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声音,都循着声音的来源瞅了过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色的绣金袍子,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白衣黑发,倒真真是公子人如玉,他一路从大门口走进来,随着他的走动,衣服也跟着翻动,这么美丽的一幕看在众多女眷的眼里,真真是一副好景。
慕非止坐在上座上,盯着来人,眯了眯眼睛,秦玄戈!
“淮南王,上次你抢了本王的王妃,准备什么时候归还呢?还是说,你准备占为己有?堂堂的淮南王,抢别人的妻子,似乎是不太好吧!”秦玄戈一路走过来,就在慕非止的正前方站定,他的话一出口,顿时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来参加喜宴的人都伸长了耳朵,生怕错过什么东西,这个陌生男人说什么?说他们的王上抢了别人的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玄戈,如果本王记得不错,在丰城一战的时候,你可是亲自将你自己的王妃给射杀了,如今你打着这个幌子来扰乱喜宴,本王还没追究你安得是什么心?”慕非止说话向来慵懒至极,如今秦玄戈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慕非止这话刚说完,大堂中顿时又沸腾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陌生男人竟然将自己的妻子给射杀?一群人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秦玄戈。
“听说你的王后今天也来了,为何不露面呢?难不成是看见我在这里,不敢露头了?若是被这天下人知道,你淮南王的王后曾经是我秦玄戈的正妃,你说,你的子民们会不会笑掉大牙?”秦玄戈很是干脆的拖了把椅子就在大堂中间坐下了,因为封誉已经去送慕栖凰到新房,所以这大堂之上倒也空荡的很,除了一堆看客。
“啊。”因为秦玄戈的话,有的人惊呼出声,直接将王后同秦玄戈所说的联系了起来,在场有不少的富贵权门,他们再了解不过,如今的王后虽说同清平候有些渊源,但是她并非淮南大户出身,甚至可以说,这位王后的出身的确是个谜,难道,果真如他所说,他们的王后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吗?那他们的王上,这是做了什么事啊!
慕非止精明的眸光一闪,他懒懒的坐在那里,动作很是随意的拿起一杯茶抿了抿,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冷哼了一声:“你也配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秦玄戈原本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所以这时候虽然受了慕非止的冷对待,可是依旧笑着脸回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让王后同我见一面,以便洗脱这误会。”
“夫君,有人喊我吗?”慕非止还没有开口,沈蘅芜的身影就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她今天身着一身紫色的宫袍,绣花的裙摆长长的落在地上,上好的质地,所以在她走动的时候,裙摆都会跟着摇曳,好似步步生花一般好看。她的发饰没有多么的繁复,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白玉簪子给挽了起来,长长的秀发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给衬托的更加的白皙,眉间落了一点朱砂,看起来更加的魅惑。她在秦玄戈刺人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到慕非止的身边,声音软软的,她拽着慕非止的袖子,却顺势被慕非止抱坐在怀里。
“夫君,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沈蘅芜定下心神,软下声音,要多软就有多软,她伏在慕非止的身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同慕非止的气场要多搭就有多搭。
“嗯,”慕非止嗯了一声,没有什么情绪。
沈蘅芜转过头,将视线紧紧的定在秦玄戈身上,当两人的目光相撞的时候,秦玄戈的心里倒是被吓了一跳,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点。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和自己的太子妃长了一张很像的脸,但是从说话到打扮简直是颠覆性的不同。以前沈蘅芜在太子府的时候,每天都穿的花枝招展,而且巴不得把所有的头饰都戴到头上,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打扮的很是淡雅,尤其那头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装饰。还有说话,沈蘅芜在太子府是最招人烦不过了,每每都会以权压人,嚣张跋扈的性子同眼前这人也不像。
就在秦玄戈思考的时候,沈蘅芜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从慕非止的怀里站起来,一步步的朝秦玄戈走去,带着满眼的冷气。众人都疑惑的坐在那儿,看这位王后娘娘要说什么。
“这位公子,听我夫君刚才的话,你的王妃似乎是在丰城之战的时候就没了,人已经没了半年了,你才来找,这貌似有些可笑啊!”沈蘅芜的语调软软的,可是这话让人听着,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啊。
“王后娘娘说得很对啊,人没了半年才来找,还偏偏挑这种时候,这人纯粹是来找事儿的吧!”
“找茬的啊,绝对的!”
“……”
一时之间,众位看客们又开始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开始对着秦玄戈指指点点。
秦玄戈的眼睛带着愠怒微微的一转,朝席上的一人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就在秦玄戈沉默的空隙,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从后面走了出来,细看之下,正是刚刚护送新娘了归来的封誉。他也没管慕非止,直直的走到秦玄戈身边,朝身后的两个下属挥了挥手:“送客。”
那两人听到封誉的命令立即迈着壮汉的步伐走到秦玄戈的身边,眼瞅着就要动粗架着人出去了,沈蘅芜看着这简单粗暴的法子,心中着实给封誉竖了个大拇指,这法子好,不费口舌。
秦玄戈刚刚的确被沈蘅芜给堵得没有说上话来,不过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今天来,按照那人的说法,就