打电话给夫人,叫她回来。”
佣人为难极了:“可是夫人说这几天,不要打扰……”
“打!”他厉声打断佣人的支吾。
佣人吓了一跳,不敢耽误,赶紧冲到楼下去打电话,打了一会儿,满头大汗的握着分机上来,满脸害怕:“先生,夫人的电话,关机。”
景撼天眉头狠狠皱起。
关机了,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
乔蕊只觉得这车,好像开不到尽头,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吞吞的停下。
车停下后吗,门一开,外面,喧闹的声音,便冲进耳膜。
乔蕊会英文,但是这些文字里,却夹杂了别国的语言,比如法语,日语,还有不少阿拉伯语。
乔蕊皱起眉,勉强的去看那些人的摸样。
却发现,这里应该是一条街道,街道的墙壁,已经斑驳难看了,不少流浪汉,在街边蹲着,有的吸毒,有的抽烟,有的调戏旁边的站街女。
而那些站街女很鄙夷的用讽刺的眼神蔑视流浪汉,却更引得流浪汉们兴奋。
地上随处可见垃圾,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人,就连附近的酒吧或者美甲店,都透着浓浓的情se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乔蕊有一刻的慌张,这地方,绝对不是正经人应该出没的。
乔蕊身边的两个女人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两人对视一眼,有点担心。
不是说只是教训一下吗?怎么丢到这种地方来,在这种地方呆着的女人,一天不到,只怕就会……
两个女人隐隐觉得情况有点超脱预算。
原本的时候,她们是跟着萧婷的,萧婷安排了一场意外,是车祸,当然只是场小型车祸,不致命的,未免计划出岔子,需要她们近十个人一起合作完成。
当时已经有两个人迟疑了,毕竟有预谋的肇事逃逸,这可是犯法的。
但是想到如果都安排好,谁知道是她们干的,公路摄像头,附近店铺的摄像头,这些都先处理一下,等到出事的时候,谁有证据说是她们做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