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法,说的很放荡,卡瑞娜觉得有点被侮辱了。
不过做了biao子,也就不想立牌坊了,她只迟疑了一下,就洒脱的笑了:“那得看贵公司能给的好处,有多少了。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而已,女人在商场上,本来就比男人弱势,不利用本身的优势,还有什么好依靠的?”
他笑了一声,难得的勾起唇角:“卡瑞娜小姐,还是这么坦白。”
“那当然,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坦白,这代表了诚意。”
“那不妨再坦白一点。”他又靠近了些,黑眸,缓缓眯了起来:“你的孩子,是谁的。”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卡瑞娜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情笑了一下:“总之不是你的。”
“卡瑞娜小姐艳福无边,那么敢问一下,我拿到的,是第几手。”
这是问她,在他之前,被几个男人做过,过了几手了。
这话不止是侮辱,算是羞辱了吧。
大家谈生意谈到床上,你我是什么人都心知肚明,左昀要是个好男人,也不会背着妻女在外面跟别人乱搞,她卡瑞娜也从没说她是什么好女人,大家半径八两,他这种语气,却显然是在出口伤人。
卡瑞娜脸色冷了一下,语气也凉了:“你这么好奇?是想跟我再续前缘吗?”
“你?”他挑眉:“破鞋这东西,穿过一次算运气差,不知悔改,就是自作孽了。”
“彼此彼此。”她挑衅的微笑。
他说她是破鞋,他又不是吗?能跟她一个见面没几次的女人上床,可见他平时跟别人又是如何。
这一刻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她真替他妻子悲哀。
她牙尖嘴利,向来强势,不饶人,这个左昀已经见识到了,此刻看她这凛厉尖锐的摸样,他又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慢慢往门外走去,似乎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葛。
卡瑞娜看他走这么干脆,却皱了皱眉,在后面唤道:“左总监。”
他停住脚,回头。
“刚才看到你在楼下,抱着个小女孩,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女儿,就是她吗?”
他挑了挑眉,对她的话,没有回答。
卡瑞娜继续说:“不说话就是是了,你女儿看起来脸色不好,生病了吗?她还戴着帽子,但是帽子外面,却一点头发丝都看不到,她做过物疗吗?”
左昀表情冷了下来,语气微微加重:“你好奇的,不是你该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什么。”卡瑞娜冷冷的说:“我只是很惊讶,你为什么对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么关心,上次你也问过,这次又来问,我昨天生了你也知道,你这么不放松的盯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好吧,你不需要回答,但我有必要警告你,你别想打我儿子的注意,你不是他父亲,你女儿有什么头疼脑热,也别想他能帮得上你什么忙,我们话说清楚,我出院后,调整一下,就会回美国,我希望,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并没什么后续,好吗?”
这是一次性说清楚,毕竟孩子的父亲,百分之八十就是他了,如果左昀狠起来,把事情闹大,跟她争儿子,她说不定,还真拼不过他。
她原本也没打算回美国,但是刚才看到他女儿那摸样,她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这或许是作为母亲的第六感,但是孩子是她的,她要保护他,这是最基本的。
谁要想伤害他,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可以。
左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对上她毫不相让的眼神,唇瓣微抿着,没有做声,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卡瑞娜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放弃了,虽然希望他放弃,但是心理上,她还是隐隐不安。
她有种感觉,这个左昀,会成为她前行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或许,也是最大的一场灾难。
不过无论如何,孩子是她从身上掉下来的,是她辛辛苦苦怀了七个月,没人能抢走他,任何人都不行!
四点多的时候,乔蕊和景仲言回来,两人都提着不少东西。
卡瑞娜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脸都黑了:“你们探病中途,竟然去买菜?”
乔蕊一边整理袋子,一边说:“里面一半都是买给你的,刚才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买两只鸡,是你明天后天的伙食,一会儿她要过来,得把菜带走。”
“连吃两天鸡?”一听卡瑞娜就腻了。
乔蕊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意外的,你会连吃一个月,你身体不好,不多补补,奶水不够,你儿子本来就状态不行,你给他吃奶粉,吃坏了人怎么办,现在的奶粉,质量太不过关,能不吃最好不要吃。”
卡瑞娜皱了皱眉,不想母乳,不过想到儿子本就早产,要是再不吃好的母乳,说不定真的被奶粉给祸害了,这么一想,就同意了。
两个女人当着景仲言一个男人说什么母乳,男人斜眼瞥了她们一眼,端着水壶,出去打水。
乔蕊把袋子整理好了,把给妈妈的东西单独打成一个袋子,这才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本书。
卡瑞娜看了一眼,挑眉:“唐诗三百首?”
“是啊。”乔蕊翻开的一页,将书递到卡瑞娜手里:“现在给孩子取名字,流行在古诗词里取,寓意好,孩子都生了,名字总要取了吧,对了,除了名字,还要取个小名,大人说,小孩叫小名,好养活过,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卡瑞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丑丑。”
乔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